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庭州看看她,想起她那些豐功偉績,還是把最後一個形容詞換了,應該是特彆善良!
薩仁要是知道他把自己比做雪蓮花,一定吐血,做為中醫,她愛雪蓮花也愛金蓮花,但她不想當蓮花!
把她送到查達,雷庭州就要走,薩仁說:“跟我到家門口吧,給你帶點吃的。”
雷庭州一聽不禁心花怒放,他一路上想了無數措辭想拉近兩人的關係,甚至想表白一二,但又怕惹她生氣,糾結一路也沒敢多話,哪想到還有這樣的福利。
他傻笑著點頭,薩仁不忍直視,軍隊夥食應該不錯啊,這娃是樂煦煦表哥,家庭情況肯定也不錯,一點好吃的就這麼樂嗬,真是好哄。
剛進查達,薩仁就聽到一聲暴嗬:“薩仁,你跑哪兒去了!”
是小劉隊長,薩仁最近都很少去支部,牧場的事也都通過大李小李在監測著,很少過去看,跟他都沒什麼交集,她去哪兒,他管得著嗎?
“乾嗎?你找我有事?”
小劉隊長第一眼看到雷庭州,第二眼看到薩仁筐裡黃燦燦的花!
他本就暴怒,這時更忍不住了:“薩仁,你不工作,居然跑出去談情說愛?還跟情郎一起去摘花,挺浪漫啊!”
雷庭州確實想當薩仁的情郎,可絕對不是這個時候,更看不了薩仁被人怒嗬指責,他也暴怒:“小劉隊長恐怕是誤會了吧,這是金蓮花,是種草藥,我見薩仁姑娘要去草原上找草藥,怕出危險,就跟著去了。她是畜牧站的員工,找草藥也是她的工作,你沒調查清楚就無端指責,過分了吧!”
雷庭州穿著軍裝還一身正氣,氣勢逼人,不是小劉隊長這種色厲內荏的人能比的。
他再開口氣勢就自動軟了幾分:“她沒跟人打招呼,自己就跑了……”
薩仁冷笑:“曾經我找你,你說不是我的直屬領導,好,那我就算畜牧站的,我在畜牧分站工作,畜牧分站隻有我一個人,我跟誰打招呼呢?”
小劉隊長氣結,當初氣頭上一句話而已,被薩仁記得死死的,“可你……”
“可我什麼?我還是查達的成員,還要歸你管是嗎?可這都好幾個月了,也沒見你管我啊,現在跑來大喊大叫,不問緣由詆毀我,恐怕是出了事你處理不了,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吧,說吧,什麼事,我看看還能不能彌補。”
小劉隊長瞬間啞火,他看著薩仁自信的眼神,都說不出話來了,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喉頭有血腥味,他以前一聽彆人說三國裡某人物是被氣死的,都要反駁;‘實際上不是這樣的,這是杜撰的……’。
可現在他是真的相信有人能把人氣死,比如薩仁,她是真的真的能把人氣死,也是真的真的想把他氣死!
可最氣的是他被她說中了,真出事了!他真的處理不了。
他艱難地張嘴剛要說話,大李從他身邊匆忙跑過一把從馬上拉下薩仁:“薩仁,快跟我走,牲畜棚出事了。”
薩仁跟雷庭州擺擺手,示意他先走,東西以後再送他,又拍拍自家大黑馬,讓它把花送回家,然後就跟著大李走了。小劉隊長瞬間鬆了口氣,這事不用他說了,不然他總覺得是在求薩仁。
他剛想回支部等消息,就見那個當兵的攔住他的去路。
小劉隊長嚇了一跳:“你乾什麼?”
“小劉隊長,薩仁不喜歡爭,她也不在乎名利,可她不是傻子,想讓她幫忙就好好說話。”
小劉隊長覺得薩仁回來了,也已經趕過去了,問題肯定能解決,心裡一鬆,語氣就添了幾分不耐煩:“我就算請她幫忙,也是讓她幫查達,不是幫我自己。再說關你什麼事,天不早了,趕緊走吧,我們查達就不留客了。”
雷庭州輕笑:“沒錯,她是在幫查達,而你是查達的隊長,你應該做的是護著查達的人,給查達認真工作的人提供便利。你捫心自問,你做到了嗎?你心裡眼裡都裝著些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小劉隊長,承認自己不行,不是懦弱是勇敢,術業有專攻,乾好你自己的工作,彆在彆的地方指手劃腳才算聰明。”
小劉隊長喉頭又開始腥甜起來,他這隊長當的也太沒權威了,什麼人都能來教訓他?
他剛想說話,雷庭州伸出手指在他肩胛骨處點了點:“還有,你剛剛說關我什麼事,我確實還不是她的情郎,但她的事我管定了,你不護著有人護著,你看不到她的優點有人看得到。”
雷庭州隻伸了食指點著小劉隊長的肩胛骨,看似就是個警告的動作,其實小劉隊長被點的地方生疼。
媽的,這當兵的手都能當武器了嗎?
小劉隊長還想狡辯一下,順便控訴他下暗手打人,雷庭州已經變指為掌輕輕撫平了他的衣服,“小劉隊長,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騎馬走了。
好自為之?小劉隊長捂著被戳得又疼又麻的肩胛骨,覺得自己被威脅了,人民子弟兵就這德行?還說不是情郎?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