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貝傅K和那位買家無比順利的做完這筆交易,並且,對方還孜孜不倦的和貝傅K要聯係方式,尤其是試圖說服他,下次有貨一定要先聯係他。
喬天懌看到,貝傅K一臉我就意思意思的敷衍表情,和那位買家交換了手機號碼。
隨後,貝傅K的目光又落在了喬天懌的身上,搖了搖自己的手機,欲言又止的樣子。
喬天懌想起了協管辦小趙剛剛說的,過幾天安排好工作就飛過來出個差的事情,索性主動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手機號呢!”
貝傅K眼睛一亮,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和喬天懌也交換了聯係方式。
他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剛剛賣出去的那箱子野山珍和藥材,再看看剛剛拿到的手機號碼,總算是平複下了此時複雜而難耐的心情。倒是貝傅K剛剛想要送給喬天懌、卻沒能送出去的那兩棵野山珍,還在他那個和危房一樣危險的窩棚裡放著,讓貝傅K一時間有些煩惱,總感覺那兩個野山珍沒有完成它們自己的使命……
貝傅K尋思著,也許,他可以私下裡直接作為禮物送給她?然後還要再加上一點鮮嫩的竹筍0.0
唯獨沈哥,剛剛承受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他現在隻想抱著危房改造辦公室的小夥伴一起唏噓感歎。
再說了,他和危房改造辦公室的那些同事們,以前走訪的時候,早就給貝傅K留下過自己的聯係方式,至於人家記不記,就是另一碼事了……
走訪貝傅K這邊的事情暫告一段落之後,依舊是沈哥開車,帶著喬天懌和那位心理專家,朝著老城區街道辦事處的地方回去。
回去的路上,剛剛還擔任中間人的心理專家已經又是一幅文質彬彬知名學者的模樣,隻是忍不住和沈哥、喬天懌感慨道:“他這個症狀,是挺不尋常的……”
沈哥連忙打斷了心理專家的話,“不不不不,知道他不是貧困戶,我們就可以安心了。”
心理專家瞅了沈哥一眼,不以為然的樣子,“有錢人也可能會患上各種心理疾病。說實話,那位貝傅K先生明明資產豐厚,卻一直堅持住在城中村的窩棚裡,我覺得這個案例非常有特點。而且,你們看,不管是他那個窩棚裡麵的擺設,還是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平日裡的生活條件都是非常艱苦的,要不然,你們也不會一直誤以為這真的是個貧困戶,對不對?”
正在開車的沈哥頓時歎了口氣,這話可就紮心了,哥們。
這特麼誰能想到啊,貝傅K一個有錢人竟然能“安貧樂道”到這種地步,這就很不科學,也不現實!
他不是沒聽說過那種,家裡資產豐厚,但是日常生活毫無奢靡之氣的例子,但是,人家那過得起碼也是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把自己的日子過程特困戶吧?
喬天懌倒是從心理專家的侃侃而談中,琢磨出點彆的意味來,想了想,直接向他問道:“你對貝傅K的情況很好奇?”
“對,”心理學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在想,他會變成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
喬天懌瞅著他,眨了下眼睛,提醒了這位陷入自己課題的心理專家道:“貝傅K沒有工作、沒有固定的收入來源,這個我們都是調查過的。”
心理專家還沒反應過來,“所以?”
“所以,他那麼豐厚的資產,我們是不清楚來源的。”喬天懌坦言道。
他們作為老城區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是不可能直接去銀行調查貝傅K的賬戶的,所以,沈哥他們才會被貝傅K日常生活的表象誤導了這麼久――當然也不隻是沈哥,整個城中村,但凡是知道貝傅K的人,自然都知道這個小夥子年紀輕輕的、白長了一副好手好腳的,樣子也挺不錯,偏偏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卻始終就是從不出去找個活乾!
心理專家忍不住追問道:“那關於貝傅K的家人?”
“他應該是沒有家人。”這次是沈哥回答的,他們走訪過很多次了,從來不曾見過貝傅K的親朋好友,貝傅K自己也從來不談這個話題。
心理專家幾乎是下意識道:“會不會是他的父母親人之前發生了某些意外,導致他現在的心理狀態――”
“我覺得他心理狀態沒問題。”喬天懌輕聲打斷了心理專家的分析。
畢竟她心裡清楚,人家貝傅K完全是物種原因導致的行為偏好,雖然可能很不符合人類的思維邏輯,但是,貔貅可能就是這個思路的,完全不能一概而論啊!
喬天懌一再試圖打消心理專家對貝傅K的興趣,也是出於這種考慮――研究人類行為可以,畢竟人類行為是存在某種共性的,但是,像是這種很可能世界上僅有一次的妖怪貔貅,她覺得吧,不說能不能研究明白貝傅K的心理狀態,就算真研究名表了,心理專家可能也會被貝傅K帶偏思路甚至掉進溝裡去……
她真的不是不支持心理專家的工作,而是出於,愛護專業人士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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