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在之前見過?
“完了。”就在少女一臉迷茫的時候,她聽到了安德魯一道頹廢的聲音。
好似在瞬間蒼老了好多歲,這位在最近意氣風發的大臣眉眼處出現了一些絕望。他佝僂著身體,眼睛裡麵再沒有一絲活力,整個人好似一隻隨時可能熄滅的殘燭一般。
“父親,怎麼了嗎?”
“逆女啊,逆女!你得罪誰不好,你為什麼偏偏要和師亦作對!”安德魯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他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整個家族的人都要被你牽連,我們安德魯家族千年的榮耀啊,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
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因為語速過快而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少女被罵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她輕輕皺著眸,她不明白她的父親為什麼突然沒有了貴族的禮儀。
但在下一刻,她便知道了原因。
也明白了他父親的未儘之語,以及這位將那個物件視若珍寶的陛下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的珍寶,而是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師亦的身上。
“我終於找到你了。”
在所有人一臉困惑的表情中,他們的陛下用一種他們從未聽過的語氣說了一句話。
聲音很輕,很溫柔,而且很慢。
就像是每個字都是在他壓抑了很久的情感後才吐出來的一樣。
那聲音帶著一些——
小心翼翼的滿足。
而且,他竟然朝著師亦彎了彎唇角。
他們的陛下,從來都是麵無表情的,從來都漠然得好似沒有情感。
可現在,他笑起來的舉動卻格外自然和理所應當。
在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令他們為之震驚的事實。
師亦就是陛下一直以來在尋找的那個人!
在場的人都因為陛下的舉動而陷入了某種震驚,等到他們發現青年轉過身之後,他們才慢半拍地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安德魯,你可知罪?”
皇帝重新恢複成了他們記憶中冷淡的樣子。
“微臣知罪。”安德魯迅速地跪在了地麵上,他的嘴唇翕動了下,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麵色灰白地看著地麵。
“你弄丟了我給你的東西,罪不可赦,又狂妄自大地想要擅自去搜其他貴族的身,罪加一等。從現在開始,安德魯家族所有擁有貴族爵位的人爵位都被剝奪,而且你們家族的人永不再用,財產也需要在今晚前上繳,明天天亮後,我不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安德魯這個家族的痕跡。”
樣貌和青年無二的人語氣平淡地說道。
對於這些出身世家的人來講,家族的榮譽是他們的長輩要求他們用生命去守護的東西。
肉眼可見地,安德魯本就虛弱的身體再度微晃了下。
“至於你的女兒。”青年的目光落在了麵色同樣發白的少女身上,“她今天的種種表現都沒有表現出來她身為貴族的修養,看來在當初皇室給她派去的嬤嬤教導她時,她並不怎麼儘心。既然這樣的話,就讓她再進宮學一下吧。”
“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貴族了,也沒有資格再去學貴族的禮儀,隻配學一下該如何做一個奴婢。”皇帝不帶任何起伏地說道,他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少女變得慘白的臉,“她什麼時候學好怎樣做奴婢,什麼時候再離開皇宮吧。”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空氣安靜得有些嚇人。
安德魯僵硬地道了謝,少女則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但安德魯卻好像看不見她驚恐的眼神一樣,隻是磕磕絆絆地朝著外麵走去。
她的父親救不了她。
因為她是他們全族的罪人。
少女雙手不自覺地捏緊,她一遍聽著陛下繼續用截然不同溫柔的語氣朝著師亦說了一句話,一邊露出來了一個苦笑。
“這裡會變成這樣是我的失職,我明天再給你補一場生日宴會好不好?”
她終於明白原因了。
明明將那個物件視若珍寶的陛下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那個物件,反而是那麼專注地看著師亦。
因為,那個物件隻是一個代替品。
他們的陛下已經找到了他失而複得的真正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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