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外頭忙活的時候曹佩瑜就在家裡做做家裡的活兒照看孩子,都是挺細碎的活兒一天下來也不清閒。
知恩呢,隔三差五的往外頭跑,問就是去鎮上撿破爛兒了,每次回來都帶一些破破爛爛修補之後倒挺有用的東西,曹佩瑜隻讓他注意安全也沒攔著他。
明兒個知恩要去縣裡體檢,曹佩瑜多少有些不放心,叮囑很多。還擔心他性子不夠仔細丟了兜裡的錢,特意在他貼身的衣服裡縫了個內袋,讓知恩把緊要的東西都貼身放著。
這一去就是好幾天,曹佩瑜天天念叨著,不管曹蘊和春陽說什麼她都不放心。
曹佩瑜說當媽的就這樣,不管孩子長多大出門都不放心,心裡都惦記著,恨不能把孩子留跟前兒時時都能看到才安心。
四天後知恩從縣城回來,順帶手的還從縣城“撿”不少破爛回來。
曹佩瑜關心他這幾天在外邊吃的怎麼樣睡的怎麼樣,曹蘊和春陽就關心他都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把他帶回來的麻袋翻了個遍,春陽和曹蘊都沒整明白。
“知恩,你帶這老些破銅爛鐵的回來乾啥?”曹蘊問道。
知恩解釋道:“我想自己做一個柴油發電機,這樣咱家就能有電了,晚上有個急事兒啥的也方便。”
想法很好,可他悶頭搗鼓兩三天破銅爛鐵還是破銅爛鐵,一點兒不見發電機的影子。
到第四天知恩終於認清事實決定放棄。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在家自己倒騰發電機本來就是特彆難的事兒,知恩做不出來也挺正常。
可誰都沒想到知恩自己的反應會那麼大,他煩躁的把這些東西全都裝起來扔了,還把自己關房間裡大半天都沒出來,叫他吃飯他也沒吃。
知子莫若母,曹佩瑜知道知恩在外頭肯定遇上了什麼事兒。
她和曹蘊去問知恩都不說,最後隻好趕鴨子上架,把春陽趕過去問一問。
春陽自己都沒想到真的能把話問出來,不過她沒時間驚訝,全部思緒都被知恩說的事情套牢。
知恩去縣城體檢的時候無意中得知自己能走到這一步沒因為自己是“文盲”刷下去並不是張家暗中使力的原因,張家確實有幫忙,但他依舊不夠報名的資格,後頭是辛然幫忙他才有的這個機會。
“她這是什麼意思?學人家做好事不留名嗎?我當不當兵關她什麼事,她憑什麼背地裡給我做這些事?”末了,知恩氣悶的說道。
“那你要不想要她的幫助就不要這個機會唄,不去當兵留在家裡”,春陽沒能感同身受,隻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說道。
知恩看她,啞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毛病?細說起來她也沒什麼地方對不起我,還想暗中幫我,就算我知道了不去感謝她也不至於生她的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