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住所都被……”
“那個啊,沒什麼。”直純聳肩道“反正我現在住在學校,放假的時候那裡也差不多能維修好,又不影響我生活。”
他避開了常暗的注視,從冰箱中拿出了一瓶冰水“我上樓寫作業去了。”
“對了……”直純看向八百萬百“謝謝你。”
“……”八百萬百猶豫了一下,抿嘴問道“楠,我們是朋友吧?”
“當然。”
八百萬百神情稍緩,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那麼作為朋友,我希望楠也能多依賴我們一下。”
直純一怔,看著他們堅定的神情,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先傳播我的私人信息的人沢田老師已經托朋友查到了,所以現在真的沒什麼事了。”
他們沒有發現直純話中的漏洞,為事情的解決而欣喜著。
在多方的壓製下,這件事最終也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水花,群眾們的關注度也逐漸轉移到了其他新鮮有趣的話題上麵。
夜晚,跑步回來的直純在宿舍樓外看到了一臉沉思的相澤老師靠在牆上低頭吸煙。
相澤消太也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與喘氣聲,深吸一口煙後,將煙頭掐滅,扔進了垃圾桶中。
雖然看起來是相澤主動找的楠,但其實相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等我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去喝一杯吧,老師。”說完,直純已經邁步進了宿舍樓中。
他收拾的很快,沒一會兒就衝完了澡,換了一身稍顯成熟的衣服走了下來。
“伊甸園?”
“伊甸園這兩天關門,去另一個地方吧,我還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
然後……
“這就是你說的‘不錯的地方’?”相澤消太提著罐裝啤酒看著坐在公園長椅上直純,有些無語道。
“嗯。”直純認真的回複讓相澤多少有些不太適應。
說起來,最近自己是怎麼了?相澤消太坐在直純的旁邊,背靠在椅背上,望著夜幕想著。
“沒想到老師竟然會同意和我一起喝酒嘛。”說話間,直純已經撬開了一罐啤酒,用那雙含笑的棕灰色瞳眸看著他道。
“……啊,”相澤消太也撬開了一罐“僅限今天吧。”
“為什麼?……因為我最近十分的倒黴嗎?”直純也沒想得到他的回答,輕輕與相澤手裡的易拉罐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我很少喝含酒精的酒,基本上國二之後就沒喝過了。”直純抿嘴道。
“……”相澤消太默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要說‘你怎麼小就喝酒’這麼破壞氣氛的話嗎?
“嘛,小時候主要是叛逆,和一幫小混混們組成了一個‘英雄事務所’,然後收拾周圍那些惹事的小混混,不免跟著學會了喝酒抽煙。”
“我父親沒時間管這些,母親又是個沒有主見、有些懦弱的,連教訓我都不敢。”直純抿嘴道。
“啊……”相澤消太發出了一個氣音,算不上是應和,隻是表示自己在聽。
“楠純子很脆弱,承受不了多少打擊,楠英雄所做的一切被揭發、入了監獄後她就崩潰了。”
說這些話時,直純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悲傷,他將喝完的空罐子放進旁邊的袋子中,又拿出了一罐。
“她在自殺前都不忘給我留下點紀念和麻煩。”直純將手放在胸膛,那裡有一道長達15cm的傷疤。
“我聽說過,她殺害了兩人,重傷了三人。”相澤消太喝的很慢,大多時候都是小酌一口。
“是三人。”直純糾正道“有一個女孩不治身亡了。”
“……哦。”相澤消太看著旁邊的直純,歎了口氣,將手壓在他的頭上“不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這些都是楠夫婦犯下的罪。”
直純搖了搖頭,沒有應答。他已經沒有了平日中的巧舌如簧,臉上也沒有了一貫的笑容。
“施害者已經死了,受害者的怨恨又該往何處發泄?又有誰能補償他們所受的傷害呢?”
直純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隻有我。”
“累嗎?”相澤消太發現自己說不出‘你還小,不應該承受這些東西’這種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很難將楠當成學生去看了……
“活著,能不累嗎?”
他用含著淚的笑顏回答了相澤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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