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在被扔出去的過程將紅色的墨水甩出來,猶如血點子一樣噴濺在林酒兒的雪白的背部。
林酒兒感覺到什麼東西砸在身上,微微頓住,而後眨眨眼睛,轉身紅著眼眶看著張若慧,大聲地控訴道:“張老師你怎麼這樣啊,我不就是每次都拿第一名,沒能讓劉瀟俊得第一,你就這樣對我,我爸媽說做人要誠實,能做多?好做多?好,劉瀟俊說我搶了他的名額,甚至罵我,我都不在意,我隻想做好我自己該做的事情,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讓我給劉瀟俊道歉,我沒有錯!”說完眼淚流下來,看起來楚楚可憐。
對於這種一味偏袒自己孩子,不講道理的人,你也沒必要跟她講道理。
她硬逼你,你就給她軟著來。
這一變故把張若慧打了個措手不及,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本來正在批改作業的兩個老師,她們站起來看著林酒兒又看向張若慧,控訴的言語她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個先走過來,看到林酒兒紅著眼眶,眼淚從眼角滑落,可憐不已,尤其是潔白的棉襖上都是紅色的墨水,這一看就像是老師在欺負人……而且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張老師有多?寶貝自己的兒子,經常給孩子報名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和比賽,一班本來有把他兒子更強的學生,比如一班的班長,但一班的名額每次都會落在她兒子頭上,這裡麵有什麼原因,大家都懂。
“張老師,這是怎麼了”然後對林酒兒和藹地說,“酒兒,都上課了你怎麼還在這裡,趕緊回?班級去吧,快去吧。”示意另一個老師安撫林酒兒帶她出去,自己則留下來安撫張若慧。
張若慧急切地說:“彆聽她胡咧咧,才?不是她說的那樣!”
安撫她的老師說:“嗯嗯,我知道,你彆生氣了,就是一個小孩,乾嘛跟小孩置氣。”嘴上不在意林酒兒的話,心?裡就不一定那麼想了。
畢竟張若慧之前的確因為兒子的事情想內定名額,要不是校長忽然出現,名額肯定就是她兒子的,現在竟然因為比賽的事情覺得林酒兒應該把第一名讓給劉瀟俊,這也太過分了,這不
是在教孩子作假嗎?
而且憑什麼讓人家給劉瀟俊道歉。
張老師老說劉瀟俊多?乖多?懂事,但他跟同學相處中可厲害著呢,常常仗著自己是老師的孩子就對彆的孩子頤指氣使的,彆的孩子也不敢招惹他。
張若慧被扶著坐回?椅子上,她解釋說:“這個林酒兒心眼多著呢,你們都被她騙了,你們也知道俊俊有多?乖,她跟我說俊俊罵她,我根本不信。”
“孩子們鬨點小矛盾很正常,咱們大人沒必要跟著生氣,小孩子前腳鬨矛盾後腳可能就和好了,家長插進去,很容易讓事情變得複雜。”
張若慧端起茶杯喝口茶,慢慢平複心?情,她知道自己越說下去越顯得斤斤計較,故意為了兒子欺負一個小女孩似的。
“我沒事,你們忙吧,我一會兒也得去上課了。”
林酒兒回到班級後,她身後的人都注意到她背部的紅墨水,因為在上課都沒說什麼,但等下課後,紛紛為過來,告訴她。
“酒兒,你身後好多?紅墨水啊,把你衣服都搞臟了。”
林酒兒說:“一班的數學老師把鋼筆扔我身上弄的。”
“啊,她為什麼要扔你鋼筆啊。”
“這個老師好奇怪啊,為什麼要扔你啊?”
“不小心吧。”林酒兒輕描淡寫,不太想讓這些小孩牽扯進來。
“這樣啊,好吧。”
如果她真的隻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麵對老師的刁難,難保不會出現心?理陰影,從而抗拒參加比賽,抗拒得第一名,怕被針對,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一想到這裡,林酒兒就有點討厭張若慧,同位女性,就因為有個兒子就不把彆人家的孩子放在眼裡,性格多少有點自私。
她穿過不少世界,遇到過很多?人品優秀,能力出眾的好老師,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一個這麼不講理隻偏袒自家孩子的老師,這也就是不在一個班級,真的和她兒子在一個班級,那他兒子不還得仗著自己的媽媽是老師無法無天了?
彆人是我的區長爸爸,他這裡倒好,成?了我的老師媽媽,教育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