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場幫忙的沒見過世麵的羽林衛唬得一愣一愣的。 後來她偶然聽見有人在背後議論,說當初殿下率兵和北淵打仗的時候,來了一場磷雨奇襲,不費吹灰之力就燒退了敵軍還毀了敵軍的糧草,就是王妃想出來的奇妙主
意。
總之,把她好一頓誇,滿滿的都是崇拜敬佩,蘇墨晚聽得特彆不好意思。
大型機做起來要費時費力得多,而且這次做起來要更細致認真,時間一下子從四月中下旬,到了五月初。
慕容景平時不來監工,也不問她進展如何,但到了五月,他明顯沉不住氣了。
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狀似不經意地問:“是不是人手不夠?若是忙不過來,府裡那麼多閒人,隨意調遣。”
蘇墨晚看著他笑,“那麼多閒人,你指的是羽林衛?”
慕容景道:“他們平日也沒事做。”
不就是閒人。
秦王殿下這會兒恨不得讓羽林衛都去幫忙,七手八腳把他的東西給做出來。
蘇墨晚知道他的心思,嘖了聲,“我這活兒可不是誰都能做的,他們隻能幫點皮毛,絕大部分我隻放心自己親手做,不然稍有差池就是要命的事兒。”
也是。
慕容景摟了她腰,湊在她耳根後麵問:“還要多久能成?本王的生辰可沒剩幾日了。”
有點癢,蘇墨晚躲了躲,覺得他這會兒跟個掰著手指頭等糖吃的孩童似的,好笑道:“初九之前肯定能做好,放心!” 其實沒什麼不放心的,初九趕不上也沒什麼,有這個禮物就行,可以是初十、十一十二或者更後的日子,反正有了那東西,他往後想什麼時候和她一起上天就什麼時
候上。
最近蘇墨晚有點兒累,所以慕容景都讓她好好睡覺了,還貼心幫按摩,哪兒酸指哪兒就行。
今晚有點不一樣,沒等她指完,慕容景就揚了被褥把她罩住了。
這一看就是要乾點見不得人的事。
蘇墨晚哼哼,“剛洗了澡啊,不想再洗一回了,累得動不了了。”
慕容景說不要她出力。
被子罩著太悶,蘇墨晚覺得自己的臉都憋紅了,有點兒燙。
片刻後,她掀了被口想出來透透氣,餘光裡竟看見一前一後兩個小身影往這邊跑來。
扭頭一看,哥倆光著小腳蹭蹭往這兒跑,踩在地攤上半點聲音也沒有。
蘇墨晚渾身的汗毛嗖嗖立起來,幸好她冒出來看見了,不然等會兒場麵豈不是很尷尬!
她雙手抱住慕容景讓他彆瞎動了,“無極無缺進來了!”
這種時候可真要命。
慕容景就跟鏈條卡住的坦克一樣,不動了。
他緩了緩,將粗重喘息壓下,讓她閉眼裝睡。
蘇墨晚隻能照辦。
很快,哥倆蹭蹭跑到了床頭邊兒,“爹爹!”
慕容無缺邊喊,邊瞅向母親,見母親已經閉了眼睡著,隻喊出個媽字就沒了聲。
慕容景道:“娘親睡著了,你們也乖乖去睡。”
慕容無缺大眼睛骨碌碌地轉。
大概是覺得有哪兒不對,他看著虛虛壓在母親身上的父親,奶聲奶氣口齒不太利索地問:“爹爹,爹爹不睡嗎?” 蘇墨晚有點兒繃不住了,死死抿了嘴唇才沒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