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算做噩夢也有老男人陪著!
蘇墨晚美滋滋抱著他手臂躺下。
小神經難得做一件符合她年紀的幼稚事,蘇墨閒當然配合。他抓了她的手,十指交握。
——
蘇家。
蘇元培半夜回來,家裡人早就睡了,靜悄悄的。
梁大師說人隻是受驚過度暫時昏迷,休息休息就能轉醒之後,蘇墨閒抱著人離開。
他留在後麵,請教了幾個問題。
梁大師知道他擔心女兒安危,給了肯定答案說蘇墨晚在異世安好。
他又不死心地問,是不是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梁大師說,天時最快也是十年一遇,天時不對是沒法進行的,如果強行進行成功率近似為零,甚至會產生不可控的意外。
十年。
十年太久了。
墨晚這個年紀,十年後隻怕都在那邊結婚生子了。
難道真是天意如此嗎。
“大師,能不能想辦法,探知我女兒那邊的情況?我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這是蘇元培最後的請求了。
梁大師說可以一試,但不是短期內就能有答案的。
蘇元培道了謝,回家來。
他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多小時。
夜裡的靜謐,讓人有足夠的思考空間。蘇元培發現,他似乎已經接受了女兒回不來的事實,他現在隻想知道女兒在那邊好不好。
隻有墨晚過得無憂無慮有人疼,他做父親的才可以安心。
至於現在這個女兒……
按梁大師的說法,他可以理解為這是墨晚的孿生妹妹。
也是他的女兒。
肯定要把她接回家裡來的。
即便做好了多個女兒的心理準備,但男人在培養感情這方麵不拿手,還是要女人出馬。
這樣一來,就不得不和妻子坦白說出實情。
前麵做了那麼多戲,如果讓她知道都是假的,不知道會不會氣壞身子。
再加上最大的打擊……
蘇元培頭疼。
就在他打算先緩一段時間再說的時候,有人從樓上下來了。
是蘇元盛。
“哥。”蘇元培勉強叫了聲。
蘇元盛走近。
“今天是去哪兒了?不是因為公事吧?”
兄弟幾個這些年都較為輕鬆,公事上遊刃有餘,基本不耽誤回家時間。
蘇元培今天沒回來吃晚飯,老爺子都覺得奇怪了。
大半夜才回來,更加讓人懷疑。
到了現在,蘇元培覺得已經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正好拿兄長試試水,看他反應如何。
“是關於墨晚的事。”
聞言,蘇元盛立馬坐直了。
他腰背一挺,軍人範兒秒出,嚴肅得不行。
“你去墨閒的公司鬨了?”
“……這倒不至於。”
“那是去他彆墅那邊鬨?”
“……能不能換個思路,除了鬨我就不能乾彆的?”
蘇元盛目光篤定:“總不能是去置辦嫁妝,這個說出來我都不信。”
蘇元培不和兄長亂扯。
“墨晚出事了。”
聞言,蘇元盛神情微變,“墨晚出事?什麼情況?好好說清楚!”
蘇元培真打算說清楚。
他從兩年前說起,再到後來的找了梁大師,最後是今天發生的事。
“你說什麼?墨晚換人了?”
蘇元盛呆了一下,立馬又恢複理智。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跟我講這個?就算接受不了墨晚和墨閒在一起,也不用編這麼個說法來麻痹自己,給自己洗腦吧,你想開一點,我們都覺得沒問題。”
蘇元培敏銳抓重點:“你們?”
蘇元盛咳了咳。
“我和你大嫂悄悄說過,她憋不住和老三媳婦提了提……老三知道了,我估計你家的也知道了,她們妯娌幾個有什麼話是藏得住的。”
蘇元培眉心成了川。
“什麼時候的事?”
“就上次墨閒回家來之後不久。”
上次墨閒是回來曬結婚證。前段時間沒多久,妻子說讓他找時間帶她去看墨晚。
難道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個?
那怎麼不問問他?也沒什麼特彆激動的反應,難不成她也不反對?
墨閒和墨晚在一起這樣的事她都能接受……那墨晚去了異世這件事,她是不是也能比他接受得快?
“時候不早了趕緊睡覺吧,等明天我打電話問問墨閒你今天是不是去欺負他了。”
護犢子也不是這麼個護法。
就算真欺負又怎麼了,蘇墨閒可是拐走了他女兒!
蘇元培惡意道:“打什麼電話,我明天還要去他那兒,你要是想一起去就早起一個鐘。” 居然懷疑他是在給自己洗腦,就帶他去看看是不是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