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曹文靜:……
臥槽鬼的世界這麼大嗎?隨手一個犯罪分子都是熟人。
她緊張地看著何槐,此刻囑咐道:“何槐,你可不要因私廢公啊!”
就跟西遊記似的,一碰到有後台的妖怪就放他一馬……這也太**了。
何槐沒理她,反而看著陳愛民,納悶地說道:“你對象?我記得你給我介紹對象時,帶著的不是這個啊!”
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此刻,不光是曹文靜目瞪口呆的盯著何槐,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女神人物還需要去相親。就連陳愛民也著急忙慌的擺手道:
“可不敢這麼說呀,阿槐大人。我那以前都不是命中注定,這位才是我今生的唯一呀。”
何槐就更想不通了——“那你不是還有個早死的老婆……”
“阿槐大人!”陳愛民快哭了,此刻趕緊轉移話題、不,回歸話題:“阿槐大人,這是我鬼生的對象,心地善良的很,她犯了什麼錯?您千萬要手下留情啊!”
……
說實話,這一對可真不般配啊。
曹文靜默默看著,心裡也納悶——鬼的世界,就不講究外在形象啦?
老頭鬼腳踩斯凱奇,身穿優衣庫,身板挺直自信昂揚,就跟衣食無憂每天公園晨練的老大爺似的,看著就時髦又久經世故。
而這老太太……齊耳中分短發,蠟黃的臉,粗布藍大褂,腳上舊布鞋……活脫脫年代文裡的老婆子啊。
這倆也能看上?
她這會兒也不糾結老太太犯的罪了,反而饒有興致的打量兩個鬼。
……
麵對陳愛民的懇求——
“那可不行。”
何槐把老太太放地上,兩隻胳膊一左一右,很快就把老太太不高的身子捋得平平整整,跟隨時要進棺材似的,而後捏著那腳底板往上一壓——
“啊啊啊——”
伴隨著老太太又怕又痛的叫喊,何槐對心疼得跳腳的陳愛民說道:“她附在人身上啊,還不知一次兩次,今天又想出手,然後就被我攔下了。”
“謔!”
陳愛民也嚇了一跳。
鬼一般上不了人的身子的,如果能上,對方陽氣肯定弱,再這麼被鬼氣一帶——這可不是小事情啊!
“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他看著還在哀哀叫痛的老太太,此刻萬分不理解——
“你說要來看看孫子,我以為你天天在這裡是在等孫子——你沒事兒附身這姑娘身上乾嘛?怎麼,害怕你孫子沒對象,還想給安排一下啊!”
他又急又氣,想不通隻要多等等就肯定能辦到的事兒,為什麼非得做這種附身的把戲——他們是鬼啊,一天二十四小時不休息都沒問題的……這,這是什麼腦回路。
原本隻是氣話,也是想在阿槐大人麵前多拖延一下時間,讓對方鬆鬆手。
然而沒想到,這話一出口,阿槐大人還沒停下動作呢,手底下都卷到小腿了,老太太突然就不吭聲了。
連痛叫都沒了。
這一瞬間,氣氛沉默的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