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其實也沒想多,應宴雖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是這眼神也是和平常不同的。
如何在麵無表情又不說話的情況下成功表達自己的善意、冷淡、不爽以及想被打臉是吧,等下讓你好看等等意思,應宴最發言權。
總結而來,全靠眼神,眼神到位了,彆人就能領會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這不,哪怕眼睛變回了自己原本這個似醉非醉勾人心弦的桃花眼,那個杜有還不是一下子就get到了他的意思。
他沒有再理有些惱怒的杜有,轉頭十分有禮的問道:“張老師,請問你們這裡有古箏嗎?”
張括主持節目那麼多年,哪裡能不知道這是個爆點,要是應宴不願意,他就看在徐萬安的麵上攔著了,可應宴這樣問了,他也就順勢笑道:“我們香蕉台設備齊全的很,彆說是古箏了,就是你想要編鐘,我們都能給你找出來。”
他招呼了一個工作人員,交代道:“把咱們節目組最好的古箏給拿過來。”他強調,“拿最好的知道不?”
工作人員應了,他又帶著好奇問應宴:“小宴你學過古箏?”
當然學過。
音閣是以音攻為主的門派,除了前兩年他人小沒法學習,此後兩百多年每天都在練音,他雖然主攻笛子,但其他樂器也是要學習的,也就是稍稍涉獵,比起在笛子上的造詣,要差遠了,屬於略懂的狀態。
應宴:“學過一段時間。”
張括聽了這回答再一次確定應宴不是做綜藝的苗子了,要是機靈點的肯定說為什麼學,學了多久,學的時候經曆了怎麼怎麼樣的心程,反正一定要讓觀眾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然後刷刷好感度,可應宴他倒好,說了這一句就不說了,麵上也是毫無情緒波動的冷淡。
這是想走高冷嫡仙那款的?
看著倒是挺是那麼一回事的,氣質上不知道怎麼練的,確實是不食煙火的冷淡又仙氣飄飄的,配上那張豔麗精致的臉,也是有些反差萌的味道。
可現在靠綜藝出名的,哪個不是帶著點“趣”,單單靠臉就想紅想翻身,真是太天真了。
這要是徐萬安給他安排的路線,張括隻能說,徐萬安老了,不再是娛樂圈是那個點金手了。
心裡有些思量,再加上應宴不積極,張括索性也不跟他多說了,而是跟眾人調侃道:“好不容易才請動你們來一次,我可得珍惜和你們的相處時光,要不,咱們把這個遊戲再玩一局?”
琳姐哀叫一聲,扶著杜有的手臂,一隻腳誇張的翹了起來,擱半空中抖啊抖的:“可彆,我都累死了,要是真的再來一局,彆讓我上了啊!”
說著她惡狠狠的瞪了杜有一眼:“反正贏了我也什麼都落不到。”
杜有立刻伏低做小:“誰說的,琳姐你這不落了好嘛!”
“琳姐你最好啦。”
杜有雖然個子高身子壯,胳膊上都是硬硬的腱子肉,皮膚也是小麥色,但是長的俊朗又清爽,刻意撒起嬌來不僅不油膩反而有些粗獷的可愛,琳姐被他這樣一弄笑了起來。
張括也是笑了:“我也就是說說,這遊戲要是再來一次,導演非得罵死我不成。”
“不過遊戲不玩了,表演得看,咱們林斐可是特意準備了一首歌曲。”他麵向觀眾大聲問:“大家期不期待!!”
台下的觀眾早早做好了排練,喊道:“期待!!”
在一陣歡呼聲中,一個二十五六,看起來沉穩內斂的男人就站在了舞台中央。
他個頭挺高,皮膚有些偏黑,五官端正,算不得上多帥,但十分耐看,有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此時他站在那裡,臉上微微泛紅,喉頭不甚明顯的滾動一下,像是有些慌張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麵上卻還是沉穩的很,這種反差讓台下觀眾嗷嗷直叫。
“林斐!!林斐!!林斐!!!”
林斐輕輕抬手,自己先忍不住露了點笑意:“我的粉絲應該都知道,我其實沒什麼才藝,這首歌呢,是我練了很久才敢在這種場合唱出來。”
“要是唱都不好,大家也彆打擊我啊。”
…………
一片黑暗,舞台柔和的燈光一點點亮起,林斐醇厚溫和的歌聲慢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