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著徐萬安興奮的笑臉,他嘴角從未落下的笑又溫和了一些:“應宴那麼厲害,那徐哥你可得多在他身上費費心思。”
徐萬安聽了這話一笑:“我是他經紀人,能不對他上心?”
他說著對顧然使眼色:“怎麼?那麼關心他啊?”
顧然笑道:“徐哥,我對應宴一直都很上心啊。”
徐萬安搖搖頭:“不一樣,不一樣。”
之前顧然對應宴好是好,但和現在完全不同。
“自從應宴恢複記憶,你是滿麵紅光,神采飛揚。”
顧然知道他說的是狀態,可是還是悄悄的有些歡快的在心裡反駁:不可能,他不好意思的時候隻紅耳朵,從來不紅臉,而且他現在向來溫和待人,怎麼可能神采飛揚。
徐萬安又繼續說道:“我之前還說呢,你小子那麼有手腕,怎麼搞不定應宴,我以為你不舍得對他用手段,現在看來是你那時候不想跟他在一起啊!”
他看了看關著的房門:“你喜歡的是現在這個應宴是不是?”
顧然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苦澀了起來,他歎了口氣:“徐哥…………”
萬般話語都在不言中。
徐萬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應宴失憶前後真的變化很大,這個,恢複記憶的應宴很好。”
他誇道:“有氣質,有才華,一點都不浮躁,你喜歡他是理所當然。”
他的聲音變得小小的:“就是有點冷,不愛說話。”
“真不好追。”
徐萬安沒說的是,顧然還是年紀輕啊,像這種清冷又話少的人,就算再有氣質再有才華再好看,追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還不如失憶後的應宴呢。
都二零二七年了,他們這些做經紀人的早就不阻止手下藝人談戀愛了,可是不阻止是一回事,主動撮合又是一回事。
以前他覺得顧然配應宴虧了,現在覺得吧,不虧,就是他們兩個不配。
就顧然,現在稀罕應宴稀罕的不得了,等到了手了,說不定又覺得他沒個鮮活氣。
這樣想著他看顧然的眼神就帶了兩分警惕,怕他追到手後始亂終棄毀了他頂好的苗子。
這要是普通的助理,他說開就開了,可是顧然雖然拿著應宴的工資,他們身邊還真沒有一個人把他當助理的,這兩年徐萬安跟他相處的也挺好的,讓徐萬安因為這點猜測去開除顧然,他還真張不開口。
最重要的是應宴現在沒有這兩年的記憶,對顧然比對他還親近,他要是開了顧然,顧然就真的離應宴遠遠的了?
那可不一定。
說不定到時候顧然還鼓動著應宴跟他解約。
徐萬安心裡有一杆秤,該說的他說,但是絕不摻合彆人的感情糾葛。
他隻是說道:“顧然,我欣賞你歸欣賞,可是我得告訴你,你可不能玩弄應宴的感情。”
顧然裝作沒有察覺他的警惕,無奈的笑道:“徐哥,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徐萬安嘖嘖:“不好說。”
顧然低聲:“徐哥,你彆調侃我了。”
徐萬安見他雖然笑著卻焉啦吧唧的,就沒再說什麼。
說實話,他是有點佩服顧然的,失憶後的暗戀對象伸手就能抓到,雖然性格不一樣了,可身體麵容什麼的還都是一樣的,他要是那時候出手在一起了,哪怕現在分手了,至少他曾經擁有過是不是?
結果他硬生生的給忍住了。
現在倒好,應宴恢複記憶了,忘了這兩年多的一切,忘了顧然對他的好,顧然這兩年白白付出了。
真有點慘。
徐萬安想著又拍了拍顧然的肩膀以示安慰。
新興娛樂的總部在江平市,徐萬安雖然常年飛來飛去,可是也把家安在了江平,他早上快十點到的公司,知道消息興奮了會又和顧然扯了扯皮,現在看看手機,還有兩分鐘就是十二點了。
徐萬安眼睛時不時瞥向房門:“應宴什麼時候出來?”
他關心過應宴的身體,聽顧然說過他每天都會按時吃三餐,而顧然中午訂的外賣一般都是快十二點的時候到,算起來,應宴也該出來了。
顧然:“十二點。”
他的話才落音,臥室的門就被打開,長了一雙桃花眼容貌迤邐氣質冷淡飄渺的青年出現在徐萬安麵前,他看到徐萬安沒有驚訝,淡淡叫了聲徐哥,然後給顧然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顧然走到他身邊,溫聲道:“徐哥找你有點事。”
他笑得溫和:“剛才和徐哥聊了聊,都忘了時間。”
顧然說著又看向徐萬安:“徐哥,你們先聊,我去拿外賣。”
徐萬安點點頭。
哪怕他和應宴說的是應宴全告訴顧然,顧然也不能留在這。
他就欣賞顧然這識時務的勁。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