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人著急, 薩仁在審訊室裡是一點也沒緊張,她把自跟胡建華的糾葛說了,又把自昨天跟今天的行程複述一遍。
彆的再問她是真不知道了, 連胡建華怎麼死的她都不清楚呢,於是她問:“我能見見他老婆嗎?”
柴公安聞言出去一會兒, 再回來就把薩仁帶進了一間休息室裡,胡建華的老婆正在那兒喝水呢, 臉都是腫的, 看來還挺傷心, 薩仁想起上次她推著胡建華去醫院的事,不由問:“他不會是自吃壞了東西吧,我記得上次他吃駝峰中毒了,不是還去了醫院?”
胡建華老婆氣得把水杯一摔:“公安同誌, 您看看,她就是在盯著我們家,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男人吃駝峰進過醫院?”
“我看到你一邊罵一邊用獨輪車把他推進了醫院,誰有空天天盯著你們。你說他勒索我, 是他自跟你說的嗎?”
胡建華老婆哀嚎一聲:“當著公安同誌, 我還能說假話嗎?前陣子我們斷糧了,分了點救濟糧也沒吃飽, 天天餓肚子, 我男人就說出去想辦法,回來時就拿了兩斤大米兩斤玉米麵, 我問他這是從哪來的, 他一開始不說,後來又說是托了你的福。”
胡建華老婆說著大哭起來:“他是不好,是不該勒索你, 可你也不該殺了他啊,當初你就能用藥去殺獾,藥死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
薩仁冷哼一聲:“我會為了他這種垃圾臟自的手嗎?他不配!”
罵完了她更是納悶?誰會為了自給他糧食,二哥嗎?可胡建華能威脅自什麼?二哥為什麼要給她糧食?
“托了我的福就是勒索的我嗎?”
薩仁轉頭對柴公安說:“你們判斷嫌疑人的依據也太薄弱了吧,還有什麼證據?”
柴公安陪笑道:“這不是請你來協助調查嗎?你的同事已經給你做了不在場證明,你現在可以走了。”
薩仁還不想走呢:“這盆汙水我必須搞明白,胡建華為什麼會這麼說,給他米麵的人又是誰,想做什麼?”
“放心,這是我們該調查的事。”
薩仁卻看著胡建華老婆:“你老公隻是把糧食拿回家,還說托了我的福,對嗎?”
見她點點頭,薩仁又問:“他沒提勒索,你為什麼會跟公安說他勒索我?”
“他說反正他已經是臭名遠揚了,倒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怕醜事曝光,肯定要狠宰幾次。”
薩仁皺眉,跟自有關係的有頭有臉,怕醜事曝光的人物?
邢書記跟江站長絕對不可能有醜聞,退一萬步講,就算有醜聞跟她也沒關係,胡建華到底說得是誰?
“糧食還在嗎?我想看看。”
“早吃完了。”
“袋子呢?”
胡建華老婆突然後知後覺得發現她在盤問自,馬上對柴公安說:“你們是一夥的?你們也被這個狐狸精收買了對不對?”
柴公安還沒說話,薩仁就一巴掌拍了過去:“你再說一句狐狸精試試?我是勾引你男人了還是勾引你了,張嘴就來。”
她這一巴掌真不輕,一大早的被叫來派出所,誰能有好脾氣。
胡建華老婆被扇得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她漿糊一樣的腦子突然被扇靈性了,趁勢往後一倒,大喊起來:“殺人了啊,殺人犯在公安麵前就敢打人,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了?”
柴公安一臉為難地看著薩仁,他聽說過她的英勇事跡,可再怎麼也想不到她能在派出所當著公安的麵打人啊。
“薩仁同誌,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他說著攔在胡建華媳婦麵前,指著薩仁,“這裡沒你事了,我剛才說得很清楚,請你來調查,調查完了就請你離開,案子調查清楚後會通知你。”
胡建華媳婦終於占到理了,哪裡肯乾:“公安同誌,不能讓她走啊,她把我打傷了,我要求賠償,我要告她。”
薩仁衝她陰陰地笑了笑:“你確定?你不是以為胡建華管我勒索了米麵,我就把他給殺了嗎?那你還敢跟他學?”
胡建華媳婦嚇得立馬從地上跳起來,指著薩仁,對柴公安說:“你們聽見了吧,她承認了,她承認是她殺了我男人。”
柴公安都給氣樂了,看她倒下時還以為她挺聰明的,哪知道就是個蠢蛋。
“她哪裡承認了,她說是你認為,不是她做過!”
薩仁懶得再跟這蠢婦糾纏,估計也問不出更多的了,她把柴公安拉到一旁:“能不能讓我看一眼胡建華的屍體?”
柴公安本來想說這不合規矩,薩仁就是請來協助調查的,沒她事了就可以走人了。
可想想剛才曹所長的話,柴公安還是點頭答應了:“隻能看,可不要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