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總覺得那日跟田旗長之間沒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和睦, 有機會打探清楚自然不會放過:“我不在意這些謠言,但我想知道她那段時間跑哪去了,做了什麼。”
跟那日對噴或是糾纏她散布謠言太浪費時間, 而且現在對謠言的管控沒有幾十年後那麼嚴格,她再怎麼瞎說隻要沒做危害人的事, 就不會被判刑。
想想之前教訓那日, 拿鞭子抽沒用,上邊要處罰都把她嚇跑了, 可這毛病還是改不了。要想徹底讓她閉嘴, 隻有先了解她的弱點,一次給她拍老實了。
等找到那個小護士,人家說:“沒錯, 我跟她一起在第四醫院當過護工, 她護理的是個副處級乾部的老婆,那女人特彆可憐,她老公也忙, 也沒個孩子,她當時已經說不了話了。那個乾部來的時候那日就特彆用心, 不來的時候就湊合過去就行了, 擦手擦腳都用一塊毛巾隨便一抹就行了, 我就勸她彆耍小聰明, 憑良心好好乾,誰都有老的不能動的一天,結果人家轉頭就跟彆人說我多管閒事,說我看上那個乾部了,把我氣得跟她吵了一架。哪想到是她自己看上了,不是說已經嫁了嗎?那乾部得比她大二十多歲吧。”
這還真是那日能乾出來的事, 當初她自己看上廖正義了,不敢承認,一次次的攛掇原主去追,她在一邊散布謠言,等著撿漏,這毛病還真是改不了啊。
薩仁把田旗長給小護士描述了一遍,還真是他,姓田,年齡樣貌也對得上。
“第四醫院招護工都不核實的嗎?入職不都得看戶口本跟介紹信嗎?”
“她是臨時工,第四醫院是腫瘤醫院,好多都是危重病人,翻身擦洗活特彆累不說,有時候剛照顧一兩天就死了,老見這種事有的人就不樂意乾,所以他們那兒經常招臨時工,報個姓名地址就能乾的那種。那日說她叫劉娜,是跟著爸媽來看病的,當護工是為了給爸媽賺點醫藥費,這樣的確實不少,她這麼一說,大家還都挺同情她,後來才發現這人嘴裡就沒句實話,可人家已經搭上高枝走了。”
薩仁又問了田旗長前妻的病情,小護士卻說不明白,隻說反正是不行了,就是拖日子。
等謝過小護士,出了醫院,樂煦煦就問薩仁:“難不成你懷疑她死的蹊蹺?”
薩仁搖搖頭:“也不是,就是想弄清楚。”
在她看來,那日身上真沒什麼優點,長得也一般,田旗長當時已經是副處級乾部了,不可能不知道娶個小妻子會遭人詬病,可他還是娶了,薩仁總覺得這裡邊有事。不過也許是她想多了,情人眼裡出西施,她看那日沒優點,也許在田旗長眼裡是溫柔可人的天仙呢。
薩仁本打算去第四醫院查一下田旗長前妻的病例,可她清楚人家不可能給她看,隻能做罷。
樂煦煦不太明白她白跑這一趟乾嗎,薩仁卻說:“也不算白跑,起碼知道她曾經用假名假身份在第四醫院做過護工,沒人查就算了,真有人查的話,問題可大可小,她為什麼用假名假身份,這可不隻是欺瞞的行為,說不清楚連田旗長也會被牽連。”
薩仁決定去詐詐那日,可還沒去呢,那日被抓了。
小鄭興奮地拍著大腿:“聽說她跟防疫站的人剛回招待所,就被帶走了,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
薩仁也挺納悶,那日除了傳她的謠言還做什麼了?居然被抓了?
她本打算第二天帶著小鄭跟樂煦煦回旗裡,可得知那日被抓,她又想等等看了,剛想讓小鄭去打聽打聽,中心醫院的劉醫生就跑來招待所找她。
“薩仁,我還怕你走了。”劉醫生一見她就滿臉帶笑,十分親切。
“你送醫院的藥方已經核實過了,廖主任說就算他老師也開不出這麼完美的藥方來,多一分少一毫都不行,配比十分完美。”劉醫生不吝嗇讚美之言,她是真覺得薩仁太傻太厚道了,這樣的藥方攥在自己手裡,那就是傳家寶啊,居然這麼輕易的給了醫院。
她拉著薩仁的手說:“這兩個藥方已經登記在案,廖主任說其實以後盈利都該跟你分成才行,可現在……”
薩仁知道以現在的經濟模式,公家醫院絕對不可能給私人分成,忙說:“我懂,不需要分成,我本來就是送給你們的,是對你們的感謝。”
劉醫生更覺得她無私,馬上道:“你放心,廖主任肯定會記著這事,登記時就寫了貢獻藥方的是你,以後有機會肯定會重提此事。”
說完了正事,劉醫生又說起那日:“你還不知道吧,廖主任跟副院長報警把那日抓走了,說她在醫院散布恐怖言論,她說得也確實過分了,簡直把你醜化成了惡魔,本來醫院的病人還挺喜歡聽八卦,後來見她越說越離譜,也都不信她了。”
薩仁沒想到醫院這麼給力,這兩個藥方還真沒白給,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劉醫生又說:“其實我是建議給她做個全麵檢查,我覺得她腦子有問題,很多行為就像不受控製一樣。”
“你是說她精神有問題?”
劉醫生點點頭。
薩仁覺得那日腦子清楚著呢,她就是心存僥幸屢教不改的典型,不過做個精神鑒定也好,她一天天的總說彆人,有點小事被她誇張成天大的罪過,現在她也該嘗嘗了。
而且薩仁覺得她不是醫學定義上的瘋子,但她也算是瘋子,散播謠言對她自己有什麼好處啊?以前她是為了廖正義,現在都嫁人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還一直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