距離假期結束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 對於直純他們來說, 這是假期的開始。
直純和常暗踏陰坐在常暗家客廳旁的兩個椅子上,在茶幾兩邊相對而坐的是常暗父母和穿著十分正式,形容精神的相澤消太。
相澤消太是為雄英新決定的住宿製一事而來,常暗父母提前聽直純說過這事, 所以談話很順利的進行了下去, 兩人對住宿製都沒什麼意見, 並向相澤消太表達了自己會一直信任著雄英。
畢竟常暗爸爸也是雄英畢業, 儘管當時他就讀的是雄英的經營科。
直純是和相澤消太一起離開的常暗宅。
“你監護人那裡有說什麼嗎?關於住宿製。”
“我還沒跟他說。”直純撓了撓頭有些赧然道。
“嗯?為什麼。”
“嘛,我們之間說是監護人關係,其實也就那樣吧。”直純並不喜歡奈良柊梧, 不如說他還有點害怕他。
“反正平時我也是自己一個人住, 住不住校對我沒什麼影響吧。”
說的也是。相澤消太對於直純的新監護人也沒什麼好的印象, 雖然是前任No.1的職業英雄, 但從職場體驗時就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麼不負責任了。
“我要去伊甸園,老師呢?現在這個時間還去家訪嗎?”
直純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起吧,家訪工作我的那部分已經完成了。你還要回家準備什麼嗎?還是說直接去?我送你。”
為了方便家訪, 他特地把放在車庫中快要落灰的車開了出來。
“有的,等我一下!”
然後坐在駕駛座上的相澤消太看到了抱著兩瓶被嚴密包裹著但仍能看出是酒的直純向他跑來。
“這是?”
“Rye和Bourbon,認識的人送給我的, 但我還未成年,飲酒犯法,所以老師你帶回去吧。”直純將兩瓶酒放到後座的座位底下,然後自己跑到副駕駛座上坐下。
“竟然還有人會給你這個未成年送烈酒?”
“地下黨的熟人, 嘛,也是為了給我送個情報吧。”他坐下後就係上了安全帶。
“有關Necrosis的情報?”相澤消太注視著前麵的路,一邊問道。
“差不多,是有關黑衣組織的情報。”
黑衣組織,啊、是All for one創立的那個組織。
“All for one‘消失’後,黑衣組織的高層有些躁動了,我那位熟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撈出了一個算不上重要,卻十分有趣的情報。”
直純勾唇,側過身子對著相澤消太道“黑衣組織中層一半以上都是叛徒和間|諜。”
一個組織一半以上都是叛徒和間|諜,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啊……有關黑衣組織的資料還沒有到手,所以對黑衣組織仍是一知半解的相澤消太想道。
“然後Rye和Bourbon,”直純指了指放在後座下麵的兩瓶酒“他們一瓶來自FBI,一瓶來自日本公安,有趣吧!?”
有趣到也算不上,可話說又回來“……地下黨的情報網這麼厲害嗎?”
“果然。有了這種想法就代表你完全輸給了我們。”
車已經進入了東京的鬨市,人行橫道與路邊的商店中已經有不少人了。
“我們是老鼠,遍布在城市的每一個下水道與陰暗的角落中,不論是多麼縝密的‘特工’也會有一個說出秘密或是秘密會麵的場所吧?”直純的手指在車窗上敲點著,一邊用有些漫不經心的表情繼續道“然後,隻要話從他們的口中出來,就能被老鼠聽到。”
聽起來挺厲害的。
相澤消太對地下黨的存在並不陌生,但也和絕大多數知道地下黨存在的人一樣,隻知道他們是無秩序的灰色地帶人員,其餘的便是‘不算太危險,不必肅清’這樣的印象。
相澤消太將車停在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停車場中。
“先去吃個飯吧,晚飯還沒吃不是嗎?”
“哎?哦。”直純乖巧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羽田機場——
有著明顯的亞裔特征,但五官隱隱還能看出些深刻的青年站在機場外麵,他被人們所關注的原因並不是那有點像混血的麵孔,最主要的還是那氣質。
青年的樣貌並不算最為出色的那種,被修身的西裝包裹的形體修長,但並不顯瘦削。最吸引人的果然還是他對著電話另一半說的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吧。
被人們關注著的青年又回複了一句簡短的話後掛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