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站長癌症控製住了,但為了養好身體還是退下來了,來的這位是新任站長。
孟副站長已經升了站長,她對薩仁這邊一直很好奇,隻是剛當了一把手,有些忙亂,沒顧上過來,上次在人民日報上看到薩仁,她當時就忍不住了。
孟副站長一直覺得薩仁遲早會大放光彩,但沒想到她這麼給力,來了一直誇個不停,而且這次她還真的帶著自己女兒來了,指著薩仁跟孩子說:“一定要向薩仁阿姨學習,像她一樣獨立聰明堅強,女性隻靠自己也可以大放光彩。”
那小姑娘很機靈,長得也水靈,拉著薩仁的手說:“媽,這不是阿姨,這明明是姐姐,看著比我大不了多少。”
薩仁哈哈大笑,小姑娘嘴還真甜,孟站長也樂得不行,“你薩仁阿姨再麵嫩也不能叫姐姐,不然媽媽就是在占她便宜。”
說著笑著氣氛十分融洽,偏旁邊有個男的撇撇嘴,小聲道:“馬屁精!”
聲音不大,偏偏被孟站長的女兒聽到了,小姑娘性子嬌憨,馬上拉著孟站長說:“有人說我是馬屁精,我明明說的都是實話啊,薩仁姐姐就是又聰明又漂亮,還很和氣,一點也不像傳聞裡那麼凶。”
薩仁一聽,連個上小學的小姑娘都聽過自己的傳聞了,傳聞裡自己還很凶?也是無語,她就算凶也是因為有人做了不該做的事啊,明明脾氣就很好。
說馬屁精的男人也有點尷尬,往後躲了躲,還好孟站長並沒往心裡去,還教女兒不必理會彆人的閒話。
“隻有嫉妒又拉不下臉來跟著學的人才會詆毀彆人,因為他自己無能又不肯學新東西,隻能這樣發泄發泄。”
說彆的還罷了,無能二字把那男的惹怒了,他也不躲了,站出來問孟站長:“你說誰無能呢?”
孟站長自從離婚後,心情一直調整得很好,此時笑盈盈地說:“沒說誰啊,我隻說那些背地裡說閒話的人無能又齷齪,怎麼你是想對號入座嘛?”
那男的見大家都往這邊看,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沒認,這認了不就是對號入座了嗎,於是他隻好說:“大家都是大老遠來的,能湊在一起吃頓飯那是緣分,什麼嫉妒啊無能啊,這不是挑撥矛盾嗎,你說你還帶著個孩子來,這不是教壞小孩子嘛。”
他說著像是想起什麼,看看大家,又看看孟站長女兒,笑著說:“咦,還可以帶家屬的嗎?公費出差帶家……”
薩仁忍不住了,站起來道:“孟站長是自費來的,她女兒也是我請來的,你有什麼問題?”
薩仁一站起來自有一股氣勢在,再說這是查達,那男的也隻是右旗來的某嘎查隊長,見薩仁他們這邊坐著的大大小小都是畜牧站的頭頭,他還真不敢對著乾。
不過他嘴上不肯認輸,“我能有什麼問題,就是問問嘛,如果能帶,下次我也帶,查達可是個好地方,誰不想來看看。”
說完他溜了,孟站長的女兒拉著薩仁的手小聲說:“這就是我媽說得慫蛋吧,愛惹事又怕事,膽子真小。”薩仁更樂了,這小姑娘倒是膽子大,要是彆的小孩子,自己說的話引得大人差點吵起來,早不敢亂說了。
那男的是什麼情況,薩仁並不關心,來的人多了自然什麼人都有,一開始查達還免費接待,可來的多了也是負擔,乾脆就在那幾個招待客人的包前豎了塊牌子寫上查達招待所幾個大字。
裡邊跟旗裡的招待所一樣把房間分成了幾個等級,又安排了兩個人招待。
來的人第一餐肯定是要接風的,剩下的就自己掏錢吧,不想掏錢那就幫著乾活頂住宿跟夥食費。
來的大部分是公差,當然是給錢了,於是光是靠著這波都給查達創收不少。
程支書在會計總帳時,笑著說:“那天我還聽見有人說咱們摳門,還說可彆再說牧民們好客了,來參觀是給他們麵子,居然還收費。”
薩仁哼了一聲:“我們是好客啊,可這來的又不是客,他們是來學習的,咱們不收學費就已經很大方了,天天一堆人接待他們,又是準備住宿又得照顧他們吃好喝好,還怎麼抓生產,再說他們都是花的公家的錢,就算咱們不收,很多人也會以彆的名目花出去。”
沒收費之前,薩仁還真見過有人開假□□,把吃喝睡都算進去,既然這樣,那他們就乾脆收費啊,免得這些人再去找門路搞假□□。
正說著,電話響了,挨著電話機的烏日格接起來,問了兩句,就叫薩仁:“找你的,聽著挺急。”
薩仁過去接起來,那邊的聲音有點熟悉:“薩仁同誌,我們這邊需要你的幫助,能不能請您馬上過來一趟,路費我們出。”
“你是那個無……”薩仁差點說出無能齷齪來,還好急刹車,改口道,“你兩周前來過查達?是都冷倉隊長嗎?”
“對,對,是我!一著急忘了自我介紹了。”那邊甚至還說,“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當時口無遮攔的那位,還請您彆介意,來幫幫我們。”
薩仁當時以為他是個大男子主義的小人,聽他這麼利索的承認了,還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