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先保持沉默以後再慢慢問吧。
三哥也隻是嘴上說說,根本沒去找劉隊長。
下午大家都忙著收拾東西準備搬家,薩仁湊到二哥跟前:“二哥,你沒女朋友嗎?”
二哥搖搖頭:“我不急!”
“三哥急啊,二哥你怎麼不幫三哥勸勸阿爸?”
“怎麼幫?那姑娘家都改漢姓了,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薩仁記得書上好像提到過內蒙古東部還有東北蒙族早就有漢姓蒙族,原身後來嫁的就是漢姓的東北蒙族。
“那姑娘家離咱們這裡很遠嗎?東北改漢姓的多了,有什麼關係?蒙漢通婚的也不是沒有。”
二哥皺眉看著她:“你忘了?咱們家跟他們家有仇,這才過了幾世,能忘?”
“啊?”薩仁愣住,原來是蒙古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最近學漢字好難,太費腦子了,確實忘了好多事。有仇才是主要原因吧,那二哥剛才乾嘛說因為改姓?”
二哥瞪她一眼:“還不是你之前替你三哥說話,跟阿爸說什麼仇不仇的,都過去了不要在乎,逼的阿爸第一次罵你,爺爺跟阿媽那次都沒護著你,你都忘了?”
薩仁吐吐舌,有點不好意思,原來原身已經幫過二哥了,那還是不要管了,也管不了。
世仇這東西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消的。
晚餐的時候,大家聚在阿爸阿媽的大包裡吃飯喝茶,飯就是中午剩下的手把肉跟油果子,阿媽重新熬了奶茶。
薩仁還是沒動肉,她把油果子泡在奶茶裡湊合吃著。
快吃完時,外邊又響起馬蹄聲,薩仁對此已經習慣了,坐著沒動。
“達愣爺爺,看我帶什麼來了?”
三哥本來要出去看,聽見這聲音也坐了回去。
外邊的人就已經推門進來了:“兩隻兔子!還不痩!”
來的是個年輕小夥,一米九的大個,長得十分精神,眼睛炯炯有神,他一進來蒙古包都有點顯矮了。
他一副熟人的樣子,看來是常客,可神奇的是大家都沒打算理他,還是阿媽說:“阿古拉,你自己拿回去吃吧,我們家還有肉。”
阿古拉?那日的哥哥?
薩仁不由多打量了兩眼,阿古拉就笑得更開心了,把手裡綁好的兔子扔到包門口,兩步邁到爐前:“吉雅阿媽,我還沒吃飯,給我拿個油果子吧。”
三哥冷眼看他:“怎麼這麼不要臉皮,誰請你吃了。”
“老祖宗的規矩,來了就是客,要好好招待。是吧,達愣爺爺!”
達愣爺爺能說不是嗎?草原上也確實有這規矩,就是不認識的走到門口也得好吃好喝的招待,何況是鄰居。
阿媽給阿古拉遞了個油果子:“薩仁跟那日打架的事你不知道?”
他接過油果子,笑嘻嘻地說:“知道啊!我就是特意來給薩仁道歉的,兔子就是賠禮!”
他說完看看薩仁:“那日就是欠打,我阿媽已經罵過她了,再敢亂說話,不用你動手,我阿爸就拿鞭子抽她了。”
薩仁記得書裡阿古拉特彆喜歡原身,青梅竹馬,一直在追她。那日一邊攛掇原身去追廖知青,一邊恨她不喜歡自己哥哥,又因為阿古拉對薩仁比對她好,十分嫉恨。
後來原身名聲臭了,阿古拉還想娶她,那日跟家裡人都不樂意,原身也不想再待在草原上了,乾脆遠嫁。
書裡的阿古拉一直是個陽光善良的形象,薩仁看書時對他很有好感,不過有那樣一個妹妹,她可不會選阿古拉。
阿古拉見她不說話,就又說:“薩仁,你跟那日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姐妹,越打越親嘛,咱們草原上的姑娘哪個沒打過架?等搬了家住到一起,有什麼話當時就說了,沒有誤會,你們兩個肯定就和好了。”
薩仁嗬嗬兩聲,這位還真是天真,那日嘴碎的毛病永遠也改不了,她跟那日也永遠成不了好姐妹。
地上鋪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地毯,陳舊但乾淨,她躺著的地方還鋪著幾件動物皮毛做的褥子。
中間火爐上不知燉煮著什麼,鍋裡咕嘟咕嘟的,鍋下的牛糞發出細小的劈啪聲。如果忽略味道,這畫麵還挺溫馨,任映頭有點疼,按按太陽穴想起身出去看看情況。
她跟同事一起爬雪山時遇到了雪崩,積雪看著遠,誰知轉瞬就到身前,當時還以為必死了,哪想到被救來這裡。
剛坐起身,就有人掀開門簾進來了。
“薩仁,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