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小猴子又衝著包芸,說道:“這樣,大姐,你們離婚多久,你就甩他臉色多久,以後時間到了看你還討厭不討厭他了,然後再說。”
“再說?”趙小雲自己都驚了。
雖說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在網上一旦遇到情感類問題都是勸分,但哪兒勸到現實中過啊。
小猴子說話實在太過驚人,包芸也是愣了一會兒,非常勉強的點頭。
好歹也是遊客,手下員工這麼把人臭罵一頓,趙小雲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則是拉著袁港往軟處說:“你看,人啊,這一輩子不光隻有錢,身邊還有親戚親戚,死黨朋友。”
“錢是死的,但周圍身邊的一切都是活的,就連身邊的花花草草蟲鳥鳴蟬,都是活生生存在的,它們不因錢而生也不會因為沒錢而死,所以不要把錢看的太重,目光可以看看彆處。”
袁港垂頭喪氣:“是我的錯,我以前太得意忘形了,以為世上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錢買來。”
現在基本上等於小猴子在勸包芸,趙小雲在給袁港穩定情緒,偏偏兩邊說法還不統一,包父包母拉了拉女兒:“前麵好像在跳兔子舞,咱們帶永銘去一起?”
“行啊。”包芸經過小猴子那一通話,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連看袁港都沒看他一眼,拉著兒子就往會場走去。
事情到這兒,並沒有結果,但有沒有結果並不重要,林盛之也跟著包父等人離開。
楊秋君有些尷尬,他看袁港似乎拉著趙小雲還有什麼話想說,最終他們一家子還是坐到了更遠處,守著袁港。
袁港喪氣極了,他一直以為包芸是個很傳統的女人,他以為隻要自己悔過,就一定會有好的結果,但今天被小猴子這麼一攪,他對自己以後是徹底沒底了……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呢?”袁港雙手抓著頭發。
趙小雲也沒轍,他坐在袁港身邊,薅了一根狗尾巴草,道:“還能怎麼辦,往前看唄,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事情也是一點一點解決的。”
半晌,袁港道:“我突然想起你們之前,似乎風評也不好,現在怎麼突然就一下子逆襲了呢?”
“啊?”
袁港抓著趙小雲的衣服,跟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他說:“我是真的知道我錯了,也很想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努力,當初你們好像也被全網痛罵,後來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趙小雲愣了半晌,最後抽出自己的衣服,望著夜空,慢慢的道:“其實,還是看人吧,就像是林哥,他是個心地寬厚的人。我們當初仿冒他的風格去做的那個農家樂,一開始去的人也挺多,後來網上就傳開了,到處都有人在罵我們,那段時候我也差點沒撐過去。”
“後來呢,你們是怎麼走到現在的呢?現在網上可再沒罵你們的人了!”袁港又抓起趙小雲的衣服。
趙小雲再次默默的把自己衣服抽出,道:“現在也有人追著罵啊,但是很少了。”
“林哥願意寬恕我們,我們也努力的跟著林哥的建議往好處去經營,後來農家樂果然就越來越好,用心去做,好好去做,走上正途去做,大概就是現在這樣了。雖然還是會有一些人在罵,但現在對我的影響已經很小很小了。
一來,畢竟罵的人真的很少,可以忽略不計的少再者,當初是我們不對被罵也隻能躺平人嘲,不是嗎;二來,我們也在林哥的影響下漸漸變好呀,我們不再一直雙眼盯著利潤,我們會從遊客本身出發,帶給他們更好的遊覽體驗,遊客們在這裡遊玩的開心了,自然好評也就漸漸多起來。”
趙小雲不知自己的話袁港聽進去沒有,但好像他臉上是有那麼一些觸動。
說實話,以前趙小雲從不肯把自己的軟肋和丟人的過往這樣輕易的說出口,畢竟太丟麵子。可現在也不知怎麼了,趙小雲說的時候,就跟喝水吃菜一樣輕鬆簡單,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更不會擔心自己掉麵兒。
想到這些,趙小雲又忍不住衝袁港勸道:“其實,我覺得你跟包女士複婚隻是一個結果,但我認為你們需要的更是一個過程。”
“過程?”袁港口中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
“是啊,就像這裡山中花草的一聲,不光隻有花兒的盛開,還有小草的萌發,他們從初春的萌動到冬季的乾枯,它們的整個生命才裝點了二園的一年四季,才讓來往各地的遊客們看到不同的風光。”趙小雲說著,他自己都有了感悟。
“是我太猴急了。”袁港承認。
這廂,小猴子還不忘給包芸頭腦中輸送現代女性思維呢,倒是包母,她拉著女兒特意落在小猴子他們後麵,小聲的說:“小猴子的話,你聽著有個響就行,你心裡一定要有個數啊。”
包父卻“嗯”了一聲,說:“不光是對袁港,對其他男人也是這樣。”
包母急得差點伸手打人。
小猴子笑嘻嘻的道:“反正依我看啊,你那前夫是個抖M,你得對他厲害,得冷淡他,然後他就對你欲罷不能了,然後就對你言聽計從了。”
包母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女兒年輕時,袁港那混賬追她的時候,不也是現在這樣?
包母恨恨的道:“賤男人,賤骨頭!”
林盛之、小猴子、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