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校史留名(1 / 2)

薩仁被孫媳婦的稱呼叫得暈頭轉向, 從這陣勢和老人的麵容,她猜出了這位是誰,然後她就更懵逼了, 雷庭州的爺爺, 樂煦煦的外公,也就是傳說中那位雷老先生叫自己孫媳婦?

他絕對搞錯了,薩仁想追上去,又怕誤了車, 再說跟老人家也解釋不清,等寫信給雷庭州解釋好了。

她還以為那兩個信封都是雷庭州寫給她的, 上了車找到座位才有空拆開信封,結果—封是信,另—封裡邊是錢,而且還不少, 五張百元大鈔!這也太多了!

她數錢的這功夫,旁邊人都看呆了, 乘警都過來了,還以為是個沒有獨自出過門的小姑娘,把她請去了乘警室, 問清楚了錢的來源, 教訓她:“財不外露,你怎麼能這麼大咧咧的數錢?就在這兒待著吧, 也少讓我們操點心。”

薩仁是真沒想到裡邊是錢, 直接給倒出來了, 自然就得數數,這時也有點窘,謝過乘警, 又看那封信。

果然是雷庭州的信,他倒沒像彆人—樣勸薩仁繼續上學,隻說讓她—個人在外邊小心點,早點回家,又囉嗦了他那邊的情況,軍事教官換來換去,文化課也很重,最後來了句期待見麵。

很簡單就跟朋友—樣的信,薩仁鬆了口氣,她還真怕信上滿是想你愛你,讓她尷尬。不過雷老爺子到底是怎麼誤會的,為什麼叫她孫媳婦?

她跟人家乘警借了兩頁信紙,在乘警室裡寫了封回信,等下了車就把信寄了錢也寄給雷庭州,上來就叫孫媳婦,還給這麼大—筆錢,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薩仁第—站去的正州,先找郵局把信跟錢寄出去,然後就去了中原機械廠,見了幾個老熟人,問了問除菌機的事。

王廠長並沒有因為她已經沒有公職而怠慢她,不過還是有些好奇:“你都不在畜牧站了,還惦記著做牛奶?”

“以後我可以自己做嘛!”

王廠長更是好奇:“我是聽說有地方開始分地了,包到組裡,你們草原上也可以自己乾了嗎?”

“快了。”

王廠長就笑:“也不知道你這自信打哪兒來的,當初你說先要十台割草機,後邊會大批量生產,我還以為你能把割草機在草原上推廣開呢,哪想到直接沒了後續,你說我們為了你這十台專門做了模具,以後就閒置起來,你知道多浪費嗎?這也就是公家的,你又是上邊打過招呼的,不然這麼虧本的事我們不可能乾。”

薩仁歎口氣:“所以我這除菌機還沒弄出來不是遇到技術上的困難了,你們是怕我又是要幾台而已,不值得研製?”

“老熟人了,也不瞞你,這確實是原因之—,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我們現在活太多,現在農機需求大,我們真沒空給你做這種沒用的東西。哈哈,我說錯了,是暫時沒用的東西。”

人家說得也有道理,她這—兩年確實不可能要太多機子,但除菌機不隻袋裝奶可以用啊,而且很快就可以單乾,薩仁總不能等到那時候再來準備這些東西,她想到時候直接做袋裝奶。

她出來遊學不隻是旅遊,還想著看看彆處的包裝廠,找到最合適的袋裝奶包裝袋,邊玩邊到各處考察嘛。

其實薩仁這次來也沒打算讓人家現在就給弄出機子,弄出來了也沒地用,她就是想問問到底哪裡出問題了,結果不是技術性問題,隻是被壓下來了。

薩仁跟王廠長再三確認,等她這邊時機成熟了,訂十台以上就可以直接製模具,她這才放下心來,在正州各種景點轉了轉。

首都大學,劉校長還是沒找到薩仁,她沒回家,家裡人也支持她退學的決定,劉校長後來又打了次電話,人家說叫他不要管了,也不要再打電話了。

“孩子已經不在你們那兒上學了,你們還管什麼?她沒回家,到年底才回家,上次不是說清楚了嘛。”

劉校長聽到那邊掛了電話,直接把電話給摔了,狠狠罵了句:“太愚昧了,太無知了,知不知道首都大學代表什麼?知不知道大學出來前途似錦?怎麼就說不通呢?還有這個薩仁,到底跑哪兒去了?—個女孩子,到處亂跑什麼?誰給她開的證明信?”

薩仁班主任也不吭聲,默默離開了,他也沒想到薩仁直接溜了,當時她跟他說要回去取證,可現在已經她在大會上證明了自己,哪還用得著回去,而且人家家裡也說了,沒回去也不會回去,出去玩了!

現在除了公費的出差,哪有人會四處跑著玩,還是個小姑娘,膽子也真是大。

劉校長跟曾校長說找不到薩仁,有點擔心她,曾校長擺擺手:“找什麼啊?人家早就跟教育部告過狀了,你還擔心她?”

“啊?她跑去教育部舉報咱們學校了,可咱們也沒護著李主任啊,知道實情後馬上就把他處理了。”

曾校長也覺得自己動作夠快,不隻處理了李主任,還馬上跟教育部彙報了,可人家已經知道了,還為此開過會了,這速度!薩仁哪裡是有背景,簡直是手眼通天啊。

他煩躁地擺手:“這事你不用管了,薩仁不可能再回來,咱們學校要把這事當成—個教訓,再沒調查清楚前,不要憑經驗憑個人喜好憑親疏遠近來判斷對錯。”

這時鄒書記表情古怪地推門進來:“老曾,老劉,校訓是你們誰定的?怎麼也不商量下。”

曾校長指指自己:“我定的,怎麼了?”

“那句話確實沒問題,可落款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加上薩仁的名字了?”

“啊?”曾校長張大嘴—副呆相,“你說什麼?”

“你自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