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吸氣揉了揉，才發現老男人沒動靜，小心翼翼伸頭出去一瞅，居然沒影兒了。
再一聽，原來是去洗澡了。
睡覺！
蘇墨晚躺下，換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擁著被子愜意地閉眼。
吃飽喝足心情好，困意就來得很快，等蘇墨閒上床來的時候她已經呼呼睡著了。
年輕真好，沒有熬夜的習慣，也沒有失眠的困擾。
輕而易舉就睡著了。
蘇墨閒輕輕躺下卻沒睡，手肘杵在厚枕上支著頭看小神經。
那通電話的內容，果然在意料之中。
二叔說梁大師定好了日子，農曆的十一月十五就是最好且唯一的時機，能不能成功把墨晚換回來就看那天。
電話裡，二叔期待又難掩緊張。因為梁大師一開始就說過成功的幾率不會很大。
所以當時，他想說的話全都說不出口了。
現在再想想，與其去和二叔溝通，或許期待梁大師失敗的希望還更大些。
至於小神經，明天再試試她的態度。
看她今天這開竅樣，或許會有所鬆動？
夜涼如水，外麵月色由濃盛漸漸稀薄。
將近七點，天邊露出魚肚白。
蘇墨閒睡不住，起身下樓晨練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他回到套房裡，侍應生也送了早餐來。
發現小神經在洗漱間裡待了好久沒出來。
等他進去一看，隻見浴缸裡放了半缸水，邊上搭著大大的白床單，一部分床單浸在水裡，小神經正專心致誌地搓著。
有泡。
還一大股香味。
估計放的是沐浴露。
“怎麼了？”
他出聲了蘇墨晚才知道身後有人，當即一驚，紅著臉支支吾吾道：“臟、臟了……”
蘇墨閒明白了。
他將人拉起來，“臟了有人換。”
“哪兒好意思就讓人這麼換，我先洗乾淨了再讓人來收走不是挺好麼……”
“那怎麼不放熱水。”蘇墨閒攥了她的手，涼得很，“一會兒肚子疼就沒法出門了。”
“沒那麼容易疼。”
蘇墨晚很有底氣，除了最初的前兩次來月事特彆折磨，後麵就幾乎沒有疼過了，隻是有點腰酸很輕微的不舒坦。
喝兩杯熱水就行。
把人從洗漱間弄出來，蘇墨閒把空調調高了兩度，又給倒了熱水讓她捂手。
趁著這個機會，他打開話題：“蘇墨白已經成功拉到秦王做靠山，他接下來要為回琉夏做打算了。”
“真的假的？秦王手握重兵確實是有力的靠山，可人家為什麼要做我哥靠山？莫非我哥許了他什麼好處？”
“這是當然。”
把妹子都賣了，堪稱下血本。
重點是：“不出一年，你哥就能重新回到琉夏做太子，你呢，你怎麼打算？”
“我？”
蘇墨晚心想這還用打算嗎，“我哥是太子，那我肯定就是公主了啊。”
“還是想回去？”
蘇墨晚被他眼神看得一懵。
什麼叫‘還是想回去’？
她想回去不是很正常嗎，天經地義啊，他這眼神怎麼……
見小神經被他問得呆住，蘇墨閒乾脆狠一點：“如果回雲墨和我隻能選擇其一，你怎麼選？”
選其一？
蘇墨晚更懵了。 “為什麼要選？這又不衝突，我都要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