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選舉(1 / 2)

華雪跟陶芬芳最近有事沒事就跑來薩仁家幫忙做事, 可家裡哪有那麼多事可乾,薩仁乾脆把她倆叫到外邊談心。

其實沒有她們兩個的事,沒準也會有彆的事, 薩仁是真覺得自己不會一路綠燈的去上大學,可她們兩個始終覺得那天如果她們沒有跟李紅英睡在一起, 後邊的事都不會發生, 她們三個都會一起去想上的大學。

薩仁把心裡話說了,又道:“其實我真沒那麼遺憾, 因為我確實沒上過學, 你們上了小學中學,沒機會考大學是遺憾,但我不一樣啊, 我的知識夠用就行了, 所以你們真不必那麼內疚,跟你們關係不大。而且我剛才說的是真的,就算沒有你們, 也有可能會能彆的事,小劉隊長會一直盯著我, 看到我的成績比他的好, 也一定會找彆的理由舉報我。”

華雪跟陶芬芳才不管她說什麼, 反正她們兩個是把她當成了救命恩人, 陶芬芳說:“薩仁,如果沒有你,我們不隻會遲到,甚至會缺考一科,就算後來補錄,我們也不會有機會, 你就是我們的救星,我們能上大學多虧了你。”

“是啊!”華雪鄭重道,“薩仁,你一定彆忘記看書,明年我們在京市等你!”

陶芬芳也說:“對啊,你的成績考京市的大學肯定沒問題,我們到時候就可以一起玩了。”

薩仁真不覺得她們三個能玩到一塊,隻想勸她們無負擔的去上大學,這兩位是心早就奔著大學去了,對這裡的留戀大部分是因為薩仁。

大李小李就不同了,他們也很舍不得薩仁,更舍不得離開牧場,大李說:“等我畢業就申請調回草原上,我覺得一天不騎馬出去溜溜就不舒服。”

小李則是惦記著快要生崽的母牛,那頭母牛每次都是雙胎,小李還給它發過獎,這次又是雙胎,但其中一個有點弱,小李就歎氣:“我是等不到它生產了,就怕到時候那個弱胎保不住。”

“有薩仁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不比你厲害?”

薩仁確實可以保住那個弱胎,也可以接手大李小李的活兒,但沒了他們兩個真的像是失了左膀右臂。

小學從旗裡調來一個老師,又招了個代課老師,還能湊合下去,牧場這邊就有點難了,薩仁重新選了兩個機靈點的開始培訓,想早點讓他們接手畜牧棚。

知青們離開的那天,程支書還給開了歡送會,幾個女知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們在查達處處受照顧,雖然一直覺得這裡生活艱苦,但細想起來也真沒受過苦,也就是用水不方便,廁所是旱廁,還得自己收拾,不能洗澡這些生活上的不便!

其實這些要能忍受,草原上的生活很恣意!

要走了,所有的好都想起來了,各種不舍,陶芬芳把她家的地址,學校的地址,跟她爸爸單位的電話都寫給了薩仁。

還說:“電話不方便,等開學我給你寫信吧!”

薩仁無奈地應著,其實感情真沒好到寫信的地步,就因為護著她們上大學的事,陶芬芳跟華雪好像跟她成了生死與共的姐妹花,讓她還有點不適應。

大李小李也都留下聯係方式,眼淚汪汪的,廖正義卻是在走的時候塞給薩仁一個牛皮紙袋:“薩仁同誌,請堅持學習,我在京大等你!”

他這麼一說,薩仁還以為牛皮紙袋裡是學習資料或者是他記下的筆記,就乾脆收下了也沒看。

等歡送會結束把他們都送走,薩仁回家才打開看,裡邊居然是幾幅畫,幾張速寫,兩張素描,畫的都是薩仁。

速寫是她的動態,有表情生動的像是在吵架,有的是眼神柔和的看著小羊羔,還有一張是騎在馬上背著背簍望向夕陽的速寫,線條簡單但張力十足,沒有顏色都能想象得出夕陽下采花少女的風采。

那兩張素描畫的是靜坐在山坡上的薩仁,光影恰到好處,其中一張還把人襯的十分深沉。

阿媽看見驚歎道:“誰畫的?怎麼比照片還好看!”

這是藝術加工過的,各種襯托修飾當然好看了,薩仁隻說是知青送的,阿媽就歎口氣:“不會是廖知青吧,其實這孩子也不錯。”

薩仁想起以前阿媽對廖正義的態度,不由笑道:“是因為他考上大學了才不錯的吧。”

“你這孩子亂說什麼,他考得上,你也考得上啊,咱們家可不稀罕大學生!你可是考了左旗第一的。”

阿媽這話說得薩仁想笑,好像她家多少大學生一樣,還不稀罕。

阿媽卻認真道:“我以前是覺得這孩子太浮躁,沒個定性,喜歡你也沒準是一會兒的事,他在他們那兒見的都是漢族姑娘,到咱們草原上來,覺得這也不同那也不同,一時喜歡上愛騎馬打獵的姑娘也是有的。”

薩仁沒想到阿媽替自己想得還挺多,卻見阿媽摸索著那幾張畫說:“可我看見他給你畫的這些畫,就知道他是認真的,你要是也喜歡的話,可以考慮。”

“我不喜歡,他已經有官配了!”

“官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