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痛呼一聲,眼冒金星,額頭腫起個大包。
車轎外,人群中的李麒,滿意地拍拍手,對自己的準頭很是得意!
“哼!叫你派人刺殺阿寧,砸死你。”
齊王勃然大怒,捂著額頭,喊侍衛擒拿那些人,喊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
掀開車簾一看,卻發現他的親衛,個個鼻青臉腫,正在奮力抵擋圍堵他們的百姓。
那些百姓,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邊,幾乎將整個街道堵塞。
齊王嚇了一跳。
“快去通知京兆伊來驅散刁民,保護本王。”
齊王被堵在回王府的路上將近一個時辰,京兆尹才姍姍來遲,驅散百姓,為齊王解圍。
而此時的齊王,帽子被砸歪了,臉上腫了好幾個大包,頭上身上還沾滿了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一股子臭味……
京兆伊蹙著眉,不動聲色地離他遠了幾步。
齊王氣死了,彆以為他看不出來。
齊王指著被驅散的刁民,不滿道:“為什麼不把他們抓起來?”
京兆伊道:“王爺,有句話叫,法不責眾。”
“而且,京兆衙門的牢房,關不了這麼多人。”
齊王大怒:“連這點刁民你都治不了,你是吃乾飯的嗎?屍位素餐,說的就是你們這群人。”
京兆尹冷笑:“臣的俸祿,是皇上發的,不是王爺給的。”
“哼!本王知道你出自軍中定南王一脈,有定南王做靠山,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可有句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有朝一日,本王定叫你後悔,你今日對本王的慢待。”
京兆尹不卑不亢道:“還是等風水轉到王爺這邊來了,王爺再說這話。本官公務繁忙,告辭。”
兩人就此不歡而算,齊王氣得在京兆尹身後吹鼻子瞪眼。
一路上都覺得這口氣順不過來。
等會了齊王府,,在府中摔桌子砸凳子,咬牙切齒:“這該死的平安郡主,該死的定南王,該死的姬少白,該死的京兆尹……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跪在本王麵前求饒……”
※※※
謝錦寧的馬車快到盛京城時,十二衛中擅長謀略的阿狸有些擔憂。
“郡主,我們把齊王派刺客刺殺我們一事鬨得沸沸揚揚,舉國皆知,皇上會不會不高興?”
謝錦寧道:“現在不是顧及皇上高不高興的時候。任何事情,都有個底線,而今,是定南王府的底線被觸碰,被侵犯了。”
“該忍的時候忍,可是這個忍,一定要有個限度,有個明晰的界限。”
“一個人如果不知道維護自己的底線,無原則地去忍讓,那將成為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可悲存在,因為你允許彆人這麼做。”
“我們定南王府,對妄圖伸出來傷害我們的利爪,絕不容忍,追究到底,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足夠慘痛的代價,讓他們再也不敢輕易招惹我們定南王府的每一個人,才行。”
“更何況,定南王府,用不著去討好皇上。討好,從來是最沒用的東西。”
“在這個世界上,彆人如何對待你、看待你,本質上,隻取決於你的身份,以及你的個人價值。如若你沒有足夠的價值,你對彆人的任何討好都是徒勞,如果你有足夠的價值,你不需要任何討好,彆人自然給你足夠的尊重、重視和友善。”
“定南王府從來不是因為皇上的寵信,才有如今的威勢和地位,而是因為父王的價值,才得的皇上的寵信。”
阿狸道:“郡主說的是,是阿狸多慮了。”
“你也是為王府考慮。”謝錦寧道。
身邊一眾人若有所思。
郡主明明年齡這麼小,可是懂得的,真多啊,尤其是對人心,把握得真是透徹。
這時,正在照顧洛君的綠綺道:“郡主,洛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