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兩清(1 / 2)

烏瑩跟她老公根本沒領證, 她帶著孩子來牧場住了,就再沒回去過,兩人也就算離了,她那個懶漢男人還去學校騷擾過孩子, 可那孩子也已經不小了, 分得清好賴, 跟著媽媽安靜的過日子多好,跟著爸爸, 三天罵一回, 五天打一回,家裡還整天臭烘烘的,這孩子也不肯理他爸。

這懶漢確實夠懶,折騰兩回沒人打理他,就守著他那個破蒙古包過日子去了, 反正支部不能看著他餓死,他的羊跑去彆家草場了, 彆家也不能給他宰了,隻要臉皮夠厚, 怎麼也能混下去。

烏日格他們還真拿他沒辦法,經常幫著他把羊轟回去, 該剪羊毛了還得跑去喊他, 督促他趕緊收拾,倒是比以前更操心了, 不過想到女人孩子不用在這男人手裡受苦, 不用再擔心那孩子以後也變成個家暴男,烏日格他們累點也就認了,總不能把人扔監獄裡去吧, 人家也不收啊。

烏瑩擺脫了懶漢暴力男,心勁上來了,她本就能乾,因為踏實負責,薩仁讓她負責擠牛奶,也算是個小領導了。每月有單獨的補貼,牧場包住宿跟吃飯,她的工資除了支應孩子也沒彆的花銷,日子越過越有盼頭,所以她對牧場很有主人翁精神,看到哪裡有問題都會往上報,免得出隱患。

這時她說:“一下雪我就忙起來了,剛聽見有狼咬了人就過來看看,見古博士他們在外邊站著,我也沒敢進去,就在外邊聽了兩句。”

古博士跟其其格一點也沒不好意思,要不是來聽壁角,哪能聽到哈森這些鬼話,薩仁對她這麼好,她居然如此詆毀薩仁,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烏瑩問哈森:“我前天過來跟你說有狼在咱們營地附近,就在黃羊坡那邊,你說你會跟薩仁說,你說了嗎?”

哈森咬著唇:“我還沒來得及說,這不是下雪了嗎?我就想著雪停了再說。”

烏瑩哼了一聲,跟薩仁說:“因為前天我從娘家回來時看見狼了,就過來跟哈森說了一聲,讓她通知大家小心點,這時候的狼找不到吃的,餓狠了很容易跑來營地。前天是大年初六,我上午到的牧場,當時隻有哈森在辦公室值班,那時候還沒下雪呢,我還特意跟她說趕緊通知下去,有上下班的人萬一碰上了怎麼辦,結果她居然沒說,昨天還自己跑去黃羊坡了!”

哈森小心地看了眼呼特的臉色,見他疑惑地盯著自己,就緊張道:“烏瑩當時說碰到了一隻狼,我以為是獨狼,咱們牧場這些人,哪怕是古博士這種書生都不會怕獨狼,我就沒當回事。哪知道居然是狼群啊,足有二十來隻!”

薩仁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你覺得隻有一頭狼,你可以對付得了,所以你想把呼特引到草原上,還特意把他帶到黃羊坡,能碰到狼最好,你可以假裝受傷甚至可以讓馬驚起來,總之是想著借狼禍來促進你跟呼特的感情?如果沒有碰到狼,下著雪,你帶著刀呢,假裝要自殘,白的雪紅的血是不是更醒目,更觸動呼特。”

“你胡說,我怎麼會用這麼蠢的法子,我又不傻。”

呼特強忍著氣說:“那你為什麼要寫生無可戀?為什麼要寫再見永遠不見?”

“我就是生氣寫著玩的,呼特,你一定要信我,我怎麼會想出那麼蠢主意,自己往狼群裡送。”

其其格說:“因為你不知道是狼群,還以為就一頭狼呢。你不是吹牛你砍過狼尾嗎?沒準你想找到一頭狼再顯神威。要不就是想在呼特麵前裝可憐裝弱小,反正你沒安好心。”

哈森還想狡辯,烏瑩又說:“剛才我在牲畜棚,防雪工作做完了,大家閒聊起來我才知道呼特被狼咬了,當時有人說起在呼特之前還有個阿勒坦,也是跟著薩仁學東西的小夥子。然後就有個擠奶的姑娘說哈森對阿勒坦很感興趣,曾經在吃飯的時候誇他聰明但沒時運,還說有時候做事就得用點手段,甚至還說薩仁能到今天的地步肯定也是愛用手段的。”

她說著死盯著哈森:“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哈森越發心虛了:“我一天說多少話呢,哪能全記住,再說閒話閒話肯定都說的沒用的話嘛,不用較真吧。”

薩仁本以為是自己多管閒事才惹怒了哈森,才讓她原形畢露,原來她早就開始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薩仁確實用過些小手段,那是因為碰上了無恥的人,不得不用。她開牧場還真沒用過下作手段,甚至一開始都不想讓人幫忙。

她看著哈森:“回答烏瑩,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我早忘了!就是那天你讓我陪齊主任吃飯,聽她說了阿勒坦的事,我對他特彆鄙視,並沒有誇讚他,真的。”

哈森臉上還疼著,可她卻已經不打算追究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完美計劃可能會翻車,這些人也是怪了,根本沒他們的事,為什麼要冒出來說東說西。

見烏瑩要找人來對峙,哈森急了:“你們全都欺負我!薩仁打了我三個耳光,我臉都腫著呢,你們還在這裡逼問我說過什麼閒話?”

古博士向來最溫和最老好人,有的時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男聖母,可這次他卻說:“你活該挨那三個耳光,薩仁對你怎麼樣,你不清楚嘛?說她重男輕女,說她想讓男人圍著轉,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我都想打你!”

其其格也說:“對,彆說古博士了,我也想打你,以前我就知道你心眼多,當時我還覺得這是優點,還想著你學來著。可現在我覺得你真可怕,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還想著設計呼特?因為呼特喜歡薩仁,你就是各種攻擊她,你就是傳說中的白眼狼吧,一點恩都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