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萬安可不信他這話,顧然會不了解應宴,這不說笑話嗎?他覺得顧然連應宴有幾根頭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真是說實話都沒人相信了,顧然無奈的笑了下,說道“應宴是一個歌手,身手好不好又不重要。”
“他之前失憶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架厲害,我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彆呢。”
徐萬安想起失憶時真手無縛雞之力一點,心裡對顧然這話表示了讚同,但是,“他恢複記憶後你怎麼不告訴我?”
顧然扶額“徐哥,你糾結這個乾什麼?”
徐萬安瞪他“你們不把我這個經紀人放在眼裡,我怎麼不能糾結了。”
顧然服軟“能能,是我錯了,我不該瞞你。”
見他認錯徐萬安心裡滿意了,說起了正事“這事我覺得壓不住,明天應宴說不定又得上熱搜了。”
“你還記得一年前應宴參加的《娛樂樂翻天》?”
顧然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時候那個人還沒有那麼紅,徐萬安讓他上了那麼一檔叫《娛樂樂翻天》的綜藝節目,有一個娛樂環節是一個嘉賓抱著另一個嘉賓跑步,那個人和一位女嘉賓抽了一隊,然後把人家女嘉賓給摔了。
女嘉賓是個三線小花,那時候剛剛整完鼻子沒多久,他一摔女嘉賓磕到了鼻子,把假體都磕出來了,雖然事後那個人道了歉並說自己以後一定強加鍛煉,可是兩家粉絲還是撕了好多天。
顧然問道“徐哥你是怕網友舊事重提?”
“對啊!”徐萬安皺眉疑惑道,“你看看應宴力氣多大,一腳就把兩百多斤的大漢給踹飛了,那他失憶的時候怎麼力氣就那麼小呢?連個不到白斤的女嘉賓也抱不動。”
顧然聳聳肩“這還用說,肯定是他看自己身上沒什麼肌肉,就覺得自己是弱不禁風的小仙男了啊。”
弱不禁風是真的,但是小仙男?徐萬安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顧然一眼,這是什麼稱呼?
徐萬安嘖了一聲,不再廢話“我想問問你,還有其他人知道應宴力氣那麼大嗎?”
顧然仔細的‘想了一想’,肯定道“沒有。”
“徐哥你是世界上第三個知道應宴力氣大的人。”
徐萬安對顧然還是很放心的,一來是顧然本身就沒辦砸過什麼事,二來,說句真話,他和應宴隻是經紀人和藝人的關係,可顧然和應宴那可是………摯友。
徐萬安看了眼顧然,在心裡再次說道,就是摯友。
徐萬安“沒人知道就行,那明天要是有人提摔鼻子的事,咱們就說應宴鍛煉了一年的身體才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管彆人信不信呢,反正有個比較靠譜的說辭就行---在徐萬安看來這個說辭不僅靠譜,還挺蘇的,說到做到,說鍛煉就真鍛煉了,而且僅僅一年就有那麼大的效果。
顧然點頭讚同“這個說辭挺好的。”
見徐萬安像是沒有話說了,顧然又道“那我先回去了?”
“等下。”徐萬安說道,“我有事說。”
徐萬安在心裡想了想說詞,委婉道“顧然,我知道應宴差點受傷你肯定不高興。”
他說完就看見顧然嘴角的笑緩緩落下了。
顧然往後一靠,輕呼了口氣“我沒有不高興,我隻是…………”
心裡有些空蕩蕩的,冷颼颼的,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難受。
一個非洲工人怎麼有膽子去傷害嘉賓,生活在島上的他又從哪裡來的□□,這是一場陰謀,應宴和那些嘉賓們隻是被程氏集團的內鬥給牽連了。
如果應宴是兩年前的應宴,他還會那麼幸運嗎?不不,他很有可能會受傷,可能會失去生命,而他隻能從手機裡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傷害他。
這是他的錯,如果他來之前好好‘了解’程尋意,‘了解’下程氏集團內部最近的爭鬥,他說不定就可以在來之前消除這個危機,然後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
可是這樣是對的嗎?
以前是無可奈何,現在應宴回來了,他要是因為應宴無緣無故的頻繁去侵犯彆人**去觸犯法律、背著應宴做一係列應宴不希望他做的事,那他又把應宴置於何地?
他愛應宴,他想自己因為應宴變得更好,而不是因為自己的保護欲占有欲做下種種錯事,然後還對自己說,我都是為了應宴啊。
一麵是他自作主張想給予應宴的保護,一麵是他矯情的心緒,不願給應宴“抹黑”,一向果斷的他竟然不知道要選哪一個對。
不,他知道選哪個,他不是選後者了嗎?他……為了自己放棄了應宴?
有這麼一瞬間,顧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愛應宴,他愛的是自己,愛的是愛應宴的那種感覺,不然他為什麼不能為了消除應宴身邊潛在的危險去做任何事?
不,他當然是愛應宴的,他這樣是因為,他自私,顧然在心裡這樣說道,是他自私。
在愛情裡自私是不對的,愛一個人,就應該為他披荊斬棘為他付出,所以他是不是錯了?或許他,應該選擇前者?隻要藏的深些,不讓應宴發現就行了?
徐萬安看著顧然越來越冷淡的臉色,把原本嚴厲的話改了一改,放柔聲音“顧然,我知道不高興,你無力,男人嘛,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的時候都是很無力的,我明白這種感受。”
他勸解道“我也知道這事不簡單,可咱們也沒辦法是不是?我就想跟你說,你彆衝動,忍一忍,你要是忍不下去,到時候栽了跟頭,說不定應宴就是彆人的了。”
應宴不會是彆人的,隻能是他的。
不,應宴不是他的,他是他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
顧然麵無表情的想著,站了起來,對著徐萬安扯了扯嘴角,聲音依舊溫和“徐哥你彆擔心,我沒事。”
徐萬安看了看顧然的臉色,心想著我怎麼能放心的下,可是他們的關係說近也近說遠也遠,顧然這樣說他也沒法再勸,他哈哈乾笑兩聲“顧然,我當然放心你。”
“那個,要不你回去聽兩遍《靜心曲》?”
顧然覺得自己是該聽兩遍靜靜心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狀態不怎麼對。
回到房間跟趙見海打了聲招呼,顧然就帶著耳機閉著眼盤腿坐在床上聽著應宴彈的曲子。
聽了兩遍後,顧然自嘲一笑。
他被自己影響了。
追了應宴一年多,好不容易“轉正”了,結果應宴被彆人穿了,後來應宴回來了,他又不是他了,應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了另外一種人生。
他恐慌又無可奈何,遠遠沒有麵上看起來那麼淡定自若。
所以應宴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念頭就那麼冒出了一個尖——他怪自己沒有給應宴消除潛在的危險。
潛在的危險呐,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潛在的危險,出門可能會遇見車禍,在外麵吃飯可能會有人惡意投毒,好好的走著可能會遇見殺人狂魔。
所以把潛在危險降到最低的方法,就是把應宴給關起來啊。
真是一個可怕的想法。
顧然想著把耳機扔到了一邊。
把自己放在保護者的位置,把自己當成付出者,最後可能慢慢的慢慢的理所當然的去向他索取去傷害他。
嗬!
一直在偷偷窺著顧然臉色的趙見海見他冷笑了一聲,忍不住出聲問道“顧哥,你……沒事吧?”
“嗯?”顧然抬頭看他,臉上已經帶上了和平常一樣的笑容。
“我沒事,”他笑道,聲音不急不緩,語氣溫和,還帶著點從容的笑意“我就是剛剛差點黑化了。”
黑化?
聽顧然這麼說,趙見海立刻就想到今天山上襲擊那事。
但是不應該是不高興、無力、憤怒……嗎?為什麼會用黑化這個詞?
雖然想不通,但是黑化到底不是什麼好詞,趙見海疑惑了下,就斯斯艾艾說道“顧哥,生活不是,黑化的人其實並不怎麼討喜的。”
“我知道。”顧然點頭,“放心,我不會黑化的,畢竟應宴挺喜歡現在的我的,我要是黑化了,他覺得相處不舒坦,立刻就能把我踹了。”
“到時候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趙見海……………
趙見海“雖然有點傷人,但是我覺得顧哥你說的話,可能是真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