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準新娘(1 / 2)

薩仁又問了幾句, 發現胡日查真就知道這麼多,那片牧草是他看管的,他怕擔責任就沒說, 至於中間那片是什麼時候被損毀的,他也說不清楚。

“你發現後就沒看看有沒有動物留下的腳印, 或是人的足跡?”

“我真沒細看!”胡日查哪會想那麼多, 現在又不缺牧草,收割的牧草大部分都是晾曬, 除了懷崽的牛羊, 彆的都趕出去吃草了,少那麼一小片也無關緊要,可誰知道就出事了。

天已經晚了, 再查也查不出什麼, 但薩仁還是找到程支書:“打聽打聽誰家偷著賣皮子了,我懷疑有人偷獵。”

這時候其實沒有偷獵的概念,草原上的野物隨便打, 可用藥在牧場種植的牧草裡下套,這就是偷獵。

薩仁讓胡日查回憶了下被毀的草地範圍, 差不多能容納十幾隻黃羊, 黃羊跟狼為了避開人都是晚上出沒。這片牧草雖然離牧場不算遠, 但也遠離居民區, 而且牧草豐厚多汁,吸引來黃羊也是有可能的。

程支書答應一聲,又問薩仁:“聽說你又跟小劉隊長吵起來了?”

“程支書,您可彆勸我忍著,他最近是越來越過分了,不是要權嗎?行, 我給他!什麼事都歸他管了,他可就好好乾啊!我還以為他有什麼好想法要實踐才急著奪權,哪想到牧場還是照常,該改進的也不見他找人商討,我忍著也沒說什麼。”

程支書歎口氣,他也覺得小劉隊長越來越偏激,隻能勸薩仁:“彆跟他一般見識。”

薩仁更無奈了:“我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可牲畜有事大李小李處理不了,來喊我不是正常操作嗎?他為什麼要攔著?我給牲畜看個病,能搶他風頭嗎?還是說他站那兒督查就能把牛的病給治了?一看事要鬨大,這才去找我,見了我不先說事,先一頓挑刺,各種指責。”

薩仁說著聽到外邊有動靜,乾脆說:“他要再這樣,我可要去旗裡告狀了,不是說咱們這兒是試點嘛,肯定要派更能乾的領導來,像您這樣的,像原來劉隊長那樣的才行啊,不行的話我去求求邢書記,讓他把咱們原來的劉隊長調回來,我是真受不了這位小劉隊長了。”

外邊就是小劉隊長,他剛要進去就聽見薩仁在跟程支書告狀,他自然是要偷聽壁角的。

一聽薩仁要去告狀,他立馬急了,伸手就想推門,手碰到門的那一刻,聽到薩仁提原來的劉隊長,他又忍住了,當時他來這裡時,也想過跟上任一樣,借東風往上走,最後怎麼就越鬨越僵了呢?

最近小劉隊長的脾氣不好,跟華雪有關,他是真看上華雪了,但華雪也是真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以前還礙於麵子周旋一二,現在乾脆不理他了,他一點希望都沒有,可不就把仇又記在了薩仁身上嘛。

本來那一巴掌吃了悶虧,他就一直想整薩仁,隻是找不到機會而已,平時接觸時自然就把怒氣帶了出來。

現在聽到她要去告狀,小劉隊長有點慫,權是搶過來了,但還沒做出成就,怎麼也得撐過一冬才能表功,現在還是得跟薩仁搞好關係。

但一想到薩仁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小劉隊長就心梗,他覺得自己還是儘量避開薩仁的好,和平相處不可能,搞好關係更不可能!

薩仁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心中好笑,小劉隊長這種啊,真是又慫又愛扛,沒什麼本事還特彆自信,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按他的脾氣不是該推門進來指責她嗎?結果聽到邢書記就慫了,她都沒去告狀,隻說說就把人嚇跑了。

薩仁覺得自己以後應該時不時的就往旗委去彙報彙報,做為畜牧分站的站長,彙報試點工作,很正常嘛。

不用告狀,隻要常往旗委去,小劉隊長自己就會各種腦補,各種嚇自己了。

程支書出去叫人去查,進來見她在賊笑,不由問:“你這是又動什麼壞心思呢。”

薩仁笑著說:“程支書,我怎麼能有壞心思,我隻是開竅了,我發現有些關係不用白不用。”

“找人敲打他倒是可以試試,隻彆打架就好,小劉隊長再怎麼樣也是領導,你可千萬彆再打人了。”

薩仁乖巧地點頭答應,她真沒有暴力傾向,不是逼不得已,她絕對不會動手的。

薩仁不隻讓程支書找人打聽,也跟家裡人說了,讓他們打聽打聽,第二天一早,她喂過小牛,去牲畜棚看了看那些牛,見換了牧草後已經不再拉稀,這才鬆了口氣。

剛回家要吃飯時,鄰居女孩來問她要不要去給薩日朗花送禮物,薩仁突然想起薩日朗花家的位置,要想從查達到那片牧草地,必須經過她家門口,送禮物時正好順便問問。

薩日朗花跟上次在畜牧站見的那個小夥子談成了,定在九天後出嫁,現在不管是訂婚還是正式婚宴都一切從簡,婚宴那天隻在她婆家那邊辦,不是特彆親近的都不會跟去,薩仁就跟鄰居女孩先把禮物送上。

薩仁跟薩日朗花小時候一起玩過,平時見麵也不少,算得上是朋友可又不是很親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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