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因為腸胃問題無法控製的排泄又叫拉稀, 湯湯水水的已經滴到了曲奇偉的鞋上,他又快速往前撲,那場麵真的辣眼。
大家紛紛躲閃, 還好薩仁猜到了曲奇偉的神邏輯,也預判了他的神操作, 早已經躲到了公安身後。
曲奇偉被公安攔住, 可他還在掙紮,兩個公安上去就把人按倒在地戴上了手銬, 領頭的公安被濺了一褲腿穢物, 氣得怒斥:“還不嫌丟人嗎?趕緊收拾乾淨跟我們回去調查。”
先不說汙蔑薩仁的事,就隻他無證據指控地方公安私放殺人犯,還涉嫌竊取他人科研成果, 都得調查清楚才行。
周主任雖然知道曲奇偉隱瞞薩仁功勞的事, 但他萬萬想不到他連發現病原體都是假的,是竊取了同事的勞動成果。
雖說隻是單方麵指控,沒有證據, 但有隱瞞薩仁的事在前,周主任一聽就信了, 指著曲奇偉說:“算我瞎了眼, 你還真是個敗類!”
他雖然沒幫著曲奇偉隱瞞, 但也沒有堅持給薩仁請功, 其實也算是配合曲奇偉了,可他配合一是因為曲奇偉的長輩,二是以為曲奇偉是可造之才,結果這才還是假的。
其他人也紛紛向曲奇偉投去鄙視的眼神,怪不得看他一點自信都沒有,原來是竊取了彆人的勞動成果, 那些各地來的專家學者都是有真才實學的,最鄙視的就是這種學術弄假的人。
“太可惡了,彆人辛辛苦苦找到的,他輕鬆拿走,還隱瞞上報人,想著獨占鼇頭?”
“是啊,要不出這事,咱們全都被這騙子哄了,還聽他的彙報,跟他研討病症,太可惡了,這就是個騙子,呼市居然讓個騙子當英雄,給咱們講課?”
“沒錯,這種行為太惡劣了,一定要嚴懲,哎喲,不行了!”說話這位又捂著肚子去排隊了。
這時醫生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就是食物中毒,其實人一送來,他們就發現了,可有人一直喊著是投毒,還說出了投毒者是誰,他們隻好又做了彆的檢測。
“我們已經做了嘔吐物的檢測,你們吃進去的肉很新鮮,但攜帶有病菌,需要查清楚來源。”
這就不是薩仁需要管的事了,她的嫌疑洗清了,公安沒再說要把她帶回去,而是把曲奇偉帶走了。
孟醫生拉住薩仁:“真沒想到你才是第一個發現瘋牛病的,我就覺得他的報告裡少了什麼。”
薩仁隻是笑笑,不肯認這個名頭:“我隻是發現那些牛死的蹊蹺,確定是傳染病,其他的真不敢居功。”
旁邊一個老者就說:“還好被發現了,不然這樣的孩子差點被埋沒,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卻站在台上接受大家的讚賞。”
另一個學者也說:“是啊,我就說嘛,那個曲專家說話空洞得很,一點也不像有真才實學的,原來真是個假貨。”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附和起來。薩仁不知道他們是真覺得曲奇峰不行,還是馬後炮。她隻把那個其貌不揚的小於拉過來:“那你們不如檢驗一下這位是不是假貨。”
小於一看就是個不擅言辭的人,見薩仁把他拉到眾人中間,還有些窘迫,但一聽他們提到瘋牛病病菌,他立馬就侃侃而談起來,誰真誰假自見分曉。這種功勞真不是誰想搶就能輕易搶去的,哪怕沒有這次,曲奇峰也遲早有一天會露餡。
令她沒想到的是,有位烏市乾部拍拍薩仁的肩:“他說的當地一霸是你嗎?”
薩仁忙搖搖頭:“我就是畜牧站的一個小科員,人民當家做主的新時代,誰敢稱王稱霸,他就是信口開河誣陷我。”
大家有信的有不信的,也有的捂著肚子開始催醫生,怎麼還輪不到自己。
薩仁沒再多留,她現在關心的是小鄭,趕緊帶著樂煦煦去找他了,樂煦煦跟她一樣吃得少,倒是沒那麼嚴重。
她一走,靠裝可憐第一個排隊治療的那日就過來了,她剛才一直躲在角落看著,這時見大家還在議論薩仁,機會難得,就上前說:“其實人家也沒冤枉她,她就是當地一霸,她剛進畜牧站就把畜牧站的站長給踢走了,後來人家這位站長在瘋牛病這事上又立了功,結果她在領獎台上把人給打了,當著旗裡領導,啪啪打臉。”
有人質疑道:“不可能吧,這也太囂張了?”
那日哼了一聲:“我還沒說完呢,聽說這位前站長覺得被小輩這麼侮辱,差點被逼自殺,結果人家什麼事都沒有,大搖大擺的走了。後來這個前站長被藥死了,大家都說是她用藥殺人,她被抓起來了,可結果還是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派出所,一點事都沒有。”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都沒事,那得多大的後台啊。”
那日裝做害怕的樣子,往後縮了縮:“就是說啊,誰也不敢惹她,她以前沒進畜牧站前也是這脾氣,動不動就揚鞭子打人,這還不叫稱王稱霸嘛,就是長了張漂亮臉蛋,大家一看就被迷惑了,我們那兒的人都知道她是什麼人,可不敢惹她。”
孟醫生皺眉看著她:“你這些話有證據嗎?汙蔑公安可是會被判刑的!”
那日就裝得更害怕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