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珠拉著他,指著薩仁說:“你沒看見她打我嗎?為什麼不管?”
這負責人估計確實對薩仁久仰大名,而且他也覺得吵架拉扯對方父母不厚道,所以他說:“誰打你了?我沒看到啊。”
看熱鬨的人也嘻嘻哈哈的。
“被薩仁打了那可不白打嘛。”
“這姑娘自找的,人家薩仁就是來看個熱鬨,從頭到尾都是她找事。”
“對,我也聽f見了,薩仁一來,她就酸溜溜地說左旗大美人來了?大家快來看啊!那語氣裡的醋勁,都遮不住!”
“可人家薩仁就是比她美啊,她有點男相,隻能說不醜。”
“對,薩仁真好看,比傳說中還漂亮,我看她打人的動作都覺得好看。”
“你們能不能不要隻看臉,薩仁可是咱們左旗一霸,聽f說提她名字都能嚇哭孩子,要不然能沒一個本地漢子追她嘛!”
“你怎麼也開始酸了?說實話,要是薩仁選你一起比賽,你去不去?”
那人馬上傻樂起來,“做什麼美夢呢,人家不能瞧上我。”
一個年輕小夥躍躍欲試,也說:“我想追,可配不上人家啊!”
麗珠聽f著周圍人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發現沒一個替她說話的,更沒一個人覺得薩仁打人不對,她更加惡狠狠地瞪著薩仁。
薩仁能怕她?笑著說:“你不是要比嗎?好,我跟你比!”
麗珠馬上興奮起來,她跟烏蘭巴日已經準備了好長一段時間,就是為了情侶賽上拔得頭籌,她是絕對不會輸給薩仁的。
“她答應比了,趕緊登記吧。”麗珠大聲說著,生怕彆人聽f不見再走了,她希望圍觀的人越多越好,她想讓更多的人看見薩仁失敗甚至出醜。
薩仁回頭看了那三個一眼,拉了雷庭州過去登記了,古博士又開始撓頭了,想搶吧,又怕給薩仁丟臉。
卓程剛才一直狀況外,這時剛反應過來,問旁邊的人:“為什麼叫情侶賽?一起比賽就是確定關係嗎?”
“沒錯啊,我說你是不是傻?那可是薩仁!她要是邀請我一起比賽,我就算不會騎馬,爬也要爬到終點,你居然拒絕了?”
卓程有苦沒處說去,他真不知道啊,他就以為是雙人賽馬,他隻會騎馬,又沒練過各種馬術,不過他曾經見過蒙古漢子在馬上輾轉騰挪做各種動作,他怕比賽要比這些雜耍一樣的技能,自然不敢上。
他並沒有拒絕薩仁,真的沒有,他想跟她解釋,卻見她已經拉著雷庭州去登記了,晚了也完了!他肯定徹底沒戲了。
雷庭州跟薩仁把名字挨著寫好,剛才的戾氣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是從軍隊進的軍校,前兩年是正規訓練,後邊就選進了特種偵查營,開始各種實操,甚至見過血。
這次出來是任務完成後的三天假期,從軍校到左旗也就能打個來回,可他還是來了,哪怕自己還是不受歡迎,哪怕隻能遠遠的看薩仁一眼,他也要來一趟。
雷庭州不知道有那達慕大會,他知道薩仁開了牧場,照著地圖找過去,隻有值班的工人,還是烏瑩跟他說了那達慕大會的位置。
他找到薩仁家的攤位,見到她阿爸阿媽,還是沒見到她,本就心急,越找越心急。
跟著古博士一路打聽f著找到薩仁時,又聽f見彆人對她出言不遜,雷庭州能不氣嘛,他想藏在心尖上的人,被人這麼輕視!
他麵上看著不顯,心裡早就積攢著怒氣,這怒氣在他實戰積累的戾氣上發酵,憋著一股勁要給那個出言不遜的人點顏色看看。
可現在雷庭州看到他跟薩仁的名字挨在一起,他心裡湧起一股暖流,感覺壓抑很久的願望似乎能看到點曙光了。
薩仁感覺到雷庭州放鬆下來了,就笑著說:“太好了,馬術比賽不能緊張,越緊張越容易出錯,而且馬會感覺到你的情緒,你緊張他就緊張。”
雷庭州在奇山基地時就是馬術高手,基地在草原上,還有騎兵,馬術是常規訓練,他自然不擔心,問清楚了規則,就去選馬了。
薩仁馬騎得不錯,但她其實是沒練過馬術的,就是原主也沒練過,薩仁阿媽生了三個調皮搗蛋的兒子,好不容易得了個女兒,十分寶貝,從不讓她做危險的事。
原主跟小夥伴賽馬就是比比快慢,根本沒在馬上做過動作。
但薩仁也並不擔心,她練過功夫,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比彆人要強得多,她覺得自己人馬合一,掌控住平衡,再去做彆的動作就簡單多了。
雷庭州聽f她說沒在馬上玩過雜耍,就說:“控製住自己的馬就好,危險動作我來做。”
他們兩個選好馬後,古教授跟卓程才湊過來,古教授咋咋呼呼的:“真要比啊,那你們兩個可要注意安全。”
他說著又衝雷庭州歎口氣:“我準備了那麼久,就是想在那達慕上跟薩仁一展身手,哪想到被你截胡了,早知道就把你領到彆處去,我自己過來了。”
雷庭州摘下帽子脫了外套遞給他,意味深長地說:“一會兒記得給我們加油就好,那達慕大會不是要舉行五天嗎?這麼多比賽,總有適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