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天,才有員工納悶的問道:“那他們都有彆的因素了,還要啥調整工資?”
二隊隊長一愣——他現在想想,也不太明白。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大銀杏樹下。
……
樹下還是標配一層樹葉子——隻要不下雨,樹葉子就還是上次的,就這點來看,大銀杏還是很體貼的。
二隊私底下吐槽:“難怪這樹這麼能折騰,還有那麼多花花樹樹要跟他談戀愛,可不是細心又會撩。”
隊長隻沉默的說了句:“還好你們嫂子當初不需要我寫情詩。”
彆提情詩,大家還能是朋友。
提了情詩,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打開手機,再複習一遍這個詩詞賞析什麼的。
大銀杏仍舊是激情滿滿,渾身洋溢著才華:“你們來的正好,昨晚你們走了之後,我又靈感爆發,寫出了另一首詩——”
二隊隊員心道:您這靈感都爆發了那麼多次,能不能休息會兒?
再這樣搞下去,他們詩詞賞析用完了,還得找彆的賞析——太難啦!
他們當中,就沒有一個喜歡文科的。
……
“……你是我樹根深處的土壤。”
大銀杏朗誦完畢。
二隊立刻熱情鼓掌。
大銀杏樹葉子抖啊抖,平平下壓——他這自戀的架勢,倘若是個人,二隊早把他摁地上打了。
然而此時此刻,因為物種能力壓迫,他們不得不委曲求全,又是一波花式吹捧,捧得大銀杏把他們當做知音,並又有了些許靈感……
正在吹捧的隊員:……
他在心裡狠狠打自己幾個耳光: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
就在這時,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傳來,讓反應過來的二隊隊員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那個……我能一起聽嗎?”
聲音從樹林傳來,黑黢黢的樹林此刻在夜色中張牙舞爪,仿佛深藏著不知名的恐怖。二隊已經都聚在了一起,擺出了防備的架勢。
好半天,從裡頭鑽出一根枝條來。
枝條細聲細氣地:“我是新搬來的木棉,不太方便過來,所以先用枝條來看看——銀杏哥,你是個大詩人是嗎?你的詩太好聽啦!你真有文化——我能一起參加這個鑒賞嗎?”
大銀杏對於所有有可能的戀愛對象都很紳士,更彆提對方還這麼誠懇地誇他——彆問為什麼知道對方誠懇,問就是所有誇獎都誠懇。
他喜不自禁,覺得這新來的木棉已經被自己的才華吸引,並且即將傾倒在自己的樹根下。
他美滋滋的:“可以,你隨時可以來,山中寂寞,我的詩詞無人欣賞,你來我簡直太高興了!”
他說完這段,看著木棉喜不自禁的蹦跳,不由又問出一句說慣了的話:
“木棉妹子,樹生寂寞,你願意跟我一起共度餘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