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雖然早有預感,可是,真的得到了另一個城市警察局裡的工作人員給出的肯定答複之後,胖警察這邊和自己的同事們,還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可真是……”旁邊那個當時也負責審問傳銷團夥頭子的民警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大案,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焉。
而且,若非他們“碰巧”遇到了這個精神瀕臨崩潰的傳銷團夥頭子,當初這個受害人,怕是屍骨沉於河底,數年後都無人察覺……
這個案件到了現在的情況,自然變成了兩個地區警察工作人員的協同辦案。
而且,作為當時參與這起案件的重大嫌疑人,傳銷團夥頭子顯然清楚,當時在場的其他人還有誰。尤其是他口口聲聲的說,當初不是他把受害者從樓上推下去的,胖警察這邊,自然更是要問出,他口中提到過的,真正將死者推下樓的凶手的身份了。
畢竟已經是幾年前發生的命案了,現在好不容易把死者的屍骨打撈起來了,河底的水流、還有一些水草、微生物以及魚類,這一切全都加速了對死者屍骨的腐蝕程度,僅僅憑借現有的一幅骸骨,想要確定受害者的身份,都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當地警方也隻能是在自己的信息數據庫中,重新著重篩選當時有人報過年輕女子失蹤的信息,試圖用大海撈針的方式,來確認死者的身份……
胖警察不可能把所有的詳細案情都透露出去,隻是,憑借著自己從警多年的敏感度,想到了當時喬天懌透露的消息,不由得摩挲了兩下自己的下巴――最初的時候,就是喬天懌向他透露,這個傳銷團夥頭子身上可能背著命案的。
但是,喬天懌當時的說法其實並不完善,喬天懌和胖警察彼此之間都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隻不過,有些知情人出於種種考慮,就是無法提供最詳實的報案信息,辦案人員自然也隻能理解。
再加上當天晚上,喬天懌還特意去了一趟派出所,緊跟著那個傳銷團夥頭子就再次陷入了派出所鬨鬼的癲狂狀態,胖警察實在是沒辦法忽略,在這件事情中,喬天懌究竟起到了什麼作用這一情況。當然了,想到了歸想到了,反正也沒有其它的證據,都隻是猜測而已,他依舊不會說什麼就是了。
不過現在,案件遇到了困境,胖警察琢磨著,雖然不能把喬天懌拖下水,但是,如果方便的話,從她那裡獲取一些小的提示,似乎還是很可行的?
想到了這一點之後,胖警察直接尋了個由頭,避開了周圍的同事,直接給喬天懌打了個電話過來。
同一時間,在喬天懌的家裡,她正和沈哥一起,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朱南在扶貧手冊上奮筆疾書。
“致貧原因?”朱南瞥了三隻小動物一眼,帶著嘲諷意味的哼笑一聲,堪稱陰陽怪氣道:“一家三口全是未成年,沒有勞動力,還得上學啊!”
朱南:“耕地麵積?住房麵積?你們是農村戶口還是城鎮戶口?”
喬天懌一把抓過市裡的扶貧工作人員摸底等級的身份信息,翻看了一眼之後,回答道:“寫的城鎮戶口。”
“哦,也正常,”朱南點了點頭:“農村戶口要分地的,哪來的地給他們三個突然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家夥呢!”
沈哥弱弱的說了一句:“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不是孫悟空嗎?”
“形容詞而已!”朱南瞥了他一眼。
沈哥安靜閉嘴。
三隻小動物怒視朱南,卻因為她手上還抓著自己的扶貧手冊,敢怒不敢言。
朱南旁若無人一般,“唔,這裡還貼一張身份證複印件,你這裡有能複印的打印機嗎?沒有的話,我家裡可以複印。”她抬頭看向喬天懌。
喬天懌點點頭,“有的。”頓了頓,喬天懌又遲疑道:“可是,他們還都沒有身份證啊?”
瞬間,朱南和沈哥都朝著三隻小動物看了過來。“”
喬天懌沒提戶口簿上的單頁,可以直接辦理並且打印出來,換成身份證的話,因為裡麵有各種重要信息,就算加急也得一周時間的原因,隻是簡單解釋道:“正在辦理中呢,大概要一周多到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拿到吧!”
對於這種情況,沈哥就比較有經驗了,直接道:“可以複印一下戶口簿的單頁,代替一下身份證的複印件,回頭把需要的文件再補上就是了,這個問題不大。”
“成,”朱南答應的乾脆利落,然後又繼續往下翻了一頁扶貧手冊,“幫扶責任人?寫你們兩個誰?”她抬頭,有些不解的看向喬天懌和沈哥。
沈哥直接伸手指了指自己,“寫我吧!”
朱南毫不客氣的把扶貧手冊往沈哥懷裡一塞,“那你自己寫!”
沈哥:“……”行叭,他是熟練工了。
喬天懌:“……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