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蝶兒在楚棱扶上她的手時,生理上湧現出一股惡心感,她不動聲色的後退半步,錯開了楚棱的手,聽著他的抱怨,開始回憶他到底是在說什麼。
“陛下息怒,”寧蝶兒順著他的話說,當然心裡對楚棱的氣憤不以為然,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她安慰的說道,“既然這個李大人不行,那陛下換個新的大人扶持就是了。”
“朕氣的不是這個,”楚棱沒有注意到寧蝶兒躲他的動作,他氣憤的說,“李紜他讓太後那個妖婦還政與朕,但那個妖婦三言兩語就打發了,而且估計過不了幾天,這李紜就會被那可惡的錦衣衛革職查辦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寧蝶兒低著頭,嘴角勾起,楚棱不高興她就高興了,她想起來是哪一件事了,李婕妤被楚棱的甜言蜜語蠱惑,挑動自己的父親,讓其在朝堂之上上書要求還政,結果江若漓也不慣著他們。
兩天之後,錦衣衛就收集到了李紜的罪證,不僅官位被一擼到底,還抄家查辦了,至於那個李婕妤,楚棱再也沒有去過她的宮裡了。
簡直薄情寡義到了極點,在楚棱眼中,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可以助他對抗江若漓奪權的人,另一種就是沒有利用價值,可以隨意舍棄的人。
以前的李婕妤是第一種,所以楚棱能耐著心哄著她,現在的李婕妤是第二種,楚棱連敷衍都不願意了。
寧蝶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知道這一次在前朝試探失敗,楚棱隻能先從後宮著手了,他的目標就是那個最接近江若漓的人——蘇怡。
“不說這個了。”楚棱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他自從開始為了掌權而努力之後,不知道被江若漓按下去過多少次,要是他對權利沒有那麼渴望,早就甘願躺平,做一個傀儡了。
“蝶兒,恐怕那妖婦對朕起了疑心,有件事情,朕想請你幫忙。”楚棱溫柔的看著寧蝶兒,現在他能相信的人就隻有寧蝶兒了。
“陛下請說,臣妾一定為陛下分憂。”寧蝶兒柔順的說道。
“五天之後是百官宴,會宴請群臣,雖然太後那妖婦會坐在主位,但蝶兒你能與朕一同參加,到時候朕有要事要辦,蝶兒你務必幫朕拖住太後那個妖婦。”楚棱握住寧蝶兒的手,真誠的說道。
“臣妾必會儘力。”寧蝶兒借助行禮的機會,甩開了楚棱的手,而楚棱一無所覺,反而為寧蝶兒斬釘截鐵的保證而感到感動。
“那時候就拜托蝶兒了。”楚棱說道。
我一定會幫忙的,幫忙把你送到陰曹地府去,寧蝶兒在聽到百官宴這個關鍵詞時,就立刻知道了楚棱在打什麼主意。
在寧蝶兒看來,雖然有些細節她記不太清,但一些大事的發生,還是按照她記憶中那個樣子。
就比如李紜的倒台,和五天之後的百官宴,楚棱打的個什麼齷齪主意。
寧蝶兒記得,前世楚棱也是拜托自己拖住江若漓,而他……寧蝶兒冷笑一聲,他去給蘇怡下了藥,生米煮成了熟飯。
然後裝作跟蘇怡同樣是受害者,將這件事給瞞了下來,畢竟楚棱又不是為了納蘇怡為嬪妃,他是為了讓蘇怡幫他辦事,刺探江若漓的情報。
而被楚棱用溫柔假麵具哄騙了的蘇怡,在楚棱的有心引誘下,像自己一樣,對他情根深種,在楚棱的誘哄下,竟然真的猶豫著開始刺探江若漓的情報。
在蘇怡的幫助下,楚棱掌握了很多江若漓的謀算,再加上他父兄丁憂到期,在自己的拜托下,裡應外合,給江若漓添了許多麻煩。
但江若漓並不是輕易就能扳倒的,最後還是楚棱用了陰招,他送給了蘇怡一個帶著毒藥的香包,讓一無所知的蘇怡就帶著她心愛的人送的香包跟江若漓接觸,最後沒有防備的江若漓中毒暈倒。
楚棱趁這個時候,控製了江若漓的翊坤宮,他一麵開始剪除江若漓的勢力,一麵安插自己的勢力,在她父兄的幫助下,穩定了朝堂,還用江若漓重病的理由將江若漓的父兄騙回京城,以莫須有的罪名殺死了。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楚棱還故意救醒了江若漓,想來不僅是想羞辱她,還打著一些齷齪的主意。
但江若漓十分的剛烈,行刺楚棱失敗後,就直接自儘了,一點機會都沒留給他。
而楚棱也正是掌權之後,才暴露了自己的真麵目,刻薄寡恩,疑心病重,為了權利,可以不顧國家的安定,將邊關那八十萬江家軍設計弄的全軍覆沒,就怕他們會有不臣之心,連邊關的安危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