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慕容景捏著狼毫,姿勢極為漂亮。
行,放水。
不一會兒,還是嘶嘶直響。秦王殿下微微抬起腦袋,“你是不是對本王不滿?”
“沒有啊,”蘇墨晚無辜的眨了眨眼,“我很用心的在研墨啊,有什麼問題?”
秦王殿下深深吸了一口氣,“你確定你是用‘心’在研墨,而不是用‘力’在研墨?”
“哦,”蘇墨晚勾唇一笑,“俗話說手隨心動,所以我有多用心,就有多用力。”
“……”
最後,蘇墨晚得出一個總結,古代總說男人喜歡紅袖添香什麼的,純屬扯淡。因為慕容景在她研墨期間甩了不下十個冷眼。
最後回了臥房,在蓋著棉被純睡覺之前,慕容景忽然道:“不到一個月便是中秋了,到時候宮裡會有中秋宴,你好好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蘇墨晚一頭霧水,等歪過腦袋發現慕容景已經閉上了眼睛,索性也扯過被子縮了進去。
第二天一大早,蘇墨晚又比慕容景先醒了,而且早早的就跑走了。她不得不去一趟酒樓,今天到了約好的日子了。
等她到了酒樓,錢掌櫃直接就說有人已經在二樓第一個雅間等著了,她立即奔了上去。
至於吟霜,當然是留在了大堂裡。
打開門,裡麵的人正吃得正香。
蘇墨晚靠在門上,嗤笑了一聲,“意公子啊,我還以為你隻需要美人與酒就能活呢,原來也是要吃飯的啊。”
池意手裡的筷子抓得死緊,頭也不抬,“你懂什麼,人生有常態,也有變態。”
“……”
還真是夠變態。
蘇墨晚走到他對麵坐下,低聲道:“怎麼樣,拿到了麼?”
“我出手,你還不放心麼?”池意舔了舔嘴角,意猶未儘,筷子敲著涼拌黃瓜的碟子,“就這個,再給本公子來兩碟子,以後你要偷什麼都是本公子一句話的事!”
“……就這點追求。”蘇墨晚出了雅間門,對著樓下的小二招了招手,“給這位公子再來兩根黃瓜。”
“……”池意抬頭,“本公子要剁好的!”
“當然是剁好的,這一碟子就是一根,所以我已經幫意公子喊了兩碟子了。”
“那你在笑什麼?”
蘇墨晚一臉正經,“我保證沒有笑。對了,你們逍遙門現在的門主是誰?”
池意臉上一僵,“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蘇墨晚一手托著腮,“這麼久都群龍無首,逍遙門平時是怎麼調度的?”
池意嗤了一聲,自嘲道:“逍遙門早就不管江湖事了,你就不用操心這個了。”
“你們門主應該有兒子吧?是不是叫陸遺風?”蘇墨晚忽然想起那老前輩也姓陸,這麼一來,老前輩讓她一定找到陸遺風,就有可能是想借她的手把掌門令交到他兒子手裡。
池意眼神一暗,“沒錯,你認識?”
“不認識,”蘇墨晚乾脆的搖了搖頭,“隻是有點事要找他。”
池意忽然笑了一聲,不陰不陽道:“你就省省吧,人都不知道躲哪裡去了,你找得到算你有本事。”
“躲?為何要躲?”蘇墨晚不解的看著對麵的池意。
池意放下筷子,翻了半個白眼,“這家夥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老門主一消失,門裡三個長老就鬨著要重選門主,陸遺風是老門主的兒子,按理說是有很多人支持的,可惜他卻縮著腦袋跑了!”
說到這裡,池意忽然話音一轉,麵色詭異道:“我勸你還是彆去找他了,讓他知道這玉牌在你手裡就不得了了。”
蘇墨晚挑了挑眉,“怎麼個不得了?”
“嗬,你根本不知道老門主給你玉牌什麼意思,聽本公子的沒錯,你以後要是見到陸遺風,速速托人把玉牌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