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沒想瞞著, 不過沒必要跟他說,隻道:“我跟她的關係不重要,你隻需要記住我會隨時回訪確認你沒有報複意圖就行了。”
胡建華那個氣啊, 可人家隻說回訪,也沒威脅他, 能怎麼辦?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走了。
二哥出來時, 樂煦煦已經躲到了隔壁房間,三人間的好處就是大家都以為來的人是找彆人的, 不會立馬被趕出來。
二哥沒見到瘸腿姑娘也沒去找人, 薩仁給他送罐頭時, 他就聽她說畜牧站的新人摔斷了腿被當兵的救了,肯定就是這姑娘了。
樂煦煦等他走了才出來,她聽了這麼多八卦要是平時應該很興奮才對,可一想到剛才的帥哥好像是副站長的男朋友, 她就有點高興不起來。
薩仁可不知道自家二哥怕她報複,跑去醫院敲打胡建華了。
她回去後先從獎金裡把收錄機的錢拿出來,到郵局想給雷庭州寄過去, 隻是她雖然在軍營裡待了一晚, 並不知道番號或是地址, 隻好寫了奇山敖包附近的軍營,收款人是雷庭州。
寫完了, 她問郵局的人能不能寄到, 郵局的人看都沒看地址,就說:“放心, 沒我們郵不到的地方。”
薩仁又在彙款單上寫上:‘謝謝你們的包裹,不知道誰的收錄機被打包進包裹裡了,郵寄不便, 特彙上錢款。’
第二天早上,她沒有直接回家,把罐頭一樣帶了幾盒,先去了趟醫院。
到了醫院她又在樓下藥房抓了些藥,沒讓他們配,借了人家的草紙自己配了一包包的包起來。
她選的中草藥都很便宜,一塊錢就配了差不多半個月的藥,藥房的師傅本來不敢讓她自己配藥,可見她對各種東西都很熟悉的樣子,就讓她試試。
他在一邊看著,等她配完就問:“有幾味是治活血化瘀的,另外幾味加進去是什麼作用?”
“預防中風。”
藥師將信將疑,不過她配的藥絕對沒有毒性,人家也就沒再管,當然了主要是現在藥房管理很鬆懈,沒那麼多規矩。
薩仁拎著東西先去看了樂煦煦,把罐頭留給她,就想走。可樂煦煦有幾天沒見著熟人了,看見她可親了,問畜牧站的事,又問她是不是打人了。
薩仁沒想到這事已經傳開了,隻好點頭承認,“沒錯,那人欠揍。”
“副站長,你也太威武了,都把人打進醫院來了,居然沒事?”
薩仁一愣:“怎麼會沒事?我已經被撤職,彆再叫我副站長,還有什麼打進醫院,他是生氣差點把自己氣中風了,我當時還幫忙救了他。”
樂煦煦知道她在軍營裡救了個軍長,聽見她又救了個人並不奇怪,聽見她被撤職,馬上義憤填膺起來:“憑什麼啊?副站長你又負責又能乾,被撤職絕對是畜牧站的損失。”
“你不是一直怕我把你踢走嗎?我撤職你應該高興才對。”
“副站長,我可沒那麼小人,一碼歸一碼,反正讓你撤職不對。”
她說完又歎口氣:“可能上邊是為了安撫大家,因為大家都說是你把人打進來的,簡直要把你傳成女羅刹了。”
出名也就算了,還出的是惡名。
不過薩仁完全沒在意,也許自己這番操作在他們看來確實出格了點,可想到以後不會有不張眼的再來找她麻煩,這惡名背的還是挺值的。
她見樂煦煦沒彆的事要說,放下東西就想走,樂煦煦又攔住她:“昨天有個警察來看被你打的人,還威脅他不準報複你。”
薩仁愣住,二哥來過?
樂煦煦把當時的經過描述的十分生動,連比劃帶說的,把二哥削錯蘋果的事都說了:“你不知道他削蘋果的樣子都是一身正氣,可我就是能感覺到他在威脅那個人。”
薩仁聽得直樂,沒想到二哥居然這麼幼稚,還當著胡建華的麵耍刀?
樂煦煦見她笑得開心,就問:“這警察是你什麼人?”
“應該是我二哥,他隻是在派出所工作。”
樂煦煦馬上笑起來:“原來是你二哥啊,怪不得我看著眼熟,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呢。你說他隻是在派出所工作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警察嗎?我看他很像啊,一臉正氣,一看就是警察。”
薩仁敏感地察覺到樂煦煦對自家二哥感興趣,這兩人她覺得不合適,這樣的嫂子她也實在不敢要,不過這不是她該操心的。
她還真見過差彆老大的一對兒過得特彆幸福,外人看來各方麵都特彆般配的反而過不好。
她不打算管,可也不想替自家二哥隱瞞什麼,於是說:“他不是正式警員,就是臨時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