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山上各種可以采收的香料很多,但許小婉這些姑娘們最喜歡的,還是山上各種各樣的野果子。
“這個叫黃泡果,這個我記得!”陳汐剛嚷嚷一句湊上去摘,就被樹上刺給紮到了。
“你去,哥哥你去嘛~”陳汐又開始在許小婉麵前炫耀她有哥哥。
許小婉不甘落後,推搡著她兩個爸爸:“爸爸,上!”
褚翔兩人對視苦笑,但又是自己寵大的姑娘,哪兒能不去摘果子啊。
褚翔撲棱著笨拙的胖身子,隻摘了兩三個,就被許小婉叫回來,她略有些嫌棄的道:“還是我來吧,乾爸你得減肥了啊……”
說完,許小婉親自上陣,摘了一捧,兩邊分分,自己就剩幾個還不忘老林,捧著掌心裡幾個黃泡果湊來:“嘻!老林你嘗嘗,我記得這果子好像是山上最甜的果兒了。”
林盛之捏一個,也示意倪暢拿,倪暢也捏一個放在口,“確實好甜呐,這黃泡果都多少年沒吃著了。”
說完,倪暢也不跟丈夫摘青花椒了,而是擰著身也從草叢裡扒拉著摘黃泡果。
許小婉有兩個老爸摘果子吃,她一點兒都不著急擠去,而是蹲在威風簍子前麵,眼鉤鉤的看著它,那模樣差點兒就要伸手去摸了。
許小婉實在太粘纏,偏偏膽子又大,還有老林在旁邊瞅著,小小灰就算再對她警惕,也沒法子啊。這不,瞧她實在太喜愛威風,小小灰也懶得管了。
許小婉一瞧小小灰在旁邊站崗放哨盯山裡野獸,立馬往籠子裡伸手。
威風跟它爹一樣,對平常人一點兒都不放鬆,許小婉手剛一伸進去,它就張口咬。
可惜威風實在太小,就算是咬人,力氣也基本約等於無,反倒是許小婉笑嘻嘻的說著:“它咬我了!它咬我了!居然長牙了欸,小牙跟石頭子一樣,還硌人呢!”
郭俊在旁看著新奇,也想湊過來上手摸摸,可惜他剛一靠近,就被小小灰齜牙警告。
“小小灰它在搞性彆歧視!”郭俊委屈巴巴。
林盛之笑道:“你平時見了小小灰都繞道走,它怕不是把你當成小偷了,肯定防著你。”
郭俊強道:“那眼看著它不待見我,難不成我還主動上去送人頭嗎?”
許小婉在旁邊幽幽地道:“老林,你平常是怎麼接到那麼多狗子當訓犬師的啊?”
郭俊頭一昂:“憑我帥氣的外表啊!”
眾人:“……”
王智張博學也在一旁偷偷的笑,剛才黃泡果引起一陣小小的波瀾,就連倪暢也摘了一捧給丈夫口中喂了幾棵,他們倆對象都沒在這兒,王智隻能親自動手,去草叢裡扒拉著尋摸最後幾顆回來,作勢要往張博學口中塞。
“我自己來。”張博學一臉的鄙視。
“靠!還嫌棄我呢。”王智憤憤。
林盛之在旁邊看著好笑,從張博學王智身上,他硬是看到了自己和老郭的印記。
黃泡果吃著微酸尤甜,“肯定特彆適合泡酒!”許小婉這個小酒鬼,就在一旁嚷嚷開來。
“那你跟陳汐去摘一些回去,咱們泡上果酒。”林盛之道。她們兩嬌滴滴的小姑娘,林盛之也不放心她們去山崖旁邊摘青花椒。
“得嘞!”陳汐喊道。
許小婉卻說:“等到冬天吃鍋子的時候配上喝!”
林盛之笑笑:“吃鍋子肉食攝入多,容易胃裡即食,不如搭配酸酸甜甜的山頂紅。”
山頂紅是林盛之這邊的老叫法,正經名字應該是野山楂。去年伏天後,林盛之就帶人上山摘不少野山楂,可惜頭一次沒什麼經驗,大多都用去做山楂糕山楂丸當飯後消食小點心了,至於果酒,就隻有那麼一壺。
秋裡吃燒烤那次人多,一壺野山楂酒剛剛開封還沒輪過兩趟呢,酒壇空空。
“這次一定要多泡些野山楂酒!”許小婉叫道。
“走走走,咱們再多摘些山頂紅回去。”陳汐推搡著,她在許小婉的影響下,也開始漸漸變成女酒鬼了。
“威風老弟啊,你在簍子裡等我,等我回來給你帶山楂吃。”許小婉摸摸簍子裡的威風。
威風剛才張口咬沒結果,反而被許小婉摸遍了整個口腔,打小它就是個“窩裡橫”,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可打又打不過,隻能委委屈屈的在簍子裡哼哼唧。
偏偏小小灰兢兢業業的在值崗,它這個粗心老爸也完全放棄麵對許小婉那不要臉皮的強攻,可憐兮兮的威風隻能在簍子裡任由許小婉最後把它通體摸了個遍。
林盛之看回來時,威風已經很不威風了,慘兮兮的仰天被迫露出鼓鼓囊囊的大肚皮,林盛之笑道:“它已經很慘了,你還要喂它那麼酸的山楂嗎?”
許小婉臉色一正,頗為正經的道:“人生嘛,酸酸甜甜有苦有辣,我還沒請它吃辣子雞呢!”
王智在一旁已經笑的差點裂開。
不光是王智,就連倪暢的丈夫也憋著一股子氣,背對著林盛之的肩膀直抽抽。
最後走時,許小婉吐露心聲:“趁著現在還能欺負威風,肯定要多欺負欺負才是啊,要不然以後它長大了,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不得憋屈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