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蝶兒應了一聲,臉色稍微好了些。
“要我說,師姐她……”菡櫻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寧蝶兒捂住了她的嘴。
“桂香你先下去吧。”寧蝶兒說道。
桂香領命的離開了房間,寧蝶兒這才放開了捂住菡櫻嘴的手,衝她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寧蝶兒嗔道。
“桂香不是你的人嗎?沒事的。”菡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就算桂香能信任,你也得小心,她要是說漏了嘴,那就不好了。”寧蝶兒謹慎的說道。
“這皇宮師姐掌控的滴水不漏,蝶兒你杞人憂天了。”菡櫻帶著幾分滿不在乎的說道。
“哼,我就是杞人憂天了,怎麼樣?”寧蝶兒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不再理她。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菡櫻見寧蝶兒生氣了,趕緊連連道歉,她說,“蝶兒小心謹慎,是我不嚴謹。”
“你知道就好,”寧蝶兒被菡櫻真誠的道歉哄了回來,她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想說,師姐都是皇帝了,乾脆直接讓你進入朝堂不就好了,乾嘛多此一舉讓你去科考。”菡櫻回答道。
在她看來,江若漓都已經掌控了整個國家,還不是她說了算,直接讓寧蝶兒當官不就好了,乾嘛多此一舉。
當初她因為給蘇怡那種藥,被惱羞成怒的江若漓給打發去看著拚命讀書,不顧身體的寧蝶兒,要知道一開始寧蝶兒是真的努力,一整天休息時間都隻有兩個時辰不到,身體日漸消瘦。
對自己狠極了,菡櫻怎麼勸都不聽,還是去找江若漓求了一道懿旨,才能強迫她正常作息,而且菡櫻一個沒看住,她就偷偷的學。
那一段時間,菡櫻怕她一個沒看住寧蝶兒就猝死了,所以跟她同吃同睡,這才杜絕了寧蝶兒偷偷起來學習的事情。
菡櫻是知道寧蝶兒跟江若漓的約定的,在她看來,隻要江若漓掌握了朝堂,要乾什麼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不需要寧蝶兒這麼拚命。
菡櫻對寧蝶兒一開始是當做麻煩的,但就這麼看著寧蝶兒,菡櫻飛快的淪陷了,她像火焰一樣引誘著菡櫻飛蛾撲火。
菡櫻看出了寧蝶兒對感情有幾分避如蛇蠍的意思,所以她不敢輕易表露出來,隻希望自己的陪伴能打動她。
而寧蝶兒對她,也從一開始的視若無睹,到當做閨中密友,對她放鬆了許多。
“這樣根本就不行,”寧蝶兒聽到菡櫻的話,衝她翻了個白眼,解釋道,“陛下固然可以下令讓我直入朝堂,但你想過沒有,這用的是陛下的權利,但我要是堂堂正正參加科考,力壓所有的考生,就可以證明,女子不比男子差,那麼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反對我這個堂堂正正考過所有考生的人呢,對陛下開女學,允許女子一同參與科考的事情都有利。”
“好好好,你跟師姐想的周到,是我目光短淺。”菡櫻聽著寧蝶兒話語中對江若漓的推崇,心中吃醋,不由得自嘲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寧蝶兒看著菡櫻情緒低落的樣子,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比起吵吵鬨鬨的寧蝶兒和菡櫻,江若漓和蘇怡提前進入了老夫老妻模式,自那次將話說開以來,江若漓全是徹底解禁了,她每天最大的動力就是處理完朝政之後,拉著蘇怡,實行她曾經看過的圖冊,讓蘇怡有些吃不消。
而江若漓也因為確定了蘇怡的心意,一次將自己徹底的交給了蘇怡,兩人之間真正做到了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勤政殿,江若漓雖然在這裡有難以忘懷的深刻回憶,但還是沒有放棄這裡作為辦公的地方,隻是蘇怡不願意在接近這裡了,畢竟勤政殿可以說見證了蘇怡做了蠢事最後自食惡果的全部過程。
江若漓批完奏折之後,看著自己麵前黃花梨木的案台,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來,從那以後都過了三年了多了,江若漓還能記得蘇怡當時羞澀的表情。
現在蘇怡應該在翊坤宮等她回去吧,江若漓想到蘇怡,心底就開始蠢蠢欲動,要不是她不願意再靠近這勤政殿,江若漓真想和她再重溫舊夢,一定很棒。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九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