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幾句話就能逼出這場刺殺的主使?
開什麼玩笑。
在場的眾人皆拿”我靜靜地看著你吹牛”的眼神看著阿獅、阿虎他們。
也有些人知道阿獅、阿虎的身份, 了解他們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於是表情更加驚訝、錯愕、不解。
女皇不太相信地看著謝錦寧。
“二位將軍該不會是說笑吧?”
阿獅、阿虎道:“女皇可以不相信我們, 但應該聽說過, 兩年前, 大胤兵部出了叛徒,那人身居高位, 可以接觸到高層核心軍事機密,他多次把大胤南疆的軍事布防和作戰計劃,泄露給大魏。但是那人藏得很隱秘,每次行事都很小心, 誰也不知道他在大胤明麵的身份是誰?這給大胤對大魏的戰爭帶來很大困擾和阻礙, 連定南王也險些遭了暗算。”
眾人點點頭道:“這個我們也聽說過,據說是後來出現了一位神童, 解決了這件事。”
“是的, 最後, 大胤抓住了一名中間向大魏傳遞情報的細作, 然而那個細作口風很緊, 任誰也拷問不出什麼,是一位神童,問了那將情報傳遞到大魏的細作幾個問題, 最後, 確定了那位高層內奸的身份就是前兵部侍郎。”
“這件事當時在七國傳得沸沸揚揚, ”在場的一眾人紛紛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表示自己並不孤陋寡聞, “更神奇的是,聽說那位神童雖然問了那細作幾個問題,但是那細作當時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那位神童還是確定了內奸的身份,當真是神了。”
“據說是因為,那位神童會讀心術……也不知是真是假。”在場眾人好奇地看著阿獅、阿虎他們,他們來自大胤,應該知道真相。
阿獅、阿虎他們點點頭,道:“故事中的那位神童,就是我們郡主,而那個時候,郡主才六歲。”
這一語激起千層浪,在場的人頓時沸騰起來,驚訝地看著謝錦寧,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啊呀——”
“原來她就是那位神童。”
“她真的會讀心術嗎?真是了不得啊……”
也有人表示懷疑。
“”該不會是湊巧吧?真的有那麼神嗎?傳說畢竟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
“很多事情都是以訛傳訛的,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
謝錦寧等人並不理會眾人的議論和好奇的打量,隻是看著女皇,等著她做決定。
“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再拖下去的話,我們隻能就此告辭了,陛下應該不會懷疑刺客是我們指使的吧?”
女皇忙道:“哪裡的話,朕怎麼會不信二位將軍?朕知道二位將軍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既如此就請平安郡主問刺客話吧。”
謝錦寧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徑直走到那最後的刺客麵前。
那五花大綁的刺客緊咬牙關,警惕地看著謝錦寧——這位傳言中會讀心術的神童,彆人不知道真假,而他知道,那件事千真萬確。
隻要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所思所想,就不會被她看穿了吧?刺客此時額頭冒出了冷汗,比剛被活捉時還緊張,被抓大不了是個死,透漏了主子的身份,那將比死還嚴重。
謝錦寧圍著刺客轉了一個圈,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那位刺客更緊張了,牙關幾乎咬出了血,身體在打顫。
“給他鬆綁。”謝錦寧淡淡道。
“這……”一旁的大理寺卿表情有些為難,看向女皇。
“萬萬不可啊。”
“萬一他暴起傷人怎麼辦?”
……
在場的被剛剛那場刺殺嚇破了膽的眾人,都紛紛出言阻止。
謝錦寧淡淡道:“離他最近的是我,哪怕要傷人,先傷的也是我,你們若怕,站遠些便是。現場還有幾百禦林軍,大周的幾百禦林軍難道還製服不了他一人嗎?”
聽了這話,女皇有些不快,聲音有些冷地道:“既然平安郡主堅持,那就給他鬆綁,若是他不小心傷到郡主,還請郡主勿怪我們保護不周。”
謝錦寧道:“陛下多慮了。”
阿獅、阿虎他們於是直接給那刺客鬆了綁,還客氣地搬了把椅子,讓他坐下。
謝錦寧搬了另一把椅子,端著白玉杯,坐到離那刺客兩米遠的對麵。
那刺客簡直如坐針氈。
謝錦寧偏頭,對阿獅、阿虎他們說了句什麼,六人分散開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將那位刺客圍在中間。
阿獅阿虎則緊緊戍衛在謝錦寧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