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看了報紙上的文字說明, 確實把她當原生態了,還用了生機勃勃,野性難訓這樣的詞, 把薩仁氣的啊, 說這些對申請自然保護區有作用嗎?就離譜!
薩仁心裡暗罵古博士瞎搞,但當著係主任的麵,她也不好多說,隻笑著道:“謝謝李主任, 您是要把這份報紙送我嗎?要不是您我還真不知道上報了。”
李主任笑嗬嗬地說:“送你也不是不行,我找你來呢, 不是因為你上報紙了,是有人舉報你打人致殘。”
“致殘?”薩仁嚇了一跳,她下手有輕重,又是醫者, 就算對那日也隻是讓她暫時啞一下,吐真劑也隻是暫時的效力不會傷到人, 對阿勒坦再厭惡也隻是借著他自己的力讓他骨折而已,怎麼可能令人致殘。
“沒錯,他說本來沒證據, 看到這兩張照片才敢舉報你, 說你在你們那兒勢力很大。”
薩仁嗬嗬兩聲:“李主任,我一個牧民, 在草原上放羊的, 能有什麼勢力?是那人先打我的, 我正當防衛,當時有很多見證人,而且之後我也等著他去報警, 他沒報警啊,我就以為這事過去了。現在又來舉報?他有什麼證據?這兩張照片隻抓拍到了我打他的瞬間,但當時近百人都看到是他先動的手,而且在這之前他還說要跟我玩搏克!搏克就是我們蒙古草原上的摔跤,玩這個受傷都是自理,鮮少有人要賠償,他居然還舉報我?還有最關鍵的是他絕對不可能致殘,隻是骨折而已,養好就沒事了。”
“你確定嗎?”李主任問。
“當然確定!”
李主任麵色鄭重地點點頭:“這事很難辦啊,你說很多人看到他先打了你,可這些人應該都認識你吧,口供可不可信?再說這兩張照片上,你那個表情很是囂張嘛,人家一看就覺得你是漲勢欺淩的人,你先就輸了!”
薩仁皺眉:“好,我知道了,您彆管了,我會處理好。”
“處理好?怎麼處理?一個不好這會影響到咱們首都大學的聲譽。”
“一所大學的聲譽不會因一個人而改變,再說我並沒有做錯事,學校應該跟我一起來正對彆人的汙蔑詆毀,而不是為了聲譽息事寧人。”
“你這孩子還是太天真啊。”
李主任說著過去關上辦公室的門,湊過來拉薩仁的手,薩仁以為他是長輩的安慰,哪想到他居然在她的手心摩挲畫圈,薩仁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李主任還腆著臉說呢:“這事要是鬨大了學校也保不了你,不過你放心,有我在!”
薩仁抽回手,不著痕跡地活動著臂膀,“有你在,有什麼用?你會幫我?”
“對啊,我一定會幫你。”李主任的手又往薩仁的腰上摟去,“放心,漂亮姑娘到哪兒也不怕沒人護著。”
薩仁剛才沒翻臉,是想著采集點證據,可想想自己現在什麼工具都沒有,怎麼錄音怎麼取證?再說心裡的火已經壓不住了,被他撓了手心都覺得惡心得不行,要再被這隻手放到腰上,她晚上得做惡夢了。
“姑奶奶從來不需要彆人護著!”薩仁話音未落,已經轉身一個背摔,把李主任摔到了水泥地上。
他哀嚎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又被薩仁抓住領口拎起來,然後一記左勾拳打在他右眼上。
“反了你了,你敢打係主任?”李主任痛苦地呼喊著,他隻是聽舉報人說薩仁一路都有大官護著,不隻是因為聰明,還因為漂亮,還說漂亮女孩可以交換到任何東西。
李主任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一聽這話秒懂,他真以為薩仁那些名聲那些功勞全都是用年輕漂亮換來的,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把握住。
報紙上薩仁打人的姿勢,囂張的表情居然還是美極了,李主任看了半天,早就迷住了,真人到眼前更是心癢難耐。
他以為薩仁也就敢打打草原上沒依仗的牧民,哪裡想到連他也敢打。
薩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開始怕了,不由冷笑起來:“打的就是你!”
她隻打拳不解氣,又像背麻袋一樣往地上背摔了兩次,砰砰兩聲巨響,差點把李主任摔暈過去,“住……手……我錯了……”
薩仁踩著他的脊背說:“現在求饒?晚了!”
她打過癮了還不忘朝著李主任的要害處來了記斷子絕孫腳!
大學剛恢複,所有人都求知若渴,雖是中午休息時間,但大家都爭分奪秒的學習,困了就在桌上趴一回兒,沒人回宿舍休息,還有些學生打了飯來教學樓吃。
然後睡覺的看書的吃飯的全都被一聲慘叫驚得呆住,學生會主席嘴裡的半塊饅頭差點把他噎死,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霸也從書本的魔力中蘇醒,茫然抬起頭推推眼鏡,“什麼聲音?地震了嗎?”
有幾個離係主任辦公室近的老師跟學生尋著聲音湊過去,就見薩仁瀟灑地從裡邊走出來,看見他們還愣了下:“怎麼了?為什麼都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