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致橡樹(2 / 2)

把古博士擠兌的跑來找薩仁:“這什麼人啊,能不能把她趕走?”

薩仁剛收到雷庭州的信,還沒拆開呢,他端著飯盒跑來了。

“她怎麼你了?”

“就她?能把我怎麼樣?我就是看她不順眼,一天天跟大家吹牛,說她住在那兒,去那兒留學了,說哪個國家的地鐵有多快,哪個國家正在打仗,好像世界上沒她不知道的事一樣。”

“那不叫吹牛,她好像確實遊曆過不少地方。”

“遊曆過不少地方就那思想?笑死個人了!走馬觀花吧,還是隻身體走了一遍,靈魂丟哪個犄角旮旯了?”

薩仁笑道:“你也不用這麼嘲笑她吧,這才從側麵反應出咱們國家咱們黨的魅力啊,什麼都見識過了,她覺得華國最好,最想入黨。”

“不是,這一點我沒嘲笑她,我是說她這思想太執拗太激進,她要是年長十歲,絕對是紅……嗬嗬,反正我不喜歡她。”

“不喜歡就彆喜歡,誰逼著你去喜歡她了?”

古博士苦惱道:“現在大家都說我倆是一對,就因為我們都是從國外回來的,你說氣不氣。”

“那你就趕緊給自己找個對象。”

古博士看了眼桌上的信封:“我也挺想找的,可人家不稀罕我啊。”

薩仁皺眉,抬頭看他,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怎麼了?喜歡上哪兒的姑娘了?肯定不是牧場的,我可以給你放假,反正你的工作也不用急。”

“忙你的吧,彆管我的事。”古博士說得十分瀟灑,推門出去了。

薩仁這才拆開信封,雷庭州信裡說他知道薩仁說她就不能是棵樹是什麼意思了,還附贈了一首詩《致橡樹》。

薩仁當時真沒想起這首詩來,現在看著還挺應景,她想了想還是寫了她當時真實的意思:‘我不反感你把我比做花,我反感你要把我挪來挪去,我想去哪兒我想乾什麼,都由我自己決定,不要隨意揣測我的意圖。’

寫完了她又隨意寫了牧場的工作進展,正想去寄信,邢書記打電話過來了。

薩仁在李雪景到牧場時就想給邢書記打電話來著,但她怕邢書記正等她電話呢,上次去曾秘書家不就被他料到了嘛。

她知道邢書記不會害自己,但還是不喜歡彆人能猜到她要做什麼的感覺,這個電話她就不主動打,沒想到邢書記也挺沉得住氣,拖到今天才打,李雪景已經來了有十幾天了吧。

“薩仁啊,曾秘書說你喊著我們要把你埋坑裡,這話就嚴重了,我就是覺得你能治得了她,想讓你試試,不然這孩子可真就毀了,她本質又不壞,她爺爺也隻是舍不得下狠心。”

“邢書記,下次有什麼事您直接跟我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幫您,就是不能做到的也會替您想辦法,但這種看孩子的事,您以後可彆再找我了。人家家裡也不需要她長進,她這性子確實不怎麼樣,但也不可能殺人放火為非作歹吧,他們家都把她養成這樣了,二十多了又想改造她,何苦呢?”

“哈哈,她以前沒這麼執拗,就是留學時參加各種社團又跟著去遊行,越來越偏激了,她爺爺還挺高興的,覺得她幸虧是被進步思想吸引了,沒搞歪門邪道的,你是不知道國外很多包裝成文藝團體的斜教,很容易讓人走火入魔。再說我聽說你不是已經把她給整治了嗎?現在乖乖的在你那兒乾活呢,這就行了,這人啊,都有個叛逆期,她這叛逆期可能來得有點晚,這段時期過去,沒準就想通了,自己就回南邊了,你就當她是個普通員工,隻要不惹事就不必管她。”

“行吧,那邢書記,我得先跟您說好了,要是她惹事的話,我可不會乖乖坐著挨她的打。這麼說吧,哪怕她是天王老子的女兒,我都不會吃悶虧,我的宗旨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電話那頭邢書記的笑聲把門外來辦事的畜牧局乾事都震驚了,什麼事讓邢書記笑得這麼開懷?

薩仁鄭重道:“邢書記,我真沒跟你開玩笑。”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沒準她就欠這一頓打呢,哈哈哈,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女孩子打架不要進醫院不要破相,下手彆太狠。”

薩仁拿著話筒有一絲絲恍惚,左旗的旗委書記在電話裡指導她該怎麼打架?這感覺多少有點魔幻啊。

邢書記最後又問她的袋裝奶:“聽說你給曾秘書送了兩箱,什麼時候送到旗委來,大家夥都嘗嘗?”

“快了,衛生許可證已經申請下來,等保質期實驗一過,我們會在箱子跟袋子上印上生產日期跟保質期,到時候就可以正規售賣了。我是想著給您送成品。”

“好,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