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經紀人,徐萬安。”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說道,“你認識我嗎?”
雖然是問句,可徐萬安的神態和語氣無一不說著應宴肯定認識他,至少是應該聽說過他的。
但是………
應宴穿越前真的不關注娛樂圈,當紅的明星站他麵前他都不一定認得出來,更彆提徐萬安這種居於幕後的經紀人了。
他搖頭:“不認識。”
應宴回答的太過於理所當然,讓徐萬安噎了一噎。
他總不能說,我是國內頂級的經紀人,入行近二十年來,帶出來了兩個影帝一個影後三個視帝兩個視後,還捧紅了很多紅極一時的歌手和明星,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的,無數個藝人想簽到我的手下,你知不知道簽在我手裡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你一腳踏進了成功的大門。
徐萬安他不說這種話。
他雖然很滿意外界送他的娛樂圈點金手的外號,但還真不是那種自吹自捧自擂自誇的人,一般來說都是人家誇他,他意思意思謙虛謙虛。
這樣才有格調。
徐萬安:“簡單來說,就是我兩年多前簽了你,你在作詞作曲上麵很有天賦,一度火遍全國,但兩個月前,出了一件事。”
“在全球音樂協會注冊版權很費時間,因此咱們選擇了一邊注冊一邊發行唱片,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你發行的十一首新歌,有八首已經被注冊過版權了,歌曲一火,人家原創就把你告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算計你。”
徐萬安說著忍不住又點了一根煙:“但音樂圈和娛樂圈不一樣,他們粉的不是臉不是演技,就是單純的音樂。”
“你音色雖然好,但唱歌技巧也就那樣,舞蹈台風也不怎麼樣,能積累那麼多肯買你唱片的死忠粉,都是因為你這個原創小王子的名頭。”
“這事一出,整個音樂圈都炸了,歌迷叫囂這讓你滾出音樂圈,死忠粉見咱們沒給個合理的解釋,大都變成了黑粉。”
“今天堵你的那幾個,就是你以前的死忠粉。”
他說著又看應宴:“我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一問三不知,就說那些歌曲都是你自己創作的,至於為什麼沒有樂稿,是因為創造它們都時候像喝水一樣自然,至於它們為什麼會被以前那麼久被注冊了,你也不知道。”
他吐出一個煙圈:“我是你的經紀人,我要為你打算,我手下也沒出過被趕出娛樂圈銷聲匿跡的藝人,你在音樂圈混不下去了,那我就為你鋪路,以你的條件,當個流量明星還是不成問題的。”
“今天這個節目,就是轉型的第一步,結果那麼巧,你恢複記憶了。”
他把煙掐掉,看向應宴:“我聽小趙說了,你是在節目上恢複記憶的,所以節目中表現有些不佳,彆擔心,這並不影響咱們之後的計劃。”
“不過現在你恢複記憶了,我想問你一下,你那麼容易就寫出《餘暉》《田野》這幾首歌曲,是因為你之前寫出了它們,還是你在某個地方見過它們,隻是失憶後給忘了?”
“又或者,兩者都沒有?”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子十分放鬆的窩在沙發裡,眼睛直直的看著應宴。
應宴坦坦蕩蕩的對上他的視線:“抱歉,我現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徐萬安沒想到應宴這樣回答他,他深深的看了應宴幾眼,像是想從他一直平靜無波的麵上看出什麼來。
應宴穿越前有兩個特征,第一是非必要不說話,第二是常年不做表情的冷淡臉。
在音閣,修為高深的修士是必須要給小弟子上公開課的,不說話,小弟子們聽不懂或者聽岔了道怎麼辦?日子久了,應宴的話倒是多了一點。
但不喜言笑神色冷淡?
這才是修真之人的本色,在瀚瀾界,應宴因著清冷淡漠的外表常常被誇道:宴長老當真是鸞姿鳳態,飄然出塵,真真是上仙一般的人物。
所以在應宴不給眼神的情況下,徐萬安想看破他練了兩百多年的麵癱冷淡臉,那是妄想。
徐萬安也不惱,見應宴這樣隻是說道:“沒想到失憶前後的你性格竟然這麼迥乎不同。”
應宴:“我也沒想到我竟然會進娛樂圈。”
他的人生規劃中從來沒有進入娛樂圈這一項,但如今這樣了,他也不能頂著一身罵名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