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宴說完那句話,顧然定定的看了他幾眼,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玻璃窗旁邊。
他一手抵著窗戶,向下看了幾十秒,轉過身靠在窗戶上,微微歪頭看著應宴。
他有些清瘦,穿著白底黑條紋襯衫,有一半的衣擺掖在了淺藍色牛仔褲裡麵,明明算是不羈的打扮,卻硬生生給他穿出了溫柔的感覺。
“應宴,我很高興。”他先是輕聲的說了一句。
說完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真的,你現在還能像以前那樣毫不猶豫的站我這一邊,我真的很高興。”
他低語:“嗯……,很高興。”
應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不是應該的?”
他穿越前既然和顧然簽訂了合約,就足以證明他是認可顧然的為人的,所以,他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有什麼值得顧然高興的嗎?
哦,他高興的或許是他即使腦子不清醒了,對他還是信任的。
顧然笑開了,眉眼彎彎,嘴角的酒窩深深漾出:“是啊,應該的。”
“那咱們繼續吧。”他說道。
“他酗酒醉駕是真的,和女粉絲曖昧是假的。”
“他曖昧的不是女粉絲,而是一些男演員,男歌手。”
應宴:…………
他麵上一派淡定:“但是我知道,你會看好我的身體的。”
顧然笑得溫柔,語氣緩緩:“當然,我可以保證你的身體完好無傷。”
“連初吻都在。”
應宴聽了這話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彆說修真之人就超然世俗了,再怎麼修也不能把本性給修沒了。
要是那個人真用他的身體亂來,他能惡心死。
這樣想著他對顧然忍不住又多了幾分感激。
應宴隻是經常麵無表情,卻不是麵癱,在顧然麵前他也沒刻意掩飾自己,顧然很了解他,自然看到了微動的神色。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轉口道:“他寫的那些歌曲也不是他寫的,所以在版權門的時候他才一直不敢發聲。”
應宴:可是這不對,如果那個人的歌曲是彆人代筆寫的,他肯定會確保歌曲的版權完整,怎麼會在幾個無關的人告他時嚇得不敢說話。
顧然收到他詢問的眼神笑了下:“那些歌曲不是他寫的,也不是彆人代筆,準確的說,按照曆史軌跡,那寫歌曲還沒有誕生。”
顧然加快了語速:“咱們確定關係第二天,你失約了。”
應宴有些強迫症,沒有完成自己製定的計劃他就不舒服,所以那天顧然在他應該去的甜品店裡沒有見到他時,就覺得有些不對。
他又看了看手機,沒有看到任何應宴發給他的訊息,這一點不像應宴那嚴謹到有些死板的性子。
沒有猶豫的,顧然打了應宴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你媽媽,她說你磕到腦袋,失憶了。”
電視裡的劇情就這麼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哪怕顧然覺得再荒繆,它也成了既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