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這他也不敢,“薩仁那是誰都能惹的嗎?你覺得我打得過她?你沒聽說過嗎?她會功夫,一個姑娘家打十個壯漢都沒問題,還劃她的臉?我上去就是個死。”
齊廠長真是看不上這窩囊廢,本來就不是好人,還什麼壞事都不敢做,“不是讓你去劃她,是讓你去傳些話,你根本不需要去見她就能做到!”
於是這人就拿著齊廠長的錢四處找人去了,他想得簡單,本來關於薩仁的傳言就很多,就比如一打十還能全身而退這種傳言,其實一聽就是假的,但架不住人們愛說愛聽,薩仁已經是草原上的傳奇人物,再多點話題,哪怕是負麵的,對她應該也沒什麼影響,再說這種事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會判刑,就是說閒話嘛,誰不說呢!
這嘍囉是進了局子才被科普收錢傳閒話是犯法的,也是要判刑的,不過他打聽著應該不會判太重,他雖然害怕,但跟那件秘密比起來,坐幾年牢真不算什麼,放出來還是好漢一條,所以他全都認下了,就說錢是自己攢的,話是自己傳的,跟彆人沒半點關係。
可齊廠長害怕啊,她當時真的是衝動了,正被丈夫跟小三氣得吐血,突然有個可以拿捏的人,那自然是要拿捏的。
本想著一定要讓他去幫自己出氣,結果這人也不好拿捏,這不行那不行,她就更軸起來,一定要給他找點事,這才讓他去詆毀薩仁,哪裡能想到這都能被抓,傳個閒話而已,這都犯法嗎?
此時她生怕有公安找上門來,如果她也被抓了,就不隻是失去丈夫了,她的地位她的錢財她的孩子都得失去。
聽見敲門聲,她就嚇了一跳,等打開門,她看著外邊的男人愣神:“同誌,你找誰?”
“齊廠長嗎?我是田小濤的親戚,聽他提起過你,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事被抓了,去派出所打聽也沒打聽出來,人家都說讓回去等消息,可小濤爸媽一把年紀身體也不好,聽說小濤被抓就氣病了,急著知道到底犯了什麼事,會判多長時間。”
齊廠長一聽他提田小濤,心就慌起來,田小濤就是被她拿住把柄的男人,她以為兩人的來往沒人知道,哪想到他家裡人會突然找上門來。
“田小濤?我聽過這名字,但不認識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不可能找錯人,他跟我們說得很清楚,您不是左旗奶製品廠的齊廠長嗎?”
齊廠長心砰砰亂跳,沉著臉問:“他都跟你們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說你……你……”雷庭州此時看起來就像個懦弱老實的男人。
“到底說我什麼了?”他越吞吐齊廠長越緊張。
“也沒說什麼,就說你給他找了個能輕鬆賺錢的好門路,他爸媽還以為他跟你……反正氣得罵了他一頓,聽說你跟你男人鬨離婚了,是不是因為他?是不是你男人找茬把他送進去的,齊廠長,你可得救救他,這事吧……”
齊廠長鬆了口氣,原來是他們瞎猜的,她馬上怒道:“閉嘴,我再鬨離婚也看不上他!瞎想什麼呢!”
不是男女關係,那會是什麼把柄?雷庭州挑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屋裡陳設。
齊廠長卻急著趕他走,從掛在門口衣架上的書包裡拿出幾十塊錢來塞給雷庭州,“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跑來找我,但你說有老人生病了對吧,老人生病了趕緊送醫院,不能耽擱,我雖然開著廠子,但也是拿工資的,沒多少錢,這五十多塊錢你拿著,回去給老人買藥看病。”
“幾十塊錢哪裡夠,我聽說傳個閒話就給三塊錢。”
齊廠長更心慌了,看來田小濤還是跟這人說了,那這個人是來訛詐自己的?
“你到底想怎樣?”
雷庭州裝出憨厚的樣子,一手攥著錢,一手指著她家的大彩電:“我就是覺得小濤不值的,你看看你家這條件,他為了你被抓進去了,隻給他家裡人五十塊錢就算打發了?”
果然是來訛錢的,齊廠長恨得牙癢癢,但還是強忍著不敢發火,試探道:“他跟你說因為我被抓進去的?怎麼可能?我真不認識他。”
“怎麼可能不認識,彆裝蒜了!他還說你拿住了他的把柄,小濤是個老實人,能有什麼把柄,你是不是嚇唬他的?太過份了,你一個大廠長,這不是欺負人嘛,他才二十初頭,大好的前程就毀在你身上了,你說是不是你勾引的他?”
雷庭州一邊說著一邊用男人的眼神挑剔的打量著齊廠長,那意思像是在說,就你這樣的,勾引我,我都不從,小濤真他媽傻,怎麼被你勾引了。
齊廠長男人被小三搶了,在這方麵正不自信呢,被這樣露骨的眼神一打量,她就炸了:“放你媽的屁,我會勾引他?他就是個死變態,拿著餅乾勾引鄰居家小孩,要是小女孩也就算了,居然是小男孩,摸人家屁股跟下邊,那一臉的陶醉,簡直惡心!他進去是他活該,沒我的事他也該進去!”
雷庭州嚇了一跳,“原來是這樣,什麼叫小女孩就算了?這種事不趕緊說出來,還替他瞞著,借此要挾他為你做事,齊廠長,你也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