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萬安的心情不怎麼好。
原本做的準備白費了就算了,反正彆人也沒占著什麼巧, 可是應宴這是怎麼回事?
他喜歡男人就喜歡男人吧, 非得在節目上說出來乾什麼?
“應宴也真是的, 該他說話的時候他不說,不該說話的時候他又亂說,他怎麼就不注意注意場合呢?”
徐萬安說著轉頭:“實在是太任性了, 顧然你說是不是?”
顧然他們住的房間都是現代化的裝修, 電子設備一應俱全, 他們現在就是在徐萬安的房間用電視機一起看直播。
聽到徐萬安說話, 正在含笑看著應宴的顧然眨眨眼, 溫聲疑惑道:“有嗎?”
他看著徐萬安, 否定道:“不任性啊。”
怎麼能把任性到不分場合這句話用在應宴身上呢。
“徐哥,有才華的人都是有脾氣的, 應宴隻是喜歡遵從自己的本心,不喜歡勉強自己。”
“他有實力, 隻要不涉及法律和道德的底線,做什麼都沒關係啊, 隻是坦誠的說自己喜歡男人, 隻是說了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而已, 真的一點都不任性。”
徐萬安眼神在顧然臉上掃視了一圈:“不是, 顧然你高興什麼?”
顧然伸手摸摸臉:“有嗎?”
徐萬安:“你說呢,眉毛都快飛起來了。”
顧然笑眯眯:“可能有吧。”
顧然:“徐哥, 你覺不覺得應宴喜歡的人就是我這樣的?”
嗬, 被感情衝昏頭腦的男人。
徐萬安用手摸了摸自己腆起的肚子, 應和道:“是,就是你這樣的,說不定應宴是在委婉的跟你告白呢。”
顧然:…………
這就沒意思了是吧。
旁邊的趙見海插嘴道:“顧哥,其實我覺得你希望還挺大的,我這幾天其實也注意著宴哥呢,你看,宴哥身邊符合條件的現在也就你一個人,他要是談戀愛的話肯定會跟你談啊。”
顧然:這倒是真的,他可以保證,不直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以後也會隻有他一個人。
心裡樂開了花,顧然還沒來得及誇趙見海今天說話很中聽呢,趙見海又繼續說道:“除非宴哥他不想談戀愛。”
他問顧然:“哎,顧哥,宴哥看上去冷淡冷漠的沒什麼鮮活氣,你說他是像是會談戀愛的人嗎?”
顧然:…………
就問欠不欠?
不過顧然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已經做好打一輩子長擊戰的準備,趙見海這句話有點紮心的話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顧然不帶什麼威懾力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把茶幾上的果盤丟到趙見海懷裡:“吃你的吧。”
他轉頭跟徐萬安說到:“徐哥,我覺得可以根據應宴的這幾句言行給他弄一個人設。”
徐萬安抬眼看了顧然一眼,哼笑道:“給應宴弄人設,你看他是願意凹人設的人嗎?就他那樣子,凹什麼人設都崩。”
顧然溫聲道:“但是應宴有一個永遠不會崩的標簽,那就是自我。”
會對自己不願意不想做的事說不,會在讓彆人高興和讓自己高興中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不會因為彆人的指指點點而改變自己,能改變他的,隻有他自己。
“我覺得大家會很喜歡帶著自我人設的應宴的。”
應宴他好的不得了,顧然想要把他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他,但更想讓大家看見他有多好,想讓更多人喜歡他。
雖然他可能不需要也不在乎。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徐萬安說道:“這個人設差不多可以…………”
徐萬安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他對著顧然他們一擺手,站起來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你好。”
“是,我是…………”
“應宴他過了這兩天,什麼時候都有空…………到時候你們安排。”
“那到時候咱們再聯係。”
徐萬安掛了電話,眉開眼笑的問道:“猜猜剛才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趙見海:“徐哥,你笑得那麼開,肯定是個大好事。”
顧然倒是猜了一下:“難道是李老要見應宴?”
“能彆人一開口,徐哥你就喜色顏開的同意應宴去見的,差不多也就是圈內幾位大佬了,應宴最近的熱搜都是和音樂有關的,我猜著應該是音樂界的某個泰鬥要見應宴。”
徐萬安樂嗬嗬:“行啊顧然,這你都猜的出來。”
“李老在網上公開誇讚應宴了,剛才就是他的助理跟我打電話,說是李老想見一下應宴。”
李老是現今古典音樂圈名副其實的泰鬥,很是德高望重,說的話在整個音樂界都很有份量,他為應宴發聲,就是給應宴的曲子增了個權威認證。
新興娛樂是國內娛樂龍頭,自然是很有幾個人脈的,徐萬安雖然在那些音樂界泰鬥麵前沒什麼麵子,但要是公司出馬的話,還是能請到幾位老音樂家給應宴做點評的。
可是徐萬安就沒想過去走這個路子。
因為他對應宴的曲子有信心(悄悄說下,他之所以那麼有信心,是因為趙提說應宴的曲子極好,要知道,趙提帶出的那麼多歌手,也就一個蕭颯得了他一個極好。),有這麼好的曲子在,有應宴在,他們完全沒必要去請人家,人家主動見應宴這才有麵。
就像現在,賊有麵子。
上一次被音樂界泰鬥請去見麵的還是蕭颯呢!
那可是蕭颯,是國內真真正正的音樂天才!!
徐萬安交代趙見海:“小海,你用微博把李老的話給轉發一下,順便再編輯一些感謝語。”
“顧然,你就刷刷屏,把應宴被李老誇讚的這個事透給看直播的網友們。”
“至於人設的話,我跟琢磨琢磨再說。”
顧然起身:“好,我這就去。”
刷屏的話,還是用電腦比較快,顧然回到房間才打開電腦,一條qq消息就跳了出來。
李子:謝謝你推薦的曲子,我爺爺很喜歡。
顧然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回了個消息:不客氣,能幫到你就好。
應宴不知道他即將會又掀起幾波風浪。
他現在正在回答問題。
是的,第四個嘉賓的致命問題還是問的他。
至於第三位嘉賓,是隱退多年的雙料影後封雅,她是個年過半百卻依舊風韻猶存的優雅美人,眼角帶著點細紋,笑起來的時候很含蓄,整個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風雅有氣質。
她自我介紹了一番,又說道自己之所以參加這個節目是單純的想趕一下現在小年輕們的潮流,就連致命問題也隻是問了比她小幾歲的張齊嶽沒有做過主角是不是挺失落的。
反正真的很親和就是了。
第四個嘉賓則是一個一米□□的女漢子。
她很豪爽的說道:“我叫張紅,是一名隻參加綜藝節目的小明星。”
“我來參加這個節目的原因很簡單,有了新娛樂節目,怎麼可以沒有我紅姐的身影呢!”
張紅,二十九歲,身高一米□□,體重78kg,常年混跡於各大平台的綜藝節目,凡是觀眾門眼熟的節目她都時常參加,觀眾不眼熟的節目她也參加。
一個顏值一般身材一般,純純粹粹靠自己實力火氣來的綜藝秀明星。
她介紹完自己就問應宴:“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我看過你和音協發的微博,我想問:應宴,你覺得你能剛過音樂協會嗎?”
應宴:“毫無懸念,我會贏。”
直播間的屏幕快要被刷爆了。
【這話狂的,不過我好像有點喜歡。】
【應宴真不怕被音協打臉啊。】
【嗬嗬,口氣倒是不小啊,你要是輸了,滾不滾出娛樂圈???】
【看來應宴很有信心,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我看是腦子不清楚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看這眼神一瞥時的風情,看這萬事不放心上的冷淡神情,看著說話時的語氣,簡直a爆了好吧!!】
顧然也忙著刷屏:
【應宴確實有這個底氣,大家看看微博,今天李老誇應宴在《歡樂一夜》上麵彈的曲子很有靈氣,言語間對他很是欣賞。】
【宴宴好好看,啊啊啊啊啊,我要成為宴宴的顏粉,磕他一輩子。】
【宴宴的性子也好可愛!!!】
第五個嘉賓是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他穿著很普通的白t寬鬆短褲,可以清楚的看到身上精壯的肌肉。
“我叫張齊嶽。”他麵容有些嚴肅,說話的語氣卻很輕鬆:“大家可能都看過我演的電視劇,當然,我從來不是主角。”
“就像我剛剛回答雅姐的問題那樣,我沒做過主角真的很失落,我來這個節目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看看有沒有導演還能看得上我,讓我演一次主角。”
張齊嶽,四十八,娛樂圈有名的演技派,早早的就獲得了最佳配角獎,但是過了二十年,還是沒有演過主角。
“至於我的致命問題,我就隨大流的問問應宴,”他說著看向應宴,眼神落到他手邊的笛子上,“小同學,你為什麼要拿著笛子?”
應宴低頭看了下手中的笛子,用手摩挲了下:“個人習慣。”
拿了兩百多年,習慣了,也不想改。
張齊嶽本來也就是隨便找一個問題問,問完就下場了,可是因為他這個問題,屏幕上麵的留言卻一條條的快速刷了出來。
【哈,個人習慣,笑死我了,應宴可從來沒說過他喜歡笛子。】
【就是,我之前就想說,就算失憶了,應宴這性子變化也太大了吧?】
【弱弱的說一句,我是應宴的粉絲,他好像沒有拿笛子的習慣。】
【嗬,還不是在裝x。】
【應宴說他之前失憶了,該不會是假的吧??!!!】
【說應宴失憶是假的人可不可以去杭澤醫大去問一下,看看是真是假。】
【我就是杭澤醫大的,跟應宴算是同屆,應宴那時候很有名,他失憶的事也有很多人知道,沒有假。順便說一下,應宴失憶前就是冷淡的性子,之前他蹦蹦跳跳的在我們這些認識他的人看來才真是奇怪。】
屏幕上彈幕滿炸,正在進行直播的嘉賓自我介紹已經到了第六個———李萌萌。
“嗨,大家好,我是李萌萌。”她可愛的招了招手,悄悄的咬了咬嘴唇,“我來參加這個節目的原因就是,是因為節目組邀請了我。”
李萌萌走的是有點小羞澀的單純萌妹路線,她沒有多說,簡短的介紹了下自己,又糾結道:“我的致命問題是………”
她的眼神在應宴身上溜了一圈,然後看向了杜有:“請問杜有:你覺得我好看嗎?”
杜有一樂,這是要跟他炒炒c的意思嗎?
他點頭:“好看,特彆好看!”
李萌萌得到答案,對他萌萌一笑,鞠了個躬就噠噠噠的小跑在自己座位上坐著了。
下麵就輪到杜有了。
“我是咱們十個人中最不出名的,我想你們應該也跟看直播的觀眾們一樣疑惑:為什麼我能參加這個節目呢!”杜有開口就道,“因為我跟你們都不一樣,我不是節目組邀請的,我是跟節目組自薦,然後被挑上的。”
“至於被挑上的原因。”他攤攤手,俊朗乾淨的臉上帶著點無賴,“我跟節目組說了,我特彆能挑事。”
“做人嘛,就要講誠信,所以這幾天我會儘自己最大都努力來挑事,不過各位,”他抱抱拳,“挑事絕對不是我的本性,那裡真的讓你們不舒服了你們也彆生氣,要怪就怪節目組吧。”
“看直播的朋友也不要因為我挑事就覺得我不對,畢竟我不挑事,你們怎麼能吃瓜呢對不?”
節目組旁白:“請七號嘉賓杜有儘快完成自我介紹。”
“啊,催我了。”杜有加快了語速,“我叫杜有,是個二流歌手,不出名,最近的一次流量是蹭應宴蹭到的。”
“我參加節目的原因就是我想紅!!”
“我的致命問題:林斐,你是不是跟應宴有點曖昧之情?”
他說道:“我這話不是危言聳聽,我們一起上過《歡樂一夜》大家都知道吧?我那時候就注意到你們了,你們兩個是同一個公司的,不管怎麼樣在外麵也得做出和諧友善的假麵啊,可是你們兩個就是,刻意冷淡對方的那種感覺,就好像,生怕彆人看出來你們關係好。 ”
“這樣是不是就很怪了?”
看直播的於中飛臥槽了一聲,飛快打字:“我怎麼覺得杜有說的有點道理啊?”
【我也覺得。】
【我也覺得有奸情。】
【感覺今天吃了不少瓜。】
【啊啊啊,杜有問的好,節目就是需要他這種會挑事的絕色男孩。】
【胡說八道 ,我們斐哥跟應宴一點都不熟好吧。】
【一個公司怎麼了,新興娛樂下的藝人那麼多,斐哥難道哪個都幫嗎?】
被猛然問道這個問題毫無準備的林斐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和應宴是很好的朋友關係,並沒有超越友誼的情分。”
人在片刻之間是無法思考那麼多的,林斐無法否認和應宴沒有關係,畢竟應宴幫了他那麼多,他現在說和應宴不熟,日後被爆出來他在說謊,他的星途幾乎就完了。
他也不能承認他跟應宴有曖昧,這些天他沒有站出來為應宴說一句話,他要是說自己對應宴有好感肯定會被群眾嘲諷。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隻能說是好朋友了。
林斐帶著點愧疚:“應宴是個很好的人,他幫助了我很多,他在被全網黑的時候還一直勸我不要替他說話,怕連累了我。”
“我很感謝他,也很愧疚沒有站出來替他說話。”
【林斐他這是什麼意思?】
【應宴幫了他很多?我之前還聽彆人濤呢,林斐的資源怎麼突然就變好了,原來是應宴幫的他?】
【不是,應宴不讓他發聲他就不吭啦?】
【這算什麼好朋友?】
【你們懂什麼?那時候應宴被全網黑,斐哥要是幫他說話的話肯定也會被撕,還不如不為應宴說話,明哲保身,等應宴風頭過去了再幫他複起。】
【總有人覺得同甘共苦不管怎麼樣都要站出來才算是真的好朋友,可是你們不知道,還有一種朋友是林斐這樣的,他雖然不站出來幫你,可是卻能拉你出低穀。】
【這就是成熟之人和幼稚衝動的人麵對問題時的不同。】
【天哪,你們彆洗了行嗎?我都替你們覺得尷尬,怕被連累就直接說,洗什麼啊。】
【我站林斐,沒有人逼他這麼說,可是他還是說了出來,這說明他這些天心裡也是有些愧疚的,而且他敢當眾說出這些,就說明他和應宴的關係是不錯。】
【不是,就沒有人懷疑林斐這樣說是想掩蓋他們之間的奸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