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源也不算笨,雖然人?跟丟了,但他看了看附近的幾個小區,決定每天都來蹲一蹲,輪流蹲,不信碰不到,要說閒,誰都沒這個啃老族閒。
不過他運氣倒沒有?那麼好,沒有?一蹲就蹲到,大概暑假進行到一半,才?被他蹲到已經結束家教?兼職的林酒兒?出來采購生活用品。
鄭浩源開?著車跟在林酒兒?身後?,看著她來到新的一家超市采購,把車停到停車場,然
後?在超市外麵等?她。
林酒兒?買完東西?剛走出來,就聽到了討厭的聲音。
“酒兒?——”聲音故作輕柔,透著討好。
鄭浩源這一個多月也不是天天蹲,偶爾蹲煩了就直接開?車走了,這次倒是讓他終於碰上了。
林酒兒?拎著購物袋,轉身看著穿著修身短袖,啤酒肚的線條展露無遺的鄭浩源,這家夥還戴著GUCCI的褲腰帶,謔,啃老啃的真滋潤呀。
鄭浩源走過去想拉林酒兒?的手,林酒兒?躲開?了。
“有?事嗎?是來跟我去民政局領離婚證的嗎?”
鄭浩源忍下林酒兒?不耐煩的態度,笑著說:“你可讓我好找啊,你心怎麼那麼狠,隻願意?在電話裡跟兒?子?聊聊天,視個頻,這個暑假你就不打算去見見他嗎?”
林酒兒?說:“你要是不想養,可以交給我,我就能天天和他見麵了。”林酒兒?倒不是真的想要孩子?的撫養權,她這麼說就是不想讓鄭浩源用孩子?來拿捏她,表現出孩子?給不給都不影響我跟你離婚的態度。
有?些渣男看女人?心軟,就用孩子?捆綁,讓女人?當家裡永遠的奴隸,林酒兒?才?不會?落入這種陷阱,心狠點?,任何事都可以變得很簡單。
鄭浩源說:“養不養是一回事,但你完全不去見他就不大好了吧。”
林酒兒?說:“我什麼都給不了他,他也沒那麼想和我待著,在你爸爸媽媽那不是挺開?心的嗎,我見不見也改變不了什麼。”
鄭浩源看孩子?對她沒影響,隻好打感情牌。
“我們大學就相戀,到現在認識也有?十來年了,你就真的那麼想跟我離婚?”
“我不僅想跟你離婚,還後?悔沒有?在你第一次打我的時候就直接跟你離婚,那樣?的話,我現在大概早就有?自己的事業,甚至有?了新的對象。”林酒兒?絕不委婉,懟的鄭浩源梗著脖子?,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因為他的確打了林酒兒?,他吞吞吐吐地說:“我這不是喝酒了嗎?”
“拜托,我沒說你出軌的事情,你就以為隻有?家暴這件事嗎?”
“……”
鄭浩源發現林酒兒?口才?變好了,幾句話就把他給說得不知道該
怎麼反駁,而且好像外形也變了,怎麼說呢,以前有?點?不修邊幅,邋裡邋遢,現在給人?雙眼有?神,最重要的是,似乎皮膚也緊致不少,沒有?從?前那麼鬆垮,說不出的感覺。
“你是不是瘦了?”鄭浩源忍不住問。
林酒兒?不予回複,反問:“還有?事嗎?”
“你彆這個態度,我現在已經知道你住在那裡,你這樣?我下次沒準喝醉了會?來這裡鬨事,你住都住不安分,而且你不是已經在起訴我離婚,我要是不配合,你就算起訴第二次我們也不一定能順利離婚的,畢竟孩子?暑假結束後?就上小學,離八歲也不遠了,法院考慮到孩子?到了八歲有?自主選擇權,沒準會?等?孩子?到八歲再判決。”
“你再威脅我?”林酒兒?莞爾一笑,眼神不明的看著鄭浩源。
鄭浩源嗬嗬笑著說:“隻是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嘛。”故作高深。
林酒兒?笑容止不住,心裡隻歎一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你不後?悔你就做,我沒有?什麼好怕的。”這裡住不了,就回家住咯,既然你想天天看到我,那我就如你所願。
好戲在後?頭呢油膩男。
鄭浩源卻被林酒兒?這一抹淡淡的微笑給吸引住了目光,忍不住說:“這麼久沒見你,你還是那麼美,仿佛回到了大學的時候,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羨慕我追到了你……”語氣感慨,透著無儘的向往。
追到係花這件事讓當年的鄭浩源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沒生孩子?之前,他都很滿意?有?這麼一個漂亮的老婆,所以懷孕生下孩子?,變的肥胖臃腫,皮膚鬆弛,因為母/乳而乳/房下垂的林酒兒?讓他非常不滿意?,如果以前有?多滿意?,現在就有?多挑剔,但今天他再次麵對林酒兒?,仿佛見到了從?前上大學第一次見到的林酒兒?時的驚豔感,倒不是說林酒兒?變年輕了,而是那種狀態,精氣神,還有?氣質,各種原因摻雜在裡麵,雖然有?了歲月的痕跡,可卻有?這個年齡獨有?的成熟韻味。
女人?的美各個階段都不同?,各有?各的韻味。
林酒兒?上下打量鄭浩源,
一點?不客氣地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醜陋油膩,我當初怕是瞎了眼才?能看上你這種人?。”
“你——”鄭浩源看一眼自己。
林酒兒?嘲諷地說:“識相點?就趕緊答應離婚,彆耽誤我找年輕的小夥子?體驗新生後?。”
這下可把鄭浩源給刺激到了。
“你什麼意?思!”
“明擺著的,你太菜的意?思。”
“好啊你,你說我出軌,我看你早就想爬牆了!”
“想和做是兩件事,而且你這種家暴還出軌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就算現在找個男人?上床,你也管不著。”
鄭浩源衝過去要揍林酒兒?,林酒兒?一腳狠狠踢在他的襠部?,鄭浩源劇痛之下隻想了一件事:“我該不會?廢了吧?”
林酒兒?看他跪在地上捂著襠部?痛苦嚎叫,無動?於衷的轉身離開?。
這隻是一個開?始。
林酒兒?離開?好一會?兒?,鄭浩源都不能動?,最後?打電話叫來表弟開?車送他去醫院做檢查,檢查顯示不嚴重,功能正常,休息休息就能恢複。
表弟開?車送他回舅舅舅媽家,徐梅見兒?子?行動?不便,一問之下知道是林酒兒?踢的後?,氣憤地說:“她怎麼這麼狠呢,怎麼能踢男人?這個地方呢?”
表弟在心裡腹誹,表嫂被打的時候,舅媽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鄭浩源說:“醫生說沒事,不嚴重,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也很過分!”然後?扭頭對孫子?說,“你看看你媽媽把你爸爸踢的,都動?不了了。”
鄭方宇瞅瞅鄭浩源,眨巴眨巴眼睛說:“上次爸爸把媽媽打的好多好多天都動?不了呢。”說的是原主被打到肋骨骨折住院的事情,那個時候雖然沒現在大,但也記事了,對於媽媽住醫院的事情一直記著。
這樣?就是鄭方宇仗著爺爺奶奶寵他才?敢這麼跟鄭浩源說話,遇到老婆孩子?一起打的,一般孩子?都會?害怕的躲起來,絕對不會?招惹鄭浩源。
鄭北看孫子?這樣?回答,瞪了一眼徐梅說:“你少在他麵前說這些是是非非,跟他說這個乾什麼。”
晚上鄭方宇在自己房間,躲在被窩裡用兒?童手表電話
給林酒兒?撥語音,問她是不是打爸爸了。
林酒兒?如實道:“是打了,不過是他想打我,我才?回擊的,麵對這種情況,我這屬於正當防衛,畢竟不能我老挨打吧,下次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也可以回擊,正當防衛並沒有?錯。”
鄭方宇懵懵懂懂的應下說:“那這次是爸爸的錯。”
林酒兒?說:“哪次不是他的錯。”
“都是爸爸的錯。”
“本來就是。”倒不是林酒兒?故意?拉仇恨,教?壞小孩子?,的確本來就是鄭浩源的錯,原主有?什麼錯,唯一錯就錯在遇到這種渣男,還當了全職主婦。
不過原主這小孩還挺有?點?意?思。
鄭浩源哪裡咽的下這口氣,果然故意?喝了幾杯酒,去林酒兒?所在小區外麵撒酒瘋,仗著自己喝醉了為所欲為,嘴裡念著林酒兒?的名字,給她潑臟水,反正就是不讓她在這裡住下去。
林酒兒?可算見識到了這油膩男的惡心之處,收拾東西?,拎著行李,打電話給鄭浩源說:“彆在那號喪了,我已經回家了。”準確的說回去的路上。
“回哪個家?”鄭浩源以為林酒兒?不聲不響回到千裡之外的娘家去了,正懊惱呢。
林酒兒?這時故意?甜笑著說:“當然是我們的家了,住單間哪有?我們的三室一廳舒服,我太想念我們的小家了。”
“你終於想明白了?”鄭浩源醉醺醺的問她,透著“算你識相”的味道。
林酒兒?溫溫柔柔地說:“我在家等?你哦。”
等?到鄭浩源打車回去,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林酒兒?做了一桌子?菜,擺著酒,鄭浩源一到家就聞到了香味。
他這個時候酒也差不多醒了,本來就沒喝多醉,就是借著酒勁兒?為難林酒兒?。
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走過去要抱她,林酒兒?躲開?了。
“先?吃飯——”
鄭浩源聽話的坐到椅子?上,直接端起林酒兒?給他倒滿的酒杯一飲而儘,大概吃了一會?兒?,喝了三四杯後?,林酒兒?忽然把一桌好酒好菜給直接掀翻了,一瞬間屋內砰砰鐺鐺,碗筷盤子?碎了一地。
鄭浩源顯然猝不及防,下意?識怒道:“林酒兒?你
是不是找死?”他認為是林酒兒?故意?給他不痛快。
林酒兒?無聲地用嘴唇表達一句話:“你能把我怎麼樣??”表情挑釁。
這挑釁的表情,加上一張一合的嘴唇所表達的意?思,就算林酒兒?沒說出來,鄭浩源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當下冷笑一聲抽出腰間的皮帶拿在手裡,準備狠狠地教?訓林酒兒?,打之前還先?去把門?反鎖,防止林酒兒?逃跑。
林酒兒?笑眯眯地看著拿著皮帶走向自己的鄭浩源,慢慢往後?退。
鄭浩源看著後?退的林酒兒?說:“你往哪兒?退,今天你哪兒?都跑不了?”踩著一片狼藉繼續往前走。
然後?他就看到退到房門?口的林酒兒?從?裡麵拿出了一個棒球棍。
林酒兒?笑盈盈地說:“多謝你把室內監控拆掉了,不然我還不好動?手了。”
接下來當然是兩級反轉,林酒兒?動?作利落的一球棍打在反應遲鈍的鄭浩源大腿上,大腿上肉厚,傷不到骨頭,就算他去做傷情鑒定也嚴重不到哪裡去。
精通人?體穴位的林酒兒?可以做到不傷到骨頭還能讓他痛苦萬分。
“啊——”
“啊——啊!”
一棍子?兩棍子?,林酒兒?挑著位置揍鄭浩源,看他倒地翻滾慘叫笑容更甚,最後?扔掉棍子?,用紙巾墊著,拿起鄭浩源的皮帶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歡迎回家。”
“啊——”
作者有話要說:早就想暴打渣男了,爽。(林酒兒太強,一般情況,遇到這種家暴男,直接遠離,不要有正麵衝突,畢竟現實裡,男女力量懸殊,姐妹們保護好自己,遠離渣男珍惜生命)
ps:三更合一,不知道能堅持到哪一天,但能寫我就多寫點!對手指,不知道可不可以來點營養液鼓勵嗎?(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