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咋樣,正正經經約會必然會出叉子,上次是撞上二龍媳婦跟李廣財,這次呢?
兩個人正親的渾然忘我,棚子門突然被推開,不大不小的聲響還是給裡頭乾壞事兒的倆人嚇夠嗆,迅速分開齊齊跳起來,一個往左轉一個向右轉,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要說這薑啊還是老的辣,曹佩瑜隻就端簸箕的手抖了一下,幾乎是秒速恢複正常,清清嗓子先開口道:“沒事兒沒事兒,知善說想喝大碴子粥,我就來扒拉點兒苞米碴子,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可不馬上麼,前後統共沒用一分鐘,臨走還囑咐兩個小年輕道:“你倆也彆待太久,知善知勤願意來這兒玩藏貓胡,彆讓她們看著。”
春陽知恩:
他們哪還待的住啊,前腳曹佩瑜離開,後腳他倆也灰溜溜的出來了。
也是該著他倆倒黴,倆人剛從棚子出來就撞上楊成了。
楊成還沒成年,不過他經曆的事兒多,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許多,家裡也沒誰真拿他當孩子看。
這還不如就把他當孩子看呢,那樣還不至於這麼尷尬。
楊成目光從他倆身上掃過,撇開眼睛輕聲說了一句:“麻袋上挺埋汰啊。”
春陽掃一眼知恩,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麻袋確實挺埋汰,蹭知恩一身灰。不用說,她身上肯定也有不少。
再尷尬也沒地方給他們鑽,明麵上還得裝的跟沒事兒人似的。
他們想裝,可有的人不想裝。
晚上吃飯的時候曹佩瑜就非常直接的問春陽和知恩道:“你倆什麼時候結婚?”
春陽正在喝湯,差點兒沒繃住把湯噴出來。
也沒個鋪墊,開口就問結婚的事兒,這誰撐得住啊。
知恩稍微淡定一點兒,隻臊紅了臉回道:“我倆還年輕呢,怎麼也得過兩年吧。”
就他和春陽這工作,肯定不能違反國家晚婚晚育的政策啊,所以這會兒談結婚確實還早。
“你們琢磨的是去扯證登記,我說的是辦事兒結婚,兩碼事兒。你們要是不想大辦咱就自家人做點兒好的吃一頓,登記的事兒等你們年紀夠了再說唄。”曹佩瑜解釋道。
春陽和知恩對視一眼,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曹佩瑜掃他們一眼,又道:“糧食都打下來,家裡也沒啥大活兒,我想把家裡收拾收拾,正好你倆要是把事兒辦了就單給你們收拾出一個屋來,你倆住著也舒坦。”
春陽:
說的夠直白,春陽和知恩都明白是啥意思。
不光他倆明白,楊成也聽明白了。
這小子還在旁邊拱火道:“你倆住一屋挺好的,我就能單獨住一屋了!”
知恩給他一個大腦瓜崩,低聲道:“我都不怎麼回來,咱倆那屋平常不都你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