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一聽是軍方的飛機, 立馬拿上了自己的醫療包,嚴軍長身體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不過自己跟軍方的交集除了看病, 也沒彆的了,大年初一天還沒亮透就跑來接她, 肯定是急診。
結果對方又提醒她帶幾件換洗衣服, 她還以為是基地那邊出事了,可直升機上除了駕駛員就是一個高級士官, 兩人都是生臉。
難道雷庭州不在基地?薩仁想問吧, 直升機上噪音太大,隻好忍著,結果他們沒送她去基地, 而是降落到了遠離市區的軍用飛機場。
來接她的士官把她扶下直升機, 引到另一架已經整裝待發的飛機上,她第一次坐軍用飛機,發現跟民航差彆太大了, 後肚子滿滿的裝備,隻在前排留著兩條窄窄的座位。
薩仁看著那些裝備, 不由得心驚膽跳, 這是跟哪兒開戰了?蘇國嗎?不可能啊, 對蘇戰爭不是六幾年嘛, 七十年代一直局勢緊張,但沒打起來吧?難道說曆史改變了?
她正打量著,一個聲音從後邊冒出來:“薩仁,你可算來了。”
薩仁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個熟人, 基地的李軍醫。
她趕緊過去:“這是要去哪兒?發生什麼事了?”
“自衛反擊戰,越國總在邊境挑釁,簡直就是白眼狼,咱們給他們支援的物資還沒用完呢,就翻臉了!”李軍醫說得十分憤慨,又好奇問:“你們那兒都不聽新聞的嗎?”
原來是對越自衛反擊戰打響了,薩仁這才反應過來,雖然有收音機,但因為春節的原因,他們家還真沒聽過新聞,她不想顯得自己不關心國家大事,含糊道:“我知道這事,確實越來越過分了,就該打回去。不過嚴軍長也要參加嗎?這應該是西南軍區的事,難道嚴重到全國都動員了?”
一個小小的越國應該不至於吧?
“嚴軍長不去,咱們兩個是被抽調去照顧總指揮的,聽說這位元帥七十七歲了,雖然現在身體都是慢性病,但壓力大一些舊病很容易複發,備著中醫,有備無患嘛。”
薩仁還以為叫自己來是擔心嚴軍長的身體出問題,讓自己配合李軍醫照顧好嚴軍長,哪想到要去照顧越戰總指揮,還是個元帥!
薩仁懂了,戰爭雖然是西南軍區負責,但各軍區都抽調了一部分精銳跟物資,內蒙軍區還抽調了兩個軍醫,而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她突然有點受寵若驚,“就我?我啥資質都沒有啊,嚴軍長信我,人家元帥能信我?”
李軍醫無奈道:“沒辦法,本來是安排我跟劉軍醫一起去的,哪知道他突然被調查出家庭成員關係複雜,馬上要出發了,臨時換人還得調查,嚴軍長就說叫你去,應該跟那邊打好招呼了吧。”
所以她的家庭關係不複雜嗎?之前不是還整天懷疑她醫術的來曆嘛,還是說嚴軍長已經把她從頭調查到尾了,這才放心突然換自己上?
薩仁討厭戰爭,但不害怕戰爭,她很支持華國對待戰爭的態度。不懼怕戰爭,不主動發起戰爭,但誰要敢對華國發動戰爭,要堅決還擊。
能參加自衛反擊戰,為國效力她很驕傲,但尷尬的是她暫時還不清楚接受方知不知道她的底細,彆是嚴軍長自己信任她,沒跟人家打好招呼吧?
她本想給嚴軍長打個電話,哪想到他們說話的功夫,一群軍裝硬漢早已經收拾利索開始關艙門了。
行吧,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到了那兒要是人家不用她,就再送回來吧。
薩仁眨巴著眼看著對麵的一排士官,又帥又有氣質,還一整排!
她一個個打量過去,發現有兩個還挺帥的。正看呢,突然被李軍醫拉了下衣角,李軍醫咳嗽一聲,小聲說:“薩仁姑娘,咱們克製點啊,兵哥哥們都被你嚇到了。”
薩仁尷尬地摸摸鼻子,移開視線,她又沒想乾什麼,單純的欣賞啊。就算顏值中等的製服一上身也特彆帥,在那兒坐一排真跟風景一樣。
過一會兒她又仔細一看,她對麵坐的那一排還真的很緊張,還有好幾個在偷瞄她!
這次輪到對麵的人咳嗽了,可能是他們的領導,不過這些人早把肩章摘了,也看不出軍銜。
麵對麵坐著,凳子又很窄沒法靠,更沒個手機書本來做遮掩,薩仁就想緩解一下尷尬,她說:“我是中醫,上戰場前想練習一下自己相麵看病的技能,剛才我看過了,大家身體都很好,非常棒!”
然後更尷尬了,李軍醫默默挪著位置,想離薩仁遠一點,薩仁真沒彆的意思,她就是想解釋一下自己剛才的行為,然後見那邊都有小戰士臉紅了,好像氣氛更尷尬了,她不好意思再看,隻好垂頭裝著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