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也點頭說:“可不是嘛, 不然不能這麼囂張。聽說他媳婦直接打上門了?”
薩仁輕笑:“沒錯,簡直蠢到家了,對麵就是派出所, 直接送進去了。”
本來為了李紅花的名聲,薩仁跟老李都沒打算聲張, 哪想到陶鑫媳婦把李紅花的孩子托付給了鄰居照顧, 人家鄰居見她家一直沒人回來,可不就四處打聽嘛。
派出所抓了人要通知家屬跟單位, 家屬都不在當地, 單位的一聽這事也不可能瞞著。
主要是這兩口子仗著‘上邊有人’在哪兒都挺橫,大家一看有人敢動他們,心裡其實都挺幸災樂禍的, 傳播速度極快。
陶鑫另一個已婚情人的老公以前是不敢說, 戴了綠帽子也得憋屈著,他本來是打算悄沒聲的跟媳婦離婚的,結果一聽鬨出這事, 他立馬就從包市趕了回來,跑去檢舉兩人不正當關係, 還生下孩子。
陶鑫這位已婚情人, 也是農業局的, 是被陶鑫小恩小惠給收買了, 說是還要提拔她當副主任,這位彪悍的去找李紅花隻是覺得自己生的是女兒,會吃虧,她對陶鑫也沒什麼感情,被人帶走先就慫了,自然什麼都說了。
事越鬨越大, 大家都知道陶鑫左擁右抱,一邊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一邊是□□,一邊生個兒子一邊生個女兒,老婆還是幫手,幫著隱瞞幫著帶孩子現在還想幫著他解釋救他出來呢。
“這陶主任可真是坐享齊人之福啊!”
“了不得,我以前就覺得他不是好人,可最多就是在單位作威作福的,真沒想到還能整出這事來,他老婆也了不得啊,助紂為虐,還想養孩子?”
陶主任被審完了重又關回拘留所裡,他坐在那兒跟個雕像一樣呆滯,怎麼也想不通啊,怎麼一下子就眾叛親離了?
他知道薩仁在呼市的豐功偉績,但他不一樣啊,誰不知道他在中央有人!薩仁居然敢動他?
陶鑫以為再等等,他媳婦一定會給她表哥打電話,等那邊一個電話過來,這些人得跪請他出去!
他媳婦隻是打人,還沒打傷,關了半天就放出去了,薩仁跟馮隊長說:“強堅的事她也有份,是她把李紅花推進狼口的。”
馮隊長無奈道:“她說有夜班躲出去了,怎麼判定她知情?就算她自己承認,也不好判,隻能告她包庇罪,可當時李紅花就沒想過報警,這事還真不好說。”
更讓人生氣的是這位劉嬸子還不肯把李紅花的孩子給她,非說是自己生的,不過薩仁也看出來了,李紅花也不是很想要這個孩子,畢竟是強堅所生。
劉嬸子以為她說孩子是自己生的,公安就沒有陶鑫強堅的證據了,薩仁十分無語:“直接把她帶到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生過孩子開個證明不就行了。”
劉嬸子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瘮人:“你毀了我們一家子!你給我等著。”好不容易有個孩子,完完整整的一家人了,結果被這女孩給毀了,劉嬸子能不氣嗎。
可她給她表哥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找不到人,最後一聽她的聲音那邊直接就掛了電話。
她表哥雖然隻是個警衛員,但在大領導身邊,能量也不小,隨便打幾個電話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種臟事怎麼能沾身,自然是不管的。
不過聽說這兩口子還打著大領導的旗號招搖過,劉嬸子的表哥老姚同誌還是負責任的跟大領導彙報了一聲。
這位大領導聽得皺眉:“不管為不為官,都怕這種親戚,簡直是敗類,你給他們市未書記打個電話,一定要從重處罰,再讓他幫著澄清一下,起碼市委方麵不要有流言。”
老姚點頭答應,就聽大領導又問:“薩仁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誰跟我提過來著?”
“不一定是誰提過,薩仁是內蒙那邊常見的名字,不過這姑娘也夠厲害的,也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這兩個敗類算什麼虎?”大領導十分不屑。
老姚聽見說‘這兩個敗類’就知道表妹也保不住了,不過這是她咎由自取,能怪誰。敢把小姑娘騙回家給丈夫生孩子,他表妹早不是他印象裡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薩仁本還擔心上邊會有動靜,有些當官的就喜歡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榮耀感,一人當權身邊的貓貓狗狗都能作威作福,她就怕遇上這樣的大人物。
薩仁還想著要真有人想保住陶鑫的話,她就直接找嚴軍長,這是她能接觸到的最大的官了,雖說軍不管政,但嚴軍長這種級彆的不管在哪兒都有話語權,沒人會為了這麼個小蝦米得罪軍方。
沒想到等來的是各公職單位小範圍的辟謠,說是陶鑫兩口子惡意造謠牽扯到了中央的某位乾部,性質惡劣,影響極壞。
薩仁從馮隊長那兒聽到消息後,這才鬆了口氣,陶鑫算是在劫難逃,不過他媳婦也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