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不會成為第二例的!
這邊,秦迪還沒法光明正大以家屬的身份去詢問情況,蘇墨晚倒是方便,她一張嘴就問:“墨琛哥怎麼樣?”
出來得匆忙,又是大晚上,她沒做遮掩,口罩墨鏡都沒戴。
有人認得她的臉。
雖然有點不對勁,但這種危急關頭,沒人去在意了,立即就有人回她:“已經在進行第二次手術,最快三個小時後有結果。”
蘇墨晚聽不太懂,但她知道秦迪肯定聽懂了。
“我們去那邊等。”
她指了指有座椅的地方。
秦迪木愣愣地點頭。
深秋的夜晚很涼。
秦迪的手也很涼。除了在心裡祈禱蘇墨琛能平安,她什麼也做不了。
坐下之後蘇墨晚才發現,她光顧著替秦迪問蘇墨琛的情況,忘了問老男人了。
蘇墨韻說老男人也受了重傷,那他人現在在哪兒?
在椅子上忐忑地坐了一會兒,蘇墨晚實在坐不住,起身就朝著那幾個男人去了。
她直接問墨閒哥在哪兒。
她身份特殊,對方猶豫片刻,告訴他蘇墨閒還在執行任務的收尾階段,要兩三天後才能回來。
蘇墨晚控製不住揚高了聲音:“不是說他也受傷了嗎?還能繼續執行任務?”
對方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她。
另一人沉穩開口:“蘇小姐請放心,如果有生命危險,是不會讓他繼續留在那裡的,現在是蘇少校的情況比較危急。”
蘇墨晚明白了。
她回到秦迪身邊坐著,心思轉個不停。聽他們的意思,老男人是和蘇墨琛一起去執行任務了,並不是他之前告訴她的去談生意。
原來是騙她。
是怕她擔心嗎?
他們說老男人沒有性命之憂,她可以暫且放下心來,現在蘇墨琛這裡才最要緊的。
她想象不到裡麵是在做什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四周也靜悄悄的,如水的涼意無聲蔓延。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蘇墨晚知道,秦迪現在就像一根繃到了極限的弦,稍微再用力,估計就斷了。
她沒敢出聲、隻默默陪著。
00:22。
兩個多小時過去。
秦迪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對她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個呼吸都特彆沉重。
她突然站起身。
“你要乾什麼?”蘇墨晚緊張地問。
“去洗手間。”
蘇墨晚立馬站起來:“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秦迪的語氣不容商量,蘇墨晚擔憂看著她,卻不敢作聲了。
就在此時,高亮的‘手術中’三個字熄滅。
隨著動靜秦迪忙看過去,見有醫生開門出來了,那邊的蘇墨韻和周權也圍過去,她趕緊拉著蘇墨晚跟上。
出來好幾個醫生。
最中間兩個摘了口罩,一個是京城醫院的心外科主任,一個是歐洲麵孔,那位外國醫生在說話,很多專業術語和名詞,秦迪聽不太懂。
等他說完,主任給幾人翻譯。
剛聽了兩句,秦迪的目光偶然掃到站在外國醫生左邊的身影,頓時愣住。
雖然他還戴著手術帽和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但秦迪認得出來。
是齊揚。
齊揚也看見了她。 視線相遇,時間好像在此刻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