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要收拾嗎?”
“我已經回來啦,明天我跟江途過去收拾一下。”祝星遙看到桌上的快件,拿起來看了看,是EMS寄來過來江途新換的護照。掛斷電話後,她轉頭看向江途挺拔的背影,“途哥,我幫你拆快遞了哦。”
江途嗯了聲。
祝星遙翻開江途的護照,看到裡麵的證件照,男人麵容冷峻,目光沉靜。她把護照拿回書房,拉開抽屜,看見一本剪了角的舊護照。
祝星遙拿起舊護照,她以前從來沒翻過他的護照,現在突然想看看,他以前去過哪些地方。翻到2016年,手突然頓住,她拿著護照跑到廚房。
“怎麼了?”江途看她急匆匆的樣子,眼睛向下一瞥,看見她手裡的舊護照,頓時了然。
“途哥,你……2016年去過德國?”祝星遙仰頭,直直地看著他。
西紅柿炒蛋好了,江途把火關掉,他似乎不知道要如何說起,看了她幾秒,很輕地點了下頭:“那年5月份,我拿了很大一筆獎金,正好你要在慕尼黑開演奏會,我買了一張票。”
祝星遙突然想起來,當初小葵跟她提了一句:“票全部搶光了,就是後排有個座位不知道怎麼空了,有個人沒來。”
那個空著的座位。
是江途買的票。
她眼睛紅了,咬住嘴唇,有點委屈:“那你怎麼沒來?”
江途把她拉進懷裡,抱歉地解釋:“那天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沒趕上飛機,改了航班,到那邊演奏會已經結束好幾個小時了。”
“車禍?那你受傷了嗎?”她急急地問。
“一點小傷,比我高考出事那天好一點,不嚴重,不用擔心。”他拖著傷上的飛機,把乘務員嚇到了,拿出藥箱非要給他處理傷口。江途有點自嘲地笑笑,“在追你這件事上,我運氣總是不太好,我想,可能是因為我還不夠好,所以才沒辦法……”
祝星遙猛地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唇,她抱緊他的脖子,咬著他的唇,顫聲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全世界最好的江途。
再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了。
江途閉了閉眼,張開唇放她進來,下一秒,更用力深入地回吻她,祝星遙胸腔裡的氣息很快耗儘,她抱緊他的脖子,往上一跳,纏上他的腰。
“不吃飯了?”江途拖住她,貼著她的唇,低聲問。
祝星遙不說話,手繞到前麵,去解他的襯衫扣子,一顆二顆三顆……
江途喉結開始滾動,她捧著他的臉,低頭吻上去,小聲說:“我改主意了,等下再吃……”
廚房的燈暗下,夜幕已至,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高樓頂端,他摘下眼鏡放在梳理台上,漆黑的眼眸望著她。呼吸糾纏錯亂間,江途想起廚房沒有東西,恢複部分理智,把襯衫罩在她身上,他穿著黑色西裝褲,抱著她穿過昏暗的客廳回房間。
“途哥。”她抱著他的脖子。
“嗯。”
他低聲,腳步很快。
很快,她被放在床上。
祝星遙還勾著他的脖子,目光柔軟:“老公。”
江途一頓,垂眼定定地看她,嘴角一彎:“肯叫了?”
關於稱呼,後來他也沒再提過,覺得叫途哥也很好,祝星遙似乎把這件事也忘記了,結婚兩個多月,終於叫了一聲老公。
祝星遙的工作性質需要飛往世界各地,除了演出外,還有一些廣告和活動等,他們這次分彆了大半個月。她一直知道江途受不了她的主動,每次她主動一步,他回饋給她的永遠是壓抑不住的浪潮。江途鬆開她繃緊顫抖的雙腿,他抬起頭,起身伏在上方捧住她的臉,低頭吻她的唇。
祝星遙在他嘴裡嘗到自己的味道,她睫毛濕潤顫抖,嗓音虛脫了一般:“途哥,你很壞……”
江途身體往下沉,克製地問:“過分了嗎?”
她張開嘴,有一瞬間失神,眼裡又被逼出了淚,失聲似的空叫了一聲。
夜風吹拂著窗簾,月光透過縫隙灑入,映著不知疲倦的影子。
祝星遙抱著江途汗濕的背,他背上的肌肉線條還繃緊著。江途側身抱住她,閉上了眼睛,下巴抵著她的發絲輕輕蹭了蹭,空氣沉靜了一會兒。她從餘韻裡回過了神,抬頭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聲音很小:“途哥,我有沒有說過,你最後的聲音很性感?”
江途閉著眼睛,笑了:“星星,你要是還想吃飯,就彆惹我。”
祝星遙:“……”
她識相地閉嘴。
過了一會兒,江途起身套上衣服,回廚房接著做飯。
……
5月1日,祝星遙跟江途搬了新家,兩人花了一整天時間,把新家安置好。第二天晚上,江途開車帶祝星遙出了一趟門,祝星遙問:“我們去哪兒?”
“馬上就到了。”江途說。
十分鐘後,江途把祝星遙牽進一家高端寵物店。
祝星遙愣了愣,抬頭看他。
江途低頭看她:“現在房子挺大的,我們養一隻貓,兩隻也可以。你要是喜歡狗的話,養狗也可以。”
祝星遙小聲問:“是不是因為我們不要孩子,所以……”
“亂想什麼呢?我看黎西西養了兩隻貓,你好像很喜歡,每次都給她的朋友圈點讚,誇可愛。”江途牽著她走進去,“媽前段時間跟我說過,你一直很喜歡寵物,小時候還鬨著要養過,因為她對動物毛發有點敏感才一直沒養。”
他們站在貓籠前,江途低頭看她:“挑一隻?”
黎西西養的是布偶和折耳貓,都很可愛。
一個多小時後,祝星遙高興地抱著一隻小布偶走出店門,他們還買了不少東西,貓窩祝星遙想要的顏色店裡沒備貨,店員說明天送貨上門。
走到車前,江途把東西放進後備箱,祝星遙抬頭看他:“途哥,你說起什麼名字好?”
話音剛落,她臉色突然一變,愣愣地看著前方。
很快,她像是急於尋求安全庇護,快步走到他麵前,腦袋抵著他的肩。
“怎麼了?”江途皺眉,回頭看。
一個挺著七八個月孕肚,牽著一個小女孩的女人從馬路對麵走過來。
如果隻是普通孕婦,祝星遙的反應不會這麼大,除非……那個人是江月。江途抿緊唇,摟住她,低聲說:“沒事的。”
祝星遙已經很多年沒見過江月了,她咽了咽喉嚨:“我看見江月了……”
江月牽著女兒走過他們身旁,小女孩抬頭,看見藏在祝星遙懷裡的小貓咪,驚喜地說:“媽媽,貓貓好可愛!”
江月轉頭看了一眼,突然對上江途冷淡的眼神,她愣了愣,目光轉向低頭抱著小貓的女人。當初《等星星》曝光,黎西西的演唱會,以及電影官宣,她都看過了,內心觸動很大。
江途看了她幾秒,帶著祝星遙轉身,他拉開副駕駛車門。
“等等——”
江月突然喊了一聲。
“有事嗎?”江途轉頭,目光依舊冷淡。
江月看向祝星遙,輕聲說:“祝星遙,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祝星遙身體微僵,她抱著小布偶轉身,江途皺眉:“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就行。”他低頭看祝星遙,語氣溫柔,“你到車上等我。”
“我就幾句話!”江月突然有點急了,她看著江途,又轉向祝星遙,“我想說……當年我懷孕,陳毅並不想要那個孩子,也不想跟我結婚。那天他本來就是逼著我去打胎的,就算你沒推到我,那個孩子也不會生下來。如果當時沒出事,估計我會繼續纏著陳毅,你當年心理壓力很大吧?我當年……算了,我就是想跟你說,我現在過得很好,早就放下那些事了,希望你也放下吧。”
江月牽著女兒,慢慢走遠。
昏黃的路燈下,祝星遙埋在江途懷裡,委屈地哭了出來,小布偶不安分地亂動。那件事壓在她心裡太久太久了,沉重得如同一座山,壓得她噩夢連連,喘不過氣來。
過往的行人停駐腳步,看向他們。
江途拉開後座,帶著她坐進去,他把她抱到腿上,低聲哄:“彆哭了,嗯?”當年祝雲平給了陳毅500萬,為的就是讓祝星遙心理壓力小一點,她太善良了。
這麼多年過去,突然得知,那條沒來得及出生的小生命,隻是陳毅順勢用來換取金錢的籌碼罷了。
江途後悔當初沒在體育館門口打陳毅一頓。
祝星遙慢慢停止哭泣,她摸著小布偶,靠在江途懷裡,小聲說:“途哥,我們回家吧。”
回去後,祝星遙想了一晚上,給他們家的新成員小布偶起了個名字,叫糖豆。
……
八月底,祝星遙定製的婚紗送到婚紗店了,她跟江途一起去試婚紗。
江途坐在沙發上,店員給他倒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幾上,他眼睛動了動,又看向帷幕後的更衣室。他一直知道祝星遙長得漂亮,她穿寬大的藍白色校服也比一般人漂亮許多,永遠是女生群裡最紮眼的那一個。
他看到她穿過很多演出服,紅色的、白色的、藍色的……以前他也想象過她穿婚紗的樣子,但此時,他突然有點不冷靜。
江途站了起來,麵對窗外,看到對麵繁榮的街景。
“途哥……”
祝星遙一身裁剪貼身的拖尾婚紗,她肩線完美,鎖骨平直精致,胸前輪廓柔軟曼妙,她手裡捏著一條星星吊墜的項鏈,站在他身後,輕輕叫他。
江途回過頭,站在窗邊,靜靜地望著她。
他朝她走過來,祝星遙把項鏈給他,笑道:“幫我戴。”
江途站在她身後幫她戴上項鏈,抬頭看向寬大的鏡子,祝星遙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在他懷裡轉身,笑著問:“好看嗎?”
當然。
江途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晚上,祝星遙接到黎西西的電話,黎西西在電話罵:“許向陽氣死我了!我要跟他分手!!!”
昨天晚上是黎西西北京站的演唱會,演唱會結束後,周漾上台給她送了一束花,台下有粉絲起哄喊“在一起”,兩人鬨緋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黎西西辟謠都沒用。
許向陽又是個醋缸,兩人晚上回到家就開始吵架,正好黎西西第二天一早有行程,她丟下一句:“這次真的分手,我回來了收拾行李。”
她丟下這麼一句,就走了。
留下一臉懵,還沒睡醒的許向陽。
祝星遙笑了笑:“月底了是該分手了。”
黎西西:“……”
她堅決地說:“這次一定分手!許向陽就算給我跪下,我都不和好了!”
黎西西跟徐向陽這種月經式分手,每個月一次,祝星遙已經習慣了,她不走心地安慰了幾句。江途從浴室出來,他站在床邊,低頭看她:“星星,蜜月想去哪裡?”
祝星遙一愣,她想了想,抬頭看他:“去柏林?”
柏林是她留學的地方,她很熟悉,他應該也會想去看看。
江途在她旁邊坐下:“去意大利可以嗎?柏林下次再去。”
“好啊。”祝星遙沒有意見,不過有點好奇,“為什麼想去意大利?”
江途把她抱到懷裡,輕聲說:“我高中的時候一直想送你一件禮物,意大利琴師定製的大提琴,我們去意大利買大提琴。”
【作者有話:看我!嗚嗚寫不完,結局章還差兩三千這樣收尾,晚一點補上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