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不是沒長眼睛?還是說本公主最近大變樣你們認不出來了?居然敢對著本公主露出那種表情,是不是不想活了!”
蘇墨晚心裡也對這兩個不問緣由就想甩她臉色的小捕快沒好感,見七公主幫她出氣,便沉默的站在一邊看好戲,不置一詞。
兩個小捕快臉上顯出苦色,連連認錯告饒。
蘇墨晚是不知道七公主以往的‘惡行’的,所以便有些奇怪兩個小捕快為何如此怕七公主。
就在她這麼疑惑的時候,七公主便十分大度的甩了甩袖子,道:“我是無所謂了,反正我每次來你們都沒好日子過。但你們知道這是誰麼?這是我三嫂子!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要是讓我三皇兄知道了,還不扒了你們的皮!”
經過七公主這麼一敲打,於是兩個捕快便又對著蘇墨晚連連道歉,就差跪到地上去了。
蘇墨晚最見不得這種狐假虎威的小人,當下也不表態,隻是對著七公主淡淡的道:“小七,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坐著等吧,我站的有些累了。”
七公主可隨時注意著呢,此時聽她這麼一說,立即就緊張了起來,對著兩個不長眼的捕快斥道:“沒聽見嗎?還不讓你們大人出來迎接!要是小皇孫有什麼差池,你們擔待得起麼!”
兩個衙役見七公主一隻手扶著蘇墨晚,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護在蘇墨晚小腹前,其中一人說了聲稍等,便戰戰兢兢的就往府衙裡跑。
剩下一個隻好小心的賠笑。得罪了秦王殿下的妃子,他們脖子上的腦袋可就危險了!
蘇墨晚見人也嚇得差不多了,便轉身看來時的路,小聲道了一句:“宋侍郎怎麼還不見人影。”
七公主立即就接了一句:“估計還要等一會兒呢,咱們是馬車,他那是轎子,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也跑不過咱們哪!”
七公主話音才落,視線的儘頭就出現了轎子的影子,於是七公主咳了一聲道:“看來還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啊,嫂子的麵子就是不一樣,就連宋初文都巴巴的趕,生怕多耽誤一會兒,比衙門的人上道多了!”
站在一邊賠笑的衙役身子又抖了抖,快要承受不住了。
幸好在他快要崩潰之時,衙門裡終於傳出了動靜。
先是一個年約五十的官吏衝了出來,身後跟著三個隨從,其中一個正是剛剛進去通告的衙役。
那官吏邊跑邊將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蘇墨晚處,人還沒跑到近前,就已經開始告罪。
“下官不知王妃和七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說著就往地下普通一跪,身後的幾人趕緊也跟著跪了下去,原先站在對麵賠笑的衙役也趕緊跪下了。
於是剛剛到站的宋初文便間接的享受了一場浩大的迎接禮,笑著下了轎,對著一言不發的蘇墨晚道:“就不要一般見識了,反正本官都習慣了,咱們進去吧?”
蘇墨晚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官吏,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官吏後知後覺的對著宋初文問好,宋初文知道這是想找台階下,遂對他態度淡淡的道:“李大人快彆跪著了,前麵帶路吧。”
李大人小心的看了蘇墨晚一眼,趕緊拎著官袍就起身,轉身就要帶路,動作卻忽然一滯,回過頭來問道:“不知道王妃和宋大人大駕光臨,是要做什麼?”
蘇墨晚朝著宋初文一瞥,宋初文隻好笑著答道:“本官來查案驗屍,就是今天上午傾城坊的命案。”
“哦,可是這樁案子已經定案了啊?”
李大人不明白幾人為何糾著小小的命案不放,眼神一閃。
蘇墨晚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變化,冷笑一聲,目光淩厲的道:“已經定案了?這案子是李大人親自負責的?”
李大人被蘇墨晚的眼神瞧得心虛,但依舊故作鎮定道:“是、是下官親自負責的,這樁案子人證物證俱在,凶手也已經歸案了。”
好一個凶手已經歸案了。
蘇墨晚已經可以確定,麵前這個李大人肯定受了背後那人的教唆,才敢大著膽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案子定了下來!
“既然李大人說人證物證俱在,想必凶手已經簽字畫押了?我和宋侍郎想看一看,還請李大人把這些東西擺出來我們一觀!”
李大人被蘇墨晚的眼神逼的退了一步,手心都冒了虛汗,正想著怎麼把人擋回去。
宋初文一見他這表情,就知道有問題,於是便一錘定音道:“李大人先前麵帶路,一切等本官先驗了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