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 身無分文的嘉賓們被節目組趕出了小城堡。
這是看直播的觀眾們第一次見到房間外的景色, 不少觀眾開始激動起來。
【好美呀。】
【這裡好像童話故事裡的仙境。】
【我好喜歡, 實名羨慕給位嘉賓。】
【媽蛋,這個莊園看著就好貴呀, 彆說買一個了,日常維護的錢都是我不敢想象的數字…………今天也是貧民窖女孩酸到恰檸檬的一天呢!!】
在看直播的觀眾的啊啊啊下,十個人越過門前的小橋,走向節目組給他們安排的花車。
還沒走到車旁,杜有就驚訝:“節目組還真大方,竟然給咱們安排了那麼多輛花車!”
小橋那頭的路邊是盛放著的鮮花,它們被棕色的欄杆攔著,簇擁在一起,花枝悄悄探向了路麵,而打掃的乾乾淨淨的石板路邊停靠著一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車, 打眼一溜,還有些晃眼。
杜有疑惑:“不是,安排這麼多花車乾嘛?咱們總共就十個人,三輛花車不就夠了,這裡停的該有七八輛了吧?”
“就是啊, 怎麼給安排了這麼多?”張紅也納悶的說道。
林斐數了數車輛:“這裡有十輛車,大概是想讓我們一人坐一輛吧。”
【雖然一人一輛也挺正常的,但是一般來說, 好像不會這麼操作吧?】
【我去, 節目組該不會是想把他們拉到不同的地方去吧?】
【這個沒必要吧?島就這麼大, 能拉到哪裡去?】
【節目組這樣肯定另有用意。】
杜有也吐槽:“節目組這是什麼操作,感覺有些不正常。”
說是那麼說,在問完司機後,他們還是一人上了一輛車————杜有和薑雪兒倒是想上同一輛,可是司機不同意,多上一個人他就不開車。
就這樣,十個人坐著十輛花車慢慢悠悠的出發了。
真的真的很慢,也就跟快步走路的時候差不多。
沒有個說話的人,要是自己再不吭聲,那直播間就真的冷場了,一進花車,嘉賓們就紛紛給自己加戲了---這個島上的風景確實不錯,莊園的景色也是絕美,還是很有說頭的。
張紅是走那種搞怪風的,哪怕觀眾不在她麵前,她自己也能整出一場戲:“彆看我現在又高又壯的,其實我小時候可可愛了,矮矮的萌萌的,跟個花仙子似的,就像,就像那邊那朵雪白靚麗的花,可漂亮了,後來…………”
薑雪兒和趙來給司機提了要求,讓他們的花車並行了,兩個人隔空開始膩膩歪歪的,讓看直播的觀眾忍不住想口水壓住泛起的油膩感。
杜有開啟了明炫暗侃的‘炫耀模式’,什麼這輩子是不指望掙到這種景色優美的小島了,不過免費來旅遊一番也滿足了,讓看直播的觀眾不要太羨慕嫉妒他,又吐槽節目組這花車太慢了,還沒他走路快呢,儘耽誤他時間,他都不想坐了。
直播間的觀眾都忍不住刷屏了。
【真欠。】
【真欠 1。】
【真欠 10086。】
林斐則臉上帶著幾分的笑意,跟粉絲們說著他此刻看著一片花海時放鬆的心情,又講道自己最近睡眠不好,因為壓力挺大的。
年紀大了點的張齊嶽從花朵談到了以前的艱苦日子,李萌萌捧著臉一臉夢幻的說著自己小時候看童話書的心情。
就連許願,也從景色說到了他坎坷的身世,又感謝了一下粉絲們對他的支持,直把他那些姐姐粉媽媽粉心疼的嗷嗷直叫。
【圓圓,姐姐愛你一輩子呀。】
【圓圓,以後有我們疼你呢。】
封雅是一群人中年齡最大的,她穿著靛青色繡花旗袍,雙腿並攏微微傾斜,腳下踏著的是半指高的高跟鞋,她的聲音平和文雅,帶著點曆經歲月後特有的從容:“我是個愛旅遊的人,去過不少地方,程導的這個莊園雖然算不上是最有靈氣的,可是絕對是很美很美的,眼睛所看到的每個畫麵,都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這個莊園真的是每個女孩子心中的夢。”
她是那種帶著中式古典的美,風姿綽約、雅致又親和,哪怕背後是西方夢幻的景色,也絲毫壓製不住她的風韻。
【啊啊啊啊啊,吹爆我雅姐,這氣質,簡直絕了!!】
【不是我說,四個女嘉賓,去掉一個紅紅不算,其他兩個還真比不過雅姐。】
【拜托,彆拿誰都跟雅姐比好嗎?當初雅姐去國外領獎的時候,可是氣壓群芳,直把那些外國人壓的跟個土鱉似的,你現在拿那兩個小明星跟雅姐比,侮辱誰呢?】
【嗚嗚嗚,我做夢都想成為向雅姐這樣有氣質的女人。】
【身為雅姐的粉絲,我勸上麵的人說話注意點,不要給雅姐招黑。】
參加直播的嘉賓一共有十個,九個人的直播間都是一片沸騰,你一句我一句的發表著各種言論。
沒有說一句話的應宴直播間裡也是熱鬨的很。
開播一個多小時,直播間的觀眾們終於在這沒有話語的沉默之中大規模爆發了。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這是什麼絕世美顏!!!】
【嗚嗚嗚嗚,媽媽救命,我不想成為應宴的顏狗……,算了,媽媽彆攔我,讓我再舔一下屏幕。】
【哦,這個男人該死的甜美,我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姐妹們快罵醒我,我怎麼能為應宴這個欺騙粉絲的人而傾倒呢。】
【應宴不是說了嗎,是音協的數據庫出了問題,他沒有作假,而且聽說李老都親口誇讚過他了,他大概真的被冤枉了。】
【以前總是get不到應宴的魅點,覺得不就是臉好看一些嗎。有什麼值得啊啊啊啊的,現在我錯了,我也想啊啊啊啊!!如果應宴真的是無辜的,那我決定粉他的顏!】
【這是我的手機屏幕了!!我要截圖!】
【截圖!】
【截圖!!!】
說乾就乾,觀看直播的觀眾開始截起圖來。
隻見屏幕上的青年穿著簡單的白色寬鬆襯衫和黑色休閒褲,襯衫的扣子解了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袖子被隨意的卷到了肘部,看起來乾淨又有些不羈,他低著頭,修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笛子,清爽的黑發微微飄散著,再往下就是是他有些上揚的眉,微挑的眼角,以及瀲灩又清亮的眸色。
然後是挺直的鼻梁,看起來多情又薄情的薄唇,還有形狀優美的下頜。
他坐在花車內,比身邊盛開的鮮花更豔三分,可是他的神色卻頗為冷淡,像是正值初秋的一陣涼風,硬生生的把那股子有些輕浮的豔意給壓下去了。
乾淨、豔麗、又冷淡,讓人的眼神無法從他的身上離開。
長得好就是比較占巧,哪怕應宴一句話不說,他直播間的觀眾也沒有流失,甚至在一點點的增長。
等到花車開到莊園門口的時候,他直播間的觀眾已經快有封雅的多了。
從小城堡門口到莊園門口,花車開了將近二十分鐘,一出莊園大門,花車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有人問道。
司機禮貌的回頭:“不好意思,我們隻送您到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