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語忍不住笑出了聲。
北京這會兒很堵，車子緩慢地往前挪，陸霽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笑什麼？”
林佳語隨意開口：“哦，我編輯誇你帥，讓我加油把你拿下。”
陸霽默了默，輕笑了聲：“是嗎？你也是這樣想？”
林佳語一愣，她不知道陸霽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想知道她現在對他什麼感覺，還是想知道……她給他發紅包，請他吃飯，是在追他？
她沉默了一下，笑了笑：“陸霽，你知道以前我們班有多少女生暗戀你嗎？不算我們班，我們06級，包括高一高二的學妹們，都有多少女生暗戀過你嗎？我估計你也數不清。你看現在有多少個人還惦記你？她們還不是該談戀愛的談戀愛，結婚的結婚了，什麼也沒耽誤。我也就是那些女生中的其中之一，所以這麼多年，我也過好我自己的生活了，沒打擾你，沒糾纏你，我跟彆的女生不同的地方大概是跟你做了兩年同桌，關係要深一些，也好一些。”
陸霽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說得太過雲淡風輕了，如果真的這麼簡單，那何必把大學誌願也改了，不去北京去廣州呢？他笑了笑，轉了個話題：“就近可以嗎？太堵了，附近有家還不錯的泰國餐廳。”
林佳語一口氣憋在胸口，她說了那麼長一段話，他一句回應也沒有？她吹出一口氣，額前的劉海飛了飛，她垂下眼：“好啊，那就這家吧。”
那家泰國餐廳很近，不過十分鐘就到了。
下車後，林佳語走到陸霽旁邊，她淨身高162，今天為了簽售會特意穿了雙10厘米的高跟鞋，現在站在身高185的陸霽身旁，不會顯得矮，氣勢上也不會被壓太多。
其實她平時很少穿高跟鞋，今天簽售會基本都坐著，走的路不多，所以不礙事。
現在，從停車的地方走到餐廳好像挺遠的，她袋子裡有雙平底鞋，她猶豫要不要換上。
“怎麼了？”
陸霽低頭看她。
林佳語搖頭：“沒事，走吧。”
陸霽點頭：“那就走吧。”
走出十幾米，林佳語突然又後悔了，她拉住陸霽，不好意思地說：“再回車上一趟吧，我想換雙鞋子……”
陸霽低頭看了一眼她腳上的高跟鞋，林佳語個子不高，但比例還不錯，小腿細長，腳背纖細白皙，塗著淡色的指甲油，一雙銀色高跟鞋襯得一雙腳很秀氣。
他彆開眼，嫌麻煩似的開口：“穿不慣高跟鞋？剛才怎麼不說？”
林佳語：“剛才忘記了。”
陸霽往回走。
她跟在後麵。
他拉開後座，拎出她的袋子，看到裡麵放著一個鞋盒。他剛要打開鞋盒，就被她搶了過去，林佳語低頭說：“我自己來就好。”
她抱著鞋盒坐到後座上，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套上平底鞋。
陸霽站在門邊看了一眼，手抄在褲兜裡，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佳語換好鞋子，變回了162，站在他身邊，瞬間矮了10公分。
陸霽突然笑了聲：“差不少啊，10公分有吧？”
林佳語抬頭瞪他：“有又怎麼樣？我162，也不矮了好嗎？”
“那你剛才何必呢，穿那麼高。”陸霽鎖上車，低頭輕嗤。
“我見讀者啊，你不知道隨便一個讀者小妹妹現在都是168，170往上的身高，我要是不穿高跟鞋，會顯得很矮，跟她們拍照不好看。”林佳語無奈地說。
陸霽走了兩步，又停下，低頭看她：“那你在我麵前倒是不在意形象。”
林佳語仰頭看了看他，低頭往前走，嘀咕道：“我高中的時候那麼土，你都見過了，也沒見你說過什麼。現在我比以前漂亮多了，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有什麼好在意的……”更何況，你什麼漂亮女生沒見過？我比這些乾嘛？有意義嗎？
林佳語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也隻是還不錯，算不上驚豔，跟女神更沾不上邊。如果她想讓陸霽因為她變得漂亮而喜歡上她，那也不可能，他身邊應該也不缺漂亮姑娘。
陸霽看著走在前麵的姑娘，笑了一聲，跟上去，“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