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現在是什麼情況?房破人多不說,還有老有小,夾中間的姐姐在很多人看來也是個不省心的,就這樣的家庭屬實不是噶親家的好選擇。
桂花嬸拍著大腿唾沫星子滿天飛的解釋道:“老嫂子,我也不跟你扯那些虛鬨的,咱有啥說啥,知恩這孩子真的不錯。人品長相啥的不說,咱從小看他長大都清楚,就說他這工作吧,多少人家瞪著眼的想巴結呢,他這要不是好對象人選村裡還有誰是啊!”
原來是人家看的長遠,相中的是知恩的人品和他穩定的工作。
誰都知道知恩年紀還小,不到法定的結婚年紀,他現在的工作肯定要過幾年才能結婚。可不結婚不代表不能處對象啊,所以桂花嬸才這麼早出手,就怕有人先她一步把這塊好肉搶走了。
曹佩瑜聽的哭笑不得,她這個當媽的還沒操心這些呢,外人一個一個的倒是急的夠嗆。
她也跟桂花嬸說清楚,知恩不著急找對象,讓桂花嬸彆跟著費心思了。
桂花嬸可沒那麼好打發,屁股往曹佩瑜身邊挪了又挪,幾乎是貼著她坐著,貼著曹佩瑜的耳邊神神叨叨的說道:“老嫂子,我可沒把你當外人,有話我就直說,你聽了可彆不高興。知恩這對象啊,還是早點找的好。你看看咱家這情況,蘊蘊是擱外邊撿的,冬梅離了婚王大誌還死了,最該在意的是春陽,十九二十的小姑娘,名聲還不咋好,她們仨成天擱知恩身邊轉悠你能放心?”
好脾氣的曹佩瑜當時就撂下臉子,說知恩就說知恩,把曹蘊冬梅和春陽全都扯出來算怎麼回事,一個屎盆子還想把她家孩子扣個遍啊,她可不樂意。
曹佩瑜沉著臉再次表示知恩找不找對象他自己說了算,她不操心,也不用外人操心。
末了還挺硬氣的說道:“我們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蘊蘊就是知恩的姐,跟撿不撿來的沒關係。他要是跟冬梅或者春陽看對眼兒了我也不管,那是他們自己個兒的事兒,誰操心都沒用。”
話說的很含蓄,但內容比較打臉,桂花嬸在村裡那也是挺受人尊重的,根本受不住曹佩瑜這一頓懟,翻著白眼嘀嘀咕咕的離開。當然,嘀咕的都不是什麼好話,曹佩瑜隻當沒聽見。
狠話對外人說,自家人就得有商有量。
曹佩瑜當著全家人的麵說道:“以前是我考慮的不周到,知恩一個大小夥子成天擱家裡轉悠也確實不大好,知恩,你自己個兒說呢?”
如果家裡都是親的姐妹那自然沒有什麼不大好的,可家裡女的這麼多就沒有一個是親姐妹,就算他們清清白白沒什麼外人也肯定會說嘴。
人言可畏,知恩自己不怕彆人說道,可他得為姐姐妹妹考慮。特彆是春陽,她已經承受了很多,若是因為自己再被人說三道四,那春陽的壓力也實在太大。
思量一番,知恩決定道:“我這來回上下班也挺費勁,騎自行車冬天冷夏天熱的,回頭我跟領導反映一下情況,平常就擱單位待著了,節假日啥的再回家,行不行?”
沒啥行不行的,他住在單位確實能省去不少在路上的時間,也能少遭些罪,確實還挺好的。
不過單位也不是他想住就能住的,得申請,家裡的活兒也沒乾完,一切都得等到春耕結束再說。
春耕還沒結束,知恩也還安安穩穩的住在家裡,東山村小學這邊就迎來了一位新老師,馮小泉留下的窟窿這麼快就被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